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自早上后就没见着凌皓月,他去哪窝了一天都不知道,虽然不想见到他,但老是逃避也不是办法,便对初尘说道:“你知道凌皓月去哪了吗?”
初尘露出一抹微笑,紫眸中有促黠的光,“奴马上带他过来!”
月璃皱眉,脸色青地望着他,道:“我还有些不舒服,你替他另安排房间。”
初尘看了看她,有一丝失望,“是,奴遵命!”
在晚饭时间,初尘状似无意地嘀咕:“凌皓月真可怜,在湖边吹了一天的冷风,病倒了也没个人关心,好凄凉呀!”
月璃一听这话,想起他淡笑的绝美容颜,喉中干涩,菜吃到嘴里不是个滋味:“请大夫了么?”
“他说不必,脸色苍白地躺下了。”初尘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府里的下人也是势力的,你对他怎么样就关系到他以后的生活。”
她有些怒了,啪的一声把筷子扔在桌子上,“病了就要看大夫,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
初尘眼中滑过一丝欣喜,然后不以为然地说:“这话殿下该跟他说啊,而且太医也不好请啊,没有殿下的命令谁能请的动啊!”
“你就贫吧!马上派人去请太医,带我去看看他!”
初尘轻笑了笑,眼睛眯成一条缝,“遵命!”
月璃晃晃脑袋,这初尘是不是热心过头了,还是收了凌皓月的什么好处,处处为他说好话,他的样子很像某某拉皮条的……凌皓月就住在不远的小院落里,环境倒是清幽安静,凌皓月穿着一身纱制的白衣,如月宫仙子般优雅迷人,侧躺在榻上,绝美的脸颊上略微苍白,眼神有些迷离地垂着头,听到声响,抬头看到来人时,眼神一亮,便要下榻行礼。
月璃上前扶住他,“你不舒服就不要起来了。”
“你是真的关心我吗?”凌皓月轻启菱唇,低声问道。
她美目轻眨,悄然一笑,“有区别吗?”
他眼神深幽,有些失落又有些自嘲道:“对你来说是没区别,但对我来说,却是不同的意义。”
月璃脸色一红,被他如此明目张胆的挑逗勾引,让她又羞又怒。这个男人无时无刻不让她狠得牙痒痒,这种刻意的亲呢暖昧,她最讨厌了,她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二次。
见她不做声,他的眸色转浓,他早就知道她不笨,难缠又不好对付,不过她一向不喜欢把智慧用在正事上,心里都在惦记一些邪门的事情。鬼点子层出不穷,往往让人措手不及,只能任她摆布:“你又想着怎么榨干我剩下的价值吗?”
月璃感觉她被侮辱了,脸色陡然沉了下来,“我听说某人吹了一天的冷风,特地跑来关心一下,难道这也有错吗?你怎么能这样误解别人的好意!”
凌皓月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升温,四目凝望,一个怒目而视,一个温文浅笑,正在两人都眼酸谁也不肯认输之际,太医来了,凌皓月才面露惊惧之色,喊道他没有病,不需要看太医。
“我这人呀!就是勉强别人,你越是推脱,我就非要勉强,看你难受,我会更开心的。”有病不看怎么行,就是没病把把脉也好啊,本着有病治病,无病强身的原则,她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会儿,强硬的态度按住他,让太医诊断。初尘也在一旁劝他,他挣扎未果之后,脸色灰败地仰躺在榻上,又目无神地盯着房顶。太医摸摸自己的额头,向月璃行了个礼就诊断起来。
半晌,太医偷偷地擦了额上的冷汗,悄悄地看了上官月璃,后者没有任何自觉,白目的一脸无辜状,悠哉悠哉地坐在一旁喝茶。
“太医,他怎么样了?”
太医低下头,欲言又止:“这个……臣有些头昏……”
“说!”别人都说当太医的很狡猾,老爱卖关子装神秘,以前她还不信,现在亲眼见到,她算是知道了。太医额上冒着虚汗,也顾不得擦了,扑通一声跪下,“殿下饶命!”
“他得了绝症?”
“没有。”
“他中奇毒无药可治?”
太医摇头,似乎很挣扎地偷看了凌皓月一眼,对此行十分之后悔。
“身为医者,怎么能支支吾吾不敢直言呢?”太医浑身一震,似乎被说中要点,沉默半晌,才无奈地说道:“殿下,皇夫他……有喜了。”
月璃松了一口气,只是有喜嘛,用得着如此大惊小怪嘛!啊!有喜了····
她昨日才娶他进门,他今天就有喜了,这个神是不是可以申请吉尼斯记录。她是不是产生了幻听,感觉身体有些抖,她木然地盯着凌皓月,看他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心瞬间凉透。
初尘看了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太医一眼,“太医,你是不是老眼昏花诊错了?”
太医一惊,连忙辩解道:“不不,老臣行医数十载,不可能连最简单的喜脉都诊错。皇夫已怀有快二个月的身孕了……”
月璃一下惊醒过来,房内的空气都仿佛被抽出,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淡淡吩咐道:“太医请起身,我没有怪你,此事还请你暂时保密。”
“谢六殿下,老臣定当守口如瓶。”太医颤悠悠起身,也暗自松了口气。
她扫了初尘一眼,初尘立刻会意,“太医,请去领赏吧!”
“不敢不敢!”太医忙摇头,遇到这种事,能保命就不错了,谁还敢提领赏两字。
“要的要的!”初尘温和一笑,眼神带着一抹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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