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还深,楚天翔却兴奋得毫无一丝困意。
天上星稀月明,周围是那么的静。回过头去,仍能看得见那黄家大宅冲天的火光,虽然已经离开很远了。
想起方才的事情,楚天翔就莫明的一阵激动,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能说出那么一番话来。是什么原因,她搞不懂,也许是因为曾经在电视上看到太多的为富不仁的故事,所以才会这样吧!她为自己作解释。虽然烧了人家的屋子有些残忍,看着那么一大家子人突然没地方住了,她真不理解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想了半天,她为自己找了个理由,就当他家是该当有此一劫吧!
她在静静的路上走着,月光如水,静静地泄在这条坚硬的青石路上,感觉非常好。
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象是一个很大的县城,大片大片的房影安静地沉睡着,整个县城笼罩在一片沉寂中。
这条大路通向城里,向前看去好象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太静了,这不符合楚天翔的性格,她打算天亮再进城去,找个客店住下。她在路边的一片小林子里找了一个树根坐下,仰起头,睁大眼睛看着东方,等着太阳升起来。
周围的动静好象特别大,楚天翔抬起头,揉揉眼睛,向四周看去。天亮了,来来往往的行人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又杂又乱。
她站起身,却发现衣服已被露水打湿,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清楚,混身上下酸酸的,风吹过,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甩了甩头,从树林里蹦了出来,随着人群向城里走去。还是想睡觉,又杂又乱又大的声音也驱不走一脑子的睡虫,她找了个客店,要了一间上房,倒头便睡。
做梦了。
她梦见白海风提着刀要来杀她,还说奸细不可留。刀雪亮雪亮的,她吓得转身就跑,白海风一把拽住她,举刀就砍,她“啊”地惊叫起来,一挺身子。
“卟嗵!”她从床上摔到了地上,她坐在地上,长长吁了口气,这梦好吓人。她缩缩脖子,从地上站起来,走到窗边,推开窗子向外看,街上人来人往,热闹极了。
这梦好真实,白海风的脸在梦里是那么清晰,又那么可怖,脸上没有了那种懒散迷人的笑意,一脸的狰狞,一副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的样子。想起来就害怕。
这不过是梦,她劝慰自己,可那真是梦吗?几天前就差点被他一掌击死。
楚天翔到桌边坐下,有人敲门。
“进来!”她看向门。
搭着白手巾的店伙推门走进来,端着一个托盘,他笑呵呵地道:“公子爷,您醒了?小的给您送茶来了!”这店小二倒蛮谦恭的。
楚天翔点点头,示意他把茶放在桌上,然后打发他离开。
她倒了杯茶,碧绿的茶水,雪白的杯子,这家店倒很干净。
碧莹莹的茶水冒着热气。她看着手里的杯子,心里想着那个梦,和那天夜里白海风的话。想着想着,心里便阵阵发冷,他怎么如此恨自己,她无法理解,也不愿去理解。她赌气似地把茶水一口灌了下去,这是上好的碧螺春,被她这么喝简直是糟蹋
楚天翔使劲揉了揉眼睛,唤来店小二打了盆水,痛痛快快地洗了把脸。她两手扶着盆边,看着盆里自己的倒影,倒影是一副绝不服输的样子。她指着自己的倒影,大声道:“我告诉你,不许再想他,他算个什么东西,再想他你就不姓楚。你应该做些大事,就算马上要走,也要留下些好名声,最其码让这个县城的人忘不了你!”她伸手在水里使劲搅和了一番,猛地扬起头,让从窗子吹进的冷风吹干脸上的水珠。
做了一把假新娘,却什么也没捞着,连饭也没吃,肚子饿。楚天翔付了十天的房钱,便离开了客店。
初步打算在这个还不知道名字的县城里做点大好事,她信步在街上溜哒。离开婆婆已近两个月,虽然走的路都是大路,可经过的地方却没有一处象这里这么热闹。她恨不得全身都长满眼睛。
这是一条笔直宽阔的大街,熙熙攘攘的行人,时高时低的叫卖声,一个接一个的大小店铺,宽窄不一的胡同小巷穿过密密的房屋通向另一条路。这虽是个县城,但肯定不比那些大城市小,就冲这热闹劲儿,楚天翔就想在这住上一段时间。地方大,就肯定什么人都有,好的、坏的,君子、小人,她觉得这里肯定能让她大展拳脚。
醒来的时候就已是中午,吃了顿饭,再逛一会儿,天上便铺满了灿烂的晚霞。虽已是春天,但早晚还是冷得很,街上的人渐渐少了,静了。一下午,什么事也没有,楚天翔有些失望地回了店。
躺在床上睡不着觉,推开窗,转过身倒了杯水喝下,便乘着风掠上房顶。清冷的夜晚,家家户户都关着窗,亮着灯,很恬静的感觉。
楚天翔深深地吸了口气,在房顶上转了几圈,又钻了回去。
她坐回桌边,伸手倒水。
怪事,这茶壶把怎么跑到左手那边去了,她又不是左撇子?她缩回了手。窗外似乎有异响,楚天翔揉了揉鼻子,端起茶壶走到窗边,笑道:“阁下在窗外不嫌冷吗?这茶还是热的,来暖暖身子吧!”说着,便把那有毒的茶水顺着窗户泼了出去。紧接着,便听见有人惨叫:“姓楚的,算你狠,咱们走着瞧!”楚天翔笑道:“没错,我狠极了,知道还来惹我?既然阁下要走着瞧,那就走着瞧!”她放下茶壶,掠出窗子,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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