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意外地望向郎鹏,见他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我仔细看了看他,不由得心中一动:莫非这货是孟齐队长的忠实拥趸,看不惯我空降下来分权,所以想做个马前卒,试探一下我的斤两?
我越想越有可能,再说面前这种场面,人家都主动向我叫板邀战了,我身为初来乍到的教官,不拿出点真本事也难以服众。于是我当即点头道:“好啊。既然郎鹏兄弟有这想法,那我就献丑了。”
众人见我答应下场,顿时一阵大哗,个个面露兴奋之色,自发地把人群中的场地又让开了一大圈,显然也都是想看看我究竟有什么本事。我负手走到场地中间,对郎鹏笑道:“你先出手吧。”
郎鹏眼中精芒一闪,轻喝道:“教官小心了!”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一闪而逝,下一刻我只觉耳后风声飒然,显然是他利用瞬移技能闪到了我身后进行攻击。我头也不回,不避不让地回肘反击,砰地一声和他的拳头撞在了一起。郎鹏闷哼一声,大概没想到我的劲气如此雄浑,立时就吃了个暗亏。他倒退几步,惊疑不定地望着我。我缓缓转过身来,冲他微微一笑道:“怎么样?手没事吧?”
郎鹏咬牙道:“没事!这才哪到哪!”我注意到他的右手有些轻微地颤抖,但很快又握紧成拳。只听他沉声道:“刚才只是先热了下身,教官,我可要拿出真本事了,你可要注意了!”
我微微一哂道:“尽管放马过来吧,千万不要留手。”
郎鹏深吸口气,猛地身形一动,竟然在我眼中幻化出无数残影向我纷纷攻来。我微微一怔,随即意识到这是他的瞬移技能发动的频率太过密集导致的视觉残像,并不是真的有分身的技能。于是我凝神屏息,看准他的来路一一出手封挡,瞬息间就接下了他近百次攻击。郎鹏见正面攻击对我不起效果,猛地再爆喝一声,将瞬移攻击点扩大到了我的前后左右四个方位。顿时我就感觉像置身于一股龙卷风的中心点一般,四周全都是凛冽劲气,我不得不打起十分精神才能应付得来。只是郎鹏的幻影在眼前不断刷新,让我的视网膜受到了很大干扰。最后我干脆闭上双眼,凭借身边气流的波动来判断和感受对手的动向。一时间我们二人一攻一守,竟然打了个难解难分。
我闭着双眼,纯以心灵感官感受着外界的变化。渐渐地好像有一滴水落在平静的水面上一样,周围各种噪杂的声音全都消失不见。只有一道道气流的轨迹划过空间。而且这种轨迹的运动速度还变得越来越缓慢,越来越清晰。我仿佛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境界,任外面风起云涌,我自岿然不动,常定恒止,沉稳如山。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感觉到周围气流的运动猛地一阵杂乱,随后变得虚无淡化,不可捉摸。紧接着头顶上方压力陡增,仿佛有什么重物凌空压下,且速度奇快。我条件反射般地伸出双手向上一圈一带,顺势向外一甩而出。手上还不自觉地加了几分升魂之力。然后,我就感觉整个世界忽然清静了下来。
我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无数惊讶和钦佩的目光。我心中一动,转身向侧后方看去,果然不如所料,刚才被我甩出去的正是郎鹏。只见他单膝跪地,单手拄着地面,另一只手扶在自己的腿上,满脸不敢置信之色。我脑袋一转念,便明白了刚才那种状态下他遭遇了什么:肯定是他刚开始在我身周乱拳相加,被我防得滴水不漏之后猛地瞬移到我头顶想一击建功,结果却被游离状态下的我以一招类似太极圈手的招式圈住双臂甩了出去。而且在我的魂力影响之下,他连瞬移都没用出来就被迫落地,看样子落地的姿式还不是十分雅观。
我内心中转着念头,表面上却云淡风轻,一扬下巴对郎鹏道:“怎么样?没受伤吧?”
郎鹏缓缓站起身来,点头道:“教官,你真的有一套。你知道吗,我很久都没尝过被人摔到地上是什么感觉了。谢谢你让我再一次经历了这种体验。”
我微微一怔,敏锐地感觉到他的语气好像有点不对,这也不像是被我折服了的样子啊。难道他落败了之后心里仍然不服气?那他想怎么样?来个三局两胜?
果然郎鹏接着道:“但是,我想说,这并不是我的真正实力。我恳请教官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开启最强状态,和你真真正正地对决一次。这次如果我输了,那我肯定会心服口服。”
我有些发愣,什么意思?真正的对决?那敢情刚才你是跟我闹着玩儿呢?怎么你这实力还带档的?刚才挂的是低速档,现在要开高速档了?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人影一闪,孟齐队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站在了我和郎鹏中间。
孟齐冷着脸看了郎鹏一眼,斥道:“胡闹!路泽教官刚来第一天,你就要找他挑战?知不知道他都没休息的!以下犯上,放到其他部队里你这是要受处分的!明白吗!”
郎鹏不服气地道:“队长!我们陨石的规矩和别的地方可不一样,一向是以强者为尊。你不也是打败了我们所有人,才被大家选为队长的吗?教官既然是上头派来主管我们训练的,那肯定也是有真本事的。我用我的绝招来向教官讨教,有什么不对?”
孟齐眼睛一眯,冷冷道:“你这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郎鹏一滞,垂头丧气地道:“不是。队长要是不让我和教官切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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