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徐氏说罢,容筝的脸已经红得都要冒气了,等到徐氏问她是否听懂了的时候,半晌说不出话来。
徐氏见状,也憋不住笑了,摇了摇头,将那本书塞在容筝的枕头下,便抬步出门去了。
待到徐氏出去之后,容筝立刻将头埋在了锦被之中,半天不抬起来,白兰在外面听不见里面传来什么声音,便以为容筝怎么了,随即在门外喊道:“小姐?小姐您没事吧?”
容筝一听,立马出声道:“我没事!你别进来!”
白兰听后虽然感觉有些迷茫,不过鉴于她一向是个听话的丫鬟,便乖巧地答道:“是,小姐。”
过了好半天,容筝脸上的温度才慢慢褪下去,直到此时,她才坐起身来,想到徐氏方才说的那些话,面上又不禁有些发热,摇了摇头,才将脑中这些东西都甩出去。
容笙在房外等了好半天,心中觉得容筝应当已经平复好心情了,才端着厨房熬好的银耳莲子粥走进来。
一进门,便看见容筝将头埋在被子中的模样,不由得笑出声来,将粥放在桌上后,走到床边,看着容筝柔声问道:“阿筝,怎么了?母亲说了什么,竟将我们从小天不怕地不怕的阿筝羞成了这个样子?”
容筝一听到容笙调侃自己,立即坐了起来,嘟着嘴抱怨道:“姐姐,母亲打趣我,现在连你也打趣我,我的脸皮可是很薄的!”
闻言,容笙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指了指桌上的银耳莲子粥对容筝说道:“吃吧,母亲特意叫厨房给你熬的,吃罢过后我们便睡吧,你明日还要早早地起身,做个漂漂亮亮的新嫁娘呢。”
看着托盘中只有一碗的银耳莲子粥,容筝不禁奇怪道:“为什么只有一碗,厨房没有给姐姐你做吗?”
“不是的,厨房做了,是我自己不想吃的,我已经许久未用过夜宵了,不太习惯。”见容筝这幅恨不得马上站起来要跟厨房去理论的样子,容笙看着好笑,不禁赶紧开口解释道。
听罢容笙的话后,容筝才放下心来,坐到桌前飞速地将那碗粥用完了。
等到容筝用完粥,二人收拾过后便躺在了床榻上。
“姐姐,我问你个问题啊。”刚躺下不久后,容筝便按耐不住地开了口。
容笙抬手为身边的容筝压了压被角后,便听到容筝开口问的问题了,不假思索地便答道:“嗯?你问吧。”
“姐姐啊,你说那个玉苏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就值得你这样对待呢?”容筝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将这个憋了自己好久的问题给问了出来。
容笙闻言,好半晌没有说话,时间久到容筝都以为她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容笙才开口答道:“他啊,怎么说呢,在我心中,他无处不好。”
“这便是理由吗……?”容筝听罢后喃喃地说道。
“是啊,这便是理由,若是我问你你为何就认定了顾行舟,你能回答得上来缘由吗?”听到容筝的轻语后,容笙又开口补充了几句。
容筝听罢便是一愣,顾行舟吗……为何认定了顾行舟,她倒是真的说不上来,前后两世,她只知道非顾行舟不可,如果没有他,她便也不知道了自己活着的意义。
见容筝好半天不开口说话,容笙心中一笑便开口继续说道:“阿筝,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便是这样了,这下你懂了吗?”
“嗯,姐姐,我懂了。”容筝自己心中思索罢后正巧听到容笙说的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便点了点头应道。
容筝话音刚落,容笙便接口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赶紧睡吧,不然明日就不漂亮了。”
听罢,容筝便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在一片安稳之中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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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柩照射进容筝的闺房之时,房内已经是忙碌一片了。
白兰正伺候着容筝起身,净过面后,徐氏同季兰,孟婉三人都过来了。
容筝看着挺着大肚子的孟婉,不禁有些担心,便开口问道:“二嫂,你这样……真的没事吗?”
孟婉由着岸芷扶着走到容筝面前,好生打量了她一番后,才嘴角带着笑意地回答道:“无事的,你就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肚子里的孩子身体也好,不会这么早出来的,再说了你出嫁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来?”
听罢孟婉的话,容筝才将将放下心来,冲着徐氏撒娇道:“母亲~我还没睡醒呢。”
徐氏听罢,哭笑不得地转头对季兰和孟婉说道:“你们瞧瞧,这都是要出嫁做人家媳妇儿的人了,还跟母亲撒娇说自己没睡醒呢,羞是不羞,啊?”
季兰闻言便笑了笑,对徐氏说道:“母亲,阿筝哪怕成了别人家的媳妇,那也还是您的女儿,女儿在母亲这里撒撒娇,又不妨事的。”
孟婉也附和道:“是啊,母亲。”
见到两位嫂子都替自己说话,容筝也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耳根处红了红。
徐氏一见她这个模样,便知道话说到了,于是便开口道:“行了行了,赶紧换上嫁衣让我们看看,绣嫁衣这些时日还藏着掖着不让我们看,我倒是要看看你将它绣成了个什么模样。”
容筝听罢,便笑得狡黠,出声吩咐白兰去将嫁衣从箱笼中取出来,待到白兰取回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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