赫连雪听了哈哈大笑,丝毫不给吴安然面子。
“原来如此,难怪你离不开赵国,”赫连雪好不容易止住笑,“看来你那徒儿也还不错,他也为你担了不少风险。”
吴安然嘿嘿一笑,道:“这徒弟我还是了解的,他对自己身边人总是比较心软,要不然我也不会故作力竭停下来等他了。”
赫连雪呆呆地望着他,叹道:“老吴啊老吴,这么多年你还未变,仍然这么喜欢算计人,当年我被你欺负得不冤。”
吴安然摇头道:“不过这样一来,我是无脸再离开楚家了。赫连兄,圣门既然已为秦王效力,以后你我难免刀枪相见。”
赫连雪一愣,呵呵笑道:“我这条命今日是你救的,真到了那时,我赫连雪再把这条命还你就是,绝不让老吴你为难。何况圣门投效秦王,我也不是很赞同,但西域毕竟是秦国领地,秦王雄才大略,容不得圣门不服他之命,门主也是迫不得已。”
吴安然点点头,道:“自古以来,除非朝廷**无能,否则江湖门派何时真有本钱与朝廷相抗衡,门主如此做,也是想要为圣门留下香火。”
赫连雪无奈道:“正是,秦王身边高手众多,背后又有寇家和灵山古寺的人相助,将我圣门逼得无路可走。门主见势不可为,不想让门中子弟死伤殆尽,只好答应为秦王效力。”
吴安然不禁问道:“那寇家莫非就是当年‘不动明山’寇抚远的后人?”
赫连雪答道:“不错。听说赵国也有个叶门,好像就在这上京城,不知老吴你有没有碰到过?”
吴安然道:“我倒是没有,可我那徒弟见过了,还挨了她一掌。”
赫连雪一呆,道:“你有几个徒弟?”
吴安然呵呵一笑:“就一个啊。”
赫连雪惊道:“那他竟没死?”说完赫连雪就知道自己说了句大废话,若死了的话方才那少年又是谁。
吴安然含笑点点头,心中颇为得意。
赫连雪想了想道:“不错,你那徒弟今日也与我对了一掌,也不过仅稍逊一筹而已。不过他为什么会使灵山古寺的龙象伏魔功?”
无论赫连雪再怎么相逼,吴安然是再也不肯说了。赫连雪无奈道:“那你总可以说说他为何小小年纪就将龙象伏魔功练到了第五层,那灵山古寺也只是长老一级的秃驴才有突破第五层之人。”
吴安然合什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赫连雪气得跳了起来,道:“老吴你信不信我将此事去告诉灵山古寺,我担保他们掌教凡尘那老秃驴也会千里迢迢来到上京城。”
吴安然肃然道:“赫连兄,以你我几十年的交情,吴某在此恳求,此事还请你谨守秘密,不可向任何人提起。”
赫连雪看着他,突然泄气道:“放心吧,不肯说算了,我赫连雪不是那种多嘴之人。”
吴安然知道赫连雪向来说话算话,便不再提及此事,道:“那吴某就多谢了。不过赫连兄,圣门听命于秦王虽说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不过天魅门上任门主之事,你们就做得有些过份了吧,何必非要赶尽杀绝,留她一条生路不好吗?”
赫连雪苦笑道:“圣门为秦王所用已经七八年了,你以为还是铁板一块吗。此事全是李万山和童可成二人自做主张,他们早已暗中投靠秦王。若不是圣门忠于门主的弟子甚多,寇家家主寇海天和凡尘秃驴又没有必置门主与死地的把握,李万山和童可成中一人早就取代门主之位了。此次前来赵国极为凶险,我赫连雪对秦王向来爱理不理,便把我们血刀宗给派来了,并让李万山随行,此举也不乏监视之意。这老小子以为凭他的武功,再不济也可逃生,没想到却是我赫连雪捡了一条命,不过血刀宗也算是完了。”
吴安然安慰道:“只要赫连兄你还在,假以时日血刀堂必能重振雄风。”
赫连雪叹道:“我可不像你有个这么好的徒弟,小小年纪武功就已到了如此境界。”
吴安然苦笑道:“可赫连兄你看这小子像是血影宗的弟子吗?”
赫连雪一愣,老老实实地说道:“不像。”
两人说着来到城门口,现禁卫军仍在封城,谁也不让出去,一些小商小贩急得如火锅上的蚂蚁一般。
吴安然走上前去,亮了亮楚府的令牌。那领头的禁卫军副将一惊,顿时对他恭恭敬敬的,但说到出城那副将又是一副苦瓜脸,说是上头有严命,任何人不得出城。吴安然摸了摸楚铮给他的那块黄色令牌,他知道这块令牌楚府中仅少数几人能有,若亮出此牌,那副将不得不放行,但想了想还是没拿出来。这块令牌太张扬了,到时如果有人来查问,那副将只要说这块令牌上有个“伍”字便可查出是楚铮所有。吴安然不想再给这徒弟添麻烦了,宁可等到天黑以后再偷偷出城。
吴安然与赫连雪等到天黑,借着夜色的掩护,避开城头的军士,轻而易举地就出了上京城。
赫连雪道:“老吴,就送到这吧。你既然在此有牵挂,再怎么送也终需一别。”
吴安然叹道:“赫连兄,这一别以后,不知你我兄弟是否还能见面?”
赫连雪呵呵笑道:“肯定会再见的,就不知是不是会成对手了。秦王雄心勃勃,秦赵之间必有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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