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
碧蓝的天空飘过朵朵白云,广袤的草原一望无际,草原里放牧的女孩唱着不知名的歌,羊群洁白得就好像天上的云彩飘到了地面上。
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气息、泥土的清香。
我看到了草原上有喧闹的集市,看到了欢乐的人们脸上带着微笑,看到了所有的人都是那么幸福,没有饥饿,没有压迫,没有痛苦,没有人因为失去亲人而流泪,也没有人因为无法生活而失落彷徨。
我看到了已经离我而去的母亲,她又再次回到了我的身边,她的脸庞比任何时候都要美丽,她的笑容比任何时候都要灿烂,她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我想起了儿时的摇篮……
我的双眼可以看到
失去的东西不会再拥有
我一无所有也无家可归
寂寞和孤独
唯一拥有的
就是最喜欢的人的……
那个人一定是
不断地在找寻
以后都不会在回来
就凭自己一个
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
永远不断地在找寻
直到有一天…到了那个时候…
※※※
塞姆河,在这个国家的语言里是母亲河的意思,她宁静而开阔,蜿蜒地穿过郁郁葱葱的树林,参天的树木把清晨的阳光完全遮蔽了,经过了绿色的洗礼,河水也变地清澈起来。
流过了森林,后面是一片宽阔的沙滩,沙粒被清洁的河水洗刷着,洁白得好像冬天的积雪。
沿着干净的水源,沙滩上搭着十几个牛皮帐篷,几个人正在不远处忙碌着什么,几辆马车拉着辎重行李停在路边,这是一个旅行马戏团的宿营地。
河边,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在沙滩玩耍,他正试图用洁白的沙粒堆砌一个他梦想中的城堡,河水拍打着涌了上来,淹没了他的脚踝,河水再次退却下去的时候已经把小小的城堡溶化了。他嘟着小嘴粉着脸,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又不服气地重新做起了他的工作。他仍旧在原地堆砌着,无声地抗议着河水对他劳动成果的破坏,看起来他的城堡永远也无法完工了。
小男孩站了起来,试图伸展一下有些发麻的双腿,忽然他发现河水的上游飘下来一段黑乎乎的东西,他眯着眼睛试图分辨那是什么,那个东西却朝他所在的方向飘了过来,等他看清楚这是什么的时候,‘它’已经搁浅到了小男孩的脚下。这是一具‘尸体’,小男孩吓怀了,他往身后不停地倒退着,他看见这具‘尸体’胸口微微地在动。
“姐姐!布克鲁大叔!莉姆婶婶!”小男孩往另外一个方向奔去,他一边大喊。
“杰依,你没事吧?”他的姐姐正在晾衣服,她有些吃惊地转过身来,弟弟惊慌的样子有些吓到她,她往弟弟的方向跑过来。
“姐姐,河里,河里飘过来一个人。”惊吓让小男孩说话有些结巴。
马戏团的成员们都注意到了小男孩的喊声,大家暂时放下了工作,围了过来。
这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肩膀和腿部各穿过了一支利箭,血水正顺着伤口缓缓渗透出来。
“胸口还会动,他还没死。”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满脸络腮,他的声音粗旷而豪迈,“罗希雅,你是医生能不能先看着帮忙治一下?”
“布鲁克大叔,这还用你说么?”罗希雅早已蹲了下来,开始为这个少年清理伤口,“他还这么年轻,这么重的伤,谁这么狠心呢?”
小男孩的姐姐罗希雅是马戏团里唯一的医生,像这种流浪马戏团从事的表演都具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需要一个医生随团,不过看来罗希雅的医术并不是很高明,她只是拔出了利箭,用草药帮伤口止了血,然后再用绷带草草裹上。这也难怪,像一个流浪的马戏团怎么可能有高明的医生呢,更别说是尊贵的治疗祭司了。
“伯斯和我两人把这个少年人抬到帐篷里去休息,剩下的人回去做自己的事情。”这个叫布鲁克的中年人似乎是马戏团的头,说话很有威信,正在叽叽喳喳讨论的人们听了他的话,各自散开了。
“布鲁克大叔,我能跟着去看看么?”罗希雅说:“我认为他的状况并不太好。”
“那当然,你是医生嘛。”
“杰依也要去帮忙。”小男孩对他的发现也满感兴趣。
“别捣乱噢。”布鲁克笑着弯腰摸了摸小男孩的头。
“杰依不会捣乱的!”
那边叫伯斯的男子已经把担架准备好了,而四周人们又忙碌开来,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
好渴…好热…好痛…我的神志逐渐恢复过来,我觉得身体好像在燃烧,肩膀和腿上好像被灼烙一样地疼痛,我试图伸手擦拭汗水,但手无法受我意识的指挥,根本不能挪动一分。
“水……水……”我无意识地说着,口好渴,干燥得几乎无法发出声音。
这时我察觉到一泓清泉流到我的嘴唇边,不由自主地我大口吮吸起来。
“热度开始褪下去了。”一只冰凉的小手抚上了我的前额,我听到一个温柔婉转的声音。
我努力地睁开眼睛,一个模糊的轮廓在我眼前清晰起来,一位清秀脱俗的女孩子出现在我面前,她看见我睁开的双眼,显得有些惊讶。
“他醒过来了!杰依,快去叫布鲁克大叔来。”
我这才发现她身边站着一个小小的男孩子,五六岁的样子,“好的。”说着,这个小男孩就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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