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璃跟着她来到一个小院落,环境清幽,空阔安静,没有想象中的破败杂乱,反而被收拾的井井有条,院落里连一丝杂草也没有。想不到这府里还有如此爱整洁之人,就连柴房这样的地方也顾及得到。
看到她眼中有赞许之色,小丫头眼中滑过一丝欣喜,“初尘总管最爱干净了,经他的手打扫过的地方一点灰尘也不会有。”
也是皇女府里藏龙卧虎也不稀奇。看着她眼中透出的光亮,她思忖着这小丫头是不是喜欢这个初尘,对他更加好奇了,“你喜欢初尘?”
小丫头身子一颤,不可抑制的起抖来,扑通一声跪下碰碰的磕头,带着恐惧之色:“不不殿下,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起来吧!我又没怪你!”小丫头只是一味的磕头称不敢,她没了耐性饶过她往院子走去。小丫头才爬起身,惴惴不安地说:“奴婢叫初六,从以前起就与初尘一起伺候殿下。”
看她那么怕她,她也不在意地穿过拱门,院中堆放着很多木材,摆列的却很整齐,里面有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衣着朴素,面容清秀俊美,头随意地束起,露出白玉般的额头,手中拿着一柄斧头正在努力的劈柴,有一缕不听话的丝落在他浸汗的鼻间,他浑然不在意,只用袖子擦了擦汗,继续干净利落地劈柴。
神情专注而详和,没有怨天尤人也没有失落颓废,月璃静静地走过去,他以为是来拿柴的侍女,头也没抬,轻飘飘地说:“等下,马上就好了。”
说完后等不到任何回应的他才抬起头,对上她惊艳的目光,虽然他穿着粗衣布服,却透出一股子不俗的味道来。外表如此出色的他竟然甘愿在这小小的院落之中劈柴,让她对他产生了几分好感,这个男人很顺眼。
他惊喜地望着她,眼中迸出一刹那的炙热,紫色的眼瞳中一阵波动,手中的斧子落地,半晌才记起行礼,扑通一声跪倒,“罪奴见过殿下,殿下万福。”
“啊!”斧子的掉落将她吓了一跳,而且她有些不适应这里的动不动就跪拜,她下意识地轻叫了一声,后退着躲避。
“对不起,是罪奴鲁莽了!吓着殿下罪该万死!”他紫色的大眼中浮上水雾,带着无比悔恨的表情。
“我没事,你起身吧!”虽然被吓了一跳,但看到他那至诚热切的紫瞳,让她生不起气来。
“谢殿下,殿下初醒身子娇贵,理应好好歇息,有什么事让人来说一句便是,何必走这一趟。”他起身之后,神情颇有些不赞同的唠叨,忍不住又瞪了一眼随行的侍女:“你们这些婢女是做什么的?这么大的太阳也不知道打把伞,晒坏了殿下怎么办!”
月璃眼中精光一闪,他果然不一样,他并不像别人一样怕她,反而将她当成不懂事的孩子,他安静微笑的样子让她感到很温暖。
月璃微微一笑,“初尘,你受苦了!”
初尘僵硬的脸上出现了惊讶的表情,克制不住地将她看了又看,低眉顺眼道:“不苦,只要殿下平安无事,初尘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面对他惊疑的目光,她只能装作不知,带着一丝她也说不上来的别扭气息,原来这就是感动的感觉,“好了,跟我走吧,你不适合呆在这种地方。”
他神情微微一僵,紫眸中闪烁着泪花,这还是第一次殿下亲自来接他,虽然皇上派他来伺候上官月璃,他虽不愿但也尽心尽力,对她的任性胡为只能选择沉默,她闯的祸,他来背,她弄的烂摊子,他来收拾。
梳洗之后的初尘更加耀眼夺目,如果再灵动阳光些,脸不要那么一本正经的,那绝对是级美男,比起凌皓月来,少了三分雍容多了三分灵透,少了一分温润却多了一分和煦。
打了其他人出去,房间里只有初尘和她,她让他坐下,可他坚持说主仆有别不肯坐下。
她淡定地微笑:“初尘,你跟我多久了?”
“回殿下,初尘跟殿下三年多了。”
“恩,那你还记得我为什么昏迷不醒的么?”
初尘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身子隐约有些颤抖,“都是初尘思虑不周,让殿下接近步飞烟,才误中奇毒。”
“步飞烟?”
“是啊,殿下早该将他赶出府去,不能一直纵容他了。虽说殿下使计要了他的承诺,但那种江湖中人都是信不过的,而他一直对殿下很不屑,巴不得殿下出事……”初尘有些愤然,脸色越来越沉,紫眸中堆冰砌雪。
“那我的毒?”说到奇毒,她微皱了下眉,似乎觉得血气上涌。
“相传凌大学士家有一株天山雪莲,能解百毒,现在殿下平安苏醒,应该是凌皓月拿给殿下服下了吧!”初尘脸上露出一抹浅笑,似乎对凌皓月十分满意。
那她的苏醒是冲喜的功劳还是天山雪莲的作用?这事很难说哦。
初尘又接着说:“殿下,你能娶天下第一美人的凌皓月为夫,是天大的福份,像那些不识抬举的下等人就不要理会了。”
“那些是哪些?”听他的口气,貌似上官月璃还招惹了不少。
初尘神色复杂地看了下她,叹气道:“殿下,你不要再护着他们了,他们根本就没把殿下放在心上,还老是捉弄殿下,凌皓月的人品样貌都是一等一的,虽然以前跟二殿下亲厚了些,但如果不是女皇赐婚,依他的温润俊雅哪轮到殿下娶他……殿下要是不喜欢他,大可再挑几个出色的男子回来伺候,相信女皇一定会恩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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