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车队迎着晨光,向草原深处驶去。
“起床了!”
我耳畔冷不丁一声大喝,赶紧翻身而起,怎奈脚下突然踏空,重重摔在地上。
咦,这是怎么一回事?
望着蔚蓝的天空,摸着黄绿的大地,盯着那辆徐徐而行的马车,以及车厢上正得意大笑的小男人……我这才醒悟到,昨夜自己睡熟后竟被人从帐篷内扛到车厢的顶棚上,而且还是移动前行的车厢。
我伸展四肢,准备躺在青草味的土地上再补一觉,不妙的是身子竟跟着前面的马车在草地上自动滑行。
干,原来我的双臂被长绳捆住,绳子的另外一端自然拴在那辆奔驰的马车上。
小男人半靠车厢后沿,翘起两条细腿,惬意地吹着口哨。
“大清早急着去投胎啊?”我气急大骂。
“大英雄醒了?不对,应该称您为主将大人。”
小男人装模作样地施了个礼,道:“禀主将大人,我等不是赶去投胎,而是赶去挖洞,如果地道挖不成,就把某个人埋里面。”
“是哪个混账玩意想出的鬼主意?”
“是您,尊敬的主将大人。”
¥::#8226:#!~~~~~~~~~我一头撞碎土内的岩石,顺势又咬下一口,咯蹦蹦磨成石粉。
昨夜,一群羊族的少壮团长集中在我的帐篷内,放着大好良辰不去睡觉,非拉着我一起商议反击之事。
这些团长们争执不休,大体分为两派。一派坚持集合羊族骑兵精锐,大举围剿狼人;另一派则以冬季即将来临为考虑,认为当务之急先解决族人的粮食大事,待秋收完成后再与狼人决战。
他们热血满满的争执起来,作为骑兵主将的我自然脱不了干系,如果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极可能会给这群家伙撕成两半。逼不得已之下,我也只能绕着圈子塞责一番。
“其实,大家争执的只是一件事。那些狼人不收拾不行,无非就是现在收拾还是收完粮食再收拾的问题。俺认为,二者并不矛盾,大家可以一边收拾狼人,一边收拾粮食;或者一边收拾粮食,一边收拾狼人……”
“主将大人所言极是!”
我刚才表达意见了么?为什么帐篷内的羊人骑兵团长们竟齐声赞同。
看来,这个主将也不是那么难当的,无非就是插科打诨就能随便糊弄过去。
“俺之所以成为羊人的主将,是那位慢羊子老族长听了某个人的枕头风的缘故……不,是他老人家天生一双慧眼,识英雄重英雄的结果。能够得到他老人家的赏识,算是俺倒了八辈子的霉……才换来这一刻的高光运转。虽然俺是一个人类的将军,没有带过一天的兵……别误会,因为俺天生就是孤胆英雄,最擅长单骑破五关的戏码,不信请问美羊子团长,他最清楚俺在恶狼岭大展神威的手段。”我趁机自吹了两句,反正美羊子又不在,怎么讲还不由我的大嘴。若真有人去找他对质,我也相信美羊子绝不可能亮出大腿根上的伤口,展示我的无耻杰作吧。
“阿德将军自恶狼岭杀了个一进一出,我等当然深信主将大人的能力。”
一位名叫力羊子的团长双目冒着崇拜的火花,道:“禀主将大人,我们粮道被断,影响到全族的过冬生计,如果硬抢粮食,又容易被狼人偷袭,更无法计算损失,还望主将大人给我等谋定一个良策。”
“这个,条条大道通粮仓。马道走不了,可以挖地道;地道走不了,可以……”
“可以飞天上。”
沸羊子接腔道:“好哥们,白天你在广场上挖地道,我还以为你是自娱自乐,想不到却是亲力亲为,提前为我族人探索一条新路,帮助大家度过眼前的厄难!”
“俺……说的就是这个理。”我感激地望着沸羊子的黑脸膛,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相识的那天,帮我圆谎堪称这位哥们的最大擅长。
另一位名叫聪羊子的团长道:“从羊人山谷挖一条地道抵达落袋草原的羊族粮仓,直线距离应有四百多里,地道还未挖成,恐怕族人就要断粮了。而且,我们族人并不擅长挖掘,去哪里找来施工队伍。”
“不妨将地道的起点设在粮仓的瞭望点,这样至少能缩短一半的里程不止。至于施工队伍?咱们的主将大人不就是最好的人选么,今天大家还曾亲眼见证主将大人眨眼功夫便挖出一条十几米深的地道的壮举。”
奇怪,除了沸羊子之外,还有人在帮我说话,而且声音还很熟。我仔细望去,干,竟然是美羊子,偷偷缩在力羊子粗壮的身子后面,只飘出一缕粉红的头发。
不仅聪羊子,其他羊人团长俱为一震,齐声道:“怪不得老族长指定阿德将军为主将,原来里面暗藏了一条机缘。主将大人,我等枕戈待旦,明日助你开工。”
这是怎样的逻辑?
我真搞不懂羊人的思维方式,美羊子随便一句嘲弄之语,竟被其他羊族团长当做某种机缘,而且捎带成为老族长的智慧,简直是羊唇不对马嘴。
提到马,我这才想起那位但凡热闹场景便少不了向前凑的老笨马,这一晚竟踪影皆无,想来是趁着天黑人静又找那位老族长玩好哥们的游戏去了。
最好能玩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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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咻。”
老笨马打了个喷嚏,哼着小曲溜进断背山顶的记录之堂。
“羊老哥,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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