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升开始移动他那快要冻僵的双腿，一步一步缓慢地移动到路旁，等待出租车的光临。
天色继续变暗，再由暗色变为黑色。路旁两边，各式的霓虹从两旁的楼群中闪亮起来，为这漆黑的夜色点缀着一丝绚丽的色彩。
“我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差，看来得走回去了。”毛升搓搓手，热气从他的嘴中呼出，他抬头看着头顶闪烁的路灯苦笑道。
正当毛升准备要走时，一处附近的喧闹声引起了他的好奇，于是他走到一幢楼前看起了热闹。
“组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么？我找工作不容易。”
“范天啊！”一位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他叹息道：“不是我不给你机会。只是我们同是打工仔。而你刚刚又得罪的了山本总裁的儿子山本太一，你说我怎么为你求情。”
“可是，那是山本太一在那里调戏女员工，我看不过去，所以才……”范天有些不服气，他抗议道。
“所以你就上前见义勇为，把山本太一给暴打一顿，送进了医院。”组长冷冷地看着他说道。
“没……没有，我当时没有想送他进医院，不过那小子太不禁揍了。”范天的声音有些小了，显然他知道对山本太一的出手有些重了。
“范天，你也知道现在国家改革裁员下岗的工人很多，而对于外商的扶持政策又非常优惠。怎么说呢？这许是件好事，也许是件坏事。好的方面，解决了一大部分下岗员工和待遇青年的工作问题。坏的呢？中国人越来越低下了，在它们的眼中，我们还不如畜生。”组长说道这里拳头紧紧握了起来。“可是我们要生存，也只能低头忍受那非人的待遇了。现在社会就是这么无情，范天，希望你能找个好工作。”说完，组长从他的口袋中拿出一叠钞票，伸手递在范天的面前。
范天有些感动，他知道那是组长自己这个月的工资。自己么？因为打伤了总裁的公子，没让他给关进派出所已经很不错了。
“组长，这钱我不能收，您爱人还等着用钱看病呢？我还年轻，工作有得是机会。”范天笑笑，他再也没有留念那家公司，从部队归来，他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的轻松、自在。
“范天！你好！我叫毛升！有兴趣一起谈谈么？”
范天转过身子，他的背后出现一个比自己大几岁的青年。那青年右手伸到他的面前，微笑地看着他。
“你好！毛升！如果你是一个不嫌弃我刚被老板炒鱿鱼的家伙，那我恭敬不如从命。”范天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伸出自己的右手，与那只手握在了一起。
……
餐厅内，四周的霓虹灯发出柔和的光芒，在一个角落的地方，有两名年轻人正在举杯畅饮。
“呵呵！范天，看不出来，你满有正义感的。不过，我真羡慕你，要是我……”毛升挥挥自己瘦弱的胳膊，继续道：“不一定能打过那个小日本。”
“行了，兄弟，你别损我了。我还不是一股子冲劲，结果让自己的工作给丢了。唉！这都是部队留下的坏毛病。”范天向毛升举了一下手中的酒杯，笑道。
“范天，这可不是坏毛病。这是一股民族气节的体现在人身上的体现。”毛升正色道。
“可是……随着改革的开放……若干年的演变，那股民族气节已经渐渐不存在了。人们为了身存，不惜出卖自己的自尊，让那些外国人把我们踩在叫下。若这样下去……”毛升的神色随着他的话语也渐渐变得暗淡起来。
“先生！你要的『尖椒土豆丝』。”一个声音这时打断他们的谈话道。
“哦！放下，你可以走了。”毛升没有抬头，他只是轻声让服务员离开。如此可见，刚才悲伤暗淡的心情此时并没好转。
“先生！”声音又叫了起来，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毛升不耐烦的打断道：“怎么，要小费么？给！现在可以走了吧！”
毛升从皮夹子里掏出一个人头，递给服务生，然后摆摆手，示意他赶快消失。
……
“咦！”毛升惊奇地抬起他的头来，他看着自己手术没有消失的人头，看着对面含笑站立的服务生，奇怪道：“你怎么不走，不是要小费么？”
“先生，您会错意了。”服务生笑笑，他说道：“他是我姨夫开的酒店，因为过年店员不够，所以我过来帮忙，也算体验一下社会生活。”
“刚才，我端着菜碟走到二位身边，听到两位的言谈举止，不禁被深深吸引住了。所以，我有些问题开口向问问先生，行么？”
“这个？”毛升不好意思的收回拿着人头的那只手，他站了起来，笑道：“既然有缘，那即是友，既是朋友，为何不能煮酒谈心呢？来，坐，先坐下来，你总得自我介绍一下吧。要不我们几个聊天，总比能『你』『你』的来称呼你吧！”
“好”服务生截然一笑，他拉开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开始自我介绍起来。
“我叫杨奋，西安财经学院大四年级，明年七月毕业，一个普通的平凡学生。好了，就这么多了。”
“我叫范天，n集团军退伍班长，没什么作为，本来在一家日方合资公司当保安，因看不敢老总的公子调戏女支援，出手相助。结果……”范天苦笑着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继续说完他的话语。
“老总的公子进了医院，我却被老总炒了鱿鱼，现在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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