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天,注定是一个清闲的日子。
平时最喜欢在我耳边聒噪的老笨马,因为羊人老族长一句“骑兵总教头的薪酬是一座与战马同等大小的纯银模型”,仅仅考虑了三秒钟便与老族长达成了结义……奸交的协定,走马上任成为羊族第一百一十三任骑兵总教头,当然也刷新了羊族奸交最短的记录。
近日总找我麻烦的美羊子团长,因为瓦伦莎从中的劝解斡旋,便留下了一句“因为美女姐姐的面子,小人不记大人过”,兴趣转变为缠着美女姐姐请教光明术,但以我对他粗线条脑筋的认识,这类精细的法术就像“推骨找穴”手法一样,根本不会有任何长进。
我一时间成为羊人山谷最清闲的人,这对于一个洪荒大地的强力战士,立志成为这个世上最有用之人的我来说,还真的很不习惯哎。
“阿德将军,请您不要采摘树上的软柿子,这些柿子由软变硬才好吃,将军您是超级大英雄,这些小活不敢劳烦您……”
“阿德将军,请您不要收割地上的硬麦穗,这些麦穗由硬转软才熟透,将军您是超级大英雄,这些小活不敢劳烦您……”
“阿德将军,请您不要捡拾田园里的粪便,果树一枝花,全靠粪当家,将军您是超级大英雄,这些小活不敢劳烦您……”
英雄都是寂寞的。当我围着羊人山谷百无聊赖地转了两圈后,竟无法找到一个可供我大展拳脚的事做。
既然没有适合我的事业,那我就要去创造一份事业。
于是我甩起膀子,露出引以为傲的强健……胸骨,埋头于自己创造的伟大事业,大干而特干、废寝而忘食,很快便引起了轰动。开始是一个羊人,接着是一传十、十传百,便有成百上千的羊人聚拢过来,目瞪口呆地欣赏我的杰作。
“好哥们,你这是做什么?”沸羊子挤入人群,吃惊地看着我。
“你们人人忙着搞秋收,俺也不能无所事事。”
“你这挖的是?”
“挖一条路。”
“什么路?”
“一条通向天空的大路。”
“但你明明在向山底下挖?”
“没关系,俺力气大。”
“但你力气越大不是距离天空越远么?”
“没关系,俺挖的快。”
“但你挖得越快不是距离天空越远么?”
“没关系,俺耐力久。”
“但你挖得越久不是距离天空越远么?”
“既然俺有力气、有速度还有耐力,那为何俺就不能挖出一条通向天空的路?”
“好哥们,因为你挖的这条路与天空背道而行,你就算再有力气、再有速度、再有耐力,也只能距离天空越来越远。”
“如果换做是你,又该怎么做?”
“如果是我,绝对不会去挖路,而是想办法搞一双翅膀,试着飞向太空……咦?我懂了,你是不是在暗示我族终年累月堆积粮食的土办法就像你挖的这条路一样,动作很大、耗时又长,但却是事倍功半?谢谢你的提醒,好哥们!”
我被沸羊子的两只大手重重握住肩膀,很明显感受到他的激动和兴奋。可我还是搞不懂,自己不就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才挖条地道,值得沸羊子这么大受启发地露出一副感激模样么?
“咚、咚、咚……”高耸而立的警戒之钟响声大作。
羊人如潮水一般涌向山谷大门。
一辆破损的马车停在大门口,那匹拉车的老马犹如从河内捞出来一般,身上不停地淌落着……赤红的鲜血。
车厢打开,所有的羊人陡然闭住呼吸,山谷内的空气瞬间被悲伤、痛苦还有愤怒的情绪所注满。
满满一车厢塞的全是羊人的尸体,至少有六十多人。今天早上他们还唱着欢乐的歌谣,驾着马车赶去草原采摘成熟的水果,想不到返回的却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狼人,是凶残的狼人!”
不知谁先吼了一声,转化为千万羊人的愤怒咆哮:“向狼人宣战,让他们的狼血染红落袋草原,祭奠我们逝去的同胞!”
沸羊子双目喷火,第一个跨上战马,他的骑兵团已整齐列阵,只待一声“冲锋”的号角。
“啊呜……”
羊族的号角却是集合之音,有名有姓的羊族骑兵团长纷纷赶回议事厅。
羊族议事厅位于断背山前,就像背椅上的坐垫,厅门扁平而矮小,就连我这样的中等身材,稍不留意便会碰撞脑袋。进入厅堂,我第一眼便看见前排椅子上坐着的那个熟悉的优雅身影,旁边还有个空位置,未及赶过去,但一个矮小的身影就像黏糊糊的缠人精一般,不偏不倚地卡在我和公主之间。我们对视一眼,然后默契地“哼”了一声,各自扭过头去。
我只好坐在那缠人精原来的位置,装作打量议事厅的景物摆设,耳朵则竖起偷听小男人和瓦伦莎的对话,那家伙声音极低,应是在介绍羊人会议的习俗,特别讲到那位羊族老族长,用了一个“说话既慢动作更慢脑筋特慢”的超长形容词。
瓦伦莎笑道:“阿德也是这么形容那个老族长,你们两个人想到一起去了哩。”
“他真的这么说?哼,也只有他那种卑鄙无耻的败类脑袋才会琢磨出这种恶心的说词。”
干,这该是怎样的一种逻辑关系?同样的一句形容词,他自己说来便是天才构想;换成我后,便成了恶心说词。
厅门突然颤抖起来,先是一个人头钻了进来,然后便是一匹臃肿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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