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凭自己的能力居然找不到他。
白海风仰面躺在床上,两眼看着房顶。房顶很白,就象同他初识那天的那场雪一样白。他站在那儿,一身黑色长衫随风摆动,一双很亮很亮的眼睛看着自己,嘴边有一丝天真而纯洁的笑意。
离开梅庄十多天了,每天都茫茫然地到处打听,直到在一个山脚下的小酒馆里,听到一个没头没尾的消息,说是宝兴县金虎镖局的大东家被一个不出名的年轻人打得抬不起头来。凭直觉,他觉得自己应该再回宝兴一趟,虽说刚从那里出来没几天。
于是,他又回来了,问过几个人,他更加肯定,这年轻人就是他。可在这里一连转了四五天,却踪影皆无。心里空空的,耳边总能响起他那大声的开心的笑。
转过头去看桌上的烛台,烛光在跳,跳动的烛光里幻出他的脸,白海风“腾”地坐起来,幻像消失了。他掐了掐自己的脸,自语:“我怎么会这样,他是个很好的大男孩,是个很好的朋友,我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他站起来,绕着桌子走了两圈,忽然想,他若真是个女孩就好了!又想,这是一个无聊的想法,怎么可以这么想,这是不可能的,不过,他为什么不能是女孩呢?他的思路又转了回去,只得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禁止自己再想下去。
他绕着桌子双转了两圈,回到床边坐下,对着烛火发呆。一个想法忽然跳出来,明天的花神庙祭花神,他来自未来,肯定会感兴趣!对,去看看!
楚天翔坐在床边,两眼傻傻地盯着房顶看。两个老头坐在桌边,看着她,她不说话,他们也不说话,屋子里静极了。
邱地忍不住,问:“你在看什么?”
楚天翔还在看,却问:“我在看什么了吗?”
邱地道:“那你在干什么?”
楚天翔低下头,看看他,撇撇嘴,道:“我在想事情!”
邱天在一旁笑道:“想什么这么出神,想情妹妹?”
楚天翔瞪了他一眼,道:“什么情妹妹?我在想一些有用的事情!”
邱地笑道:“什么事情这么有用?”
楚天翔眨眨眼,掰着手指道:“有用的事情多着呢!我在想爸爸,想妈妈,想哥哥,想家,想学校,想老师,想同学,还想电视、电影、广播、报纸、杂志,啊!还有美丽动人的考试,这么长时间,我背的题都快忘光了,等回去后,考试肯定不能pass了。算了,跟你们说也不懂!”
邱地瞪大了眼珠子,盯着她道:“你没发烧吧?”
楚天翔道:“发你个头啊!我记得我和你们说过我不是你们这儿的人!”
邱天的眼睛瞪得不比邱地的小,道:“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和我们说过这事,你别吓唬我们两个老东西了,我们哥儿俩都七十多了,再吓就入土了!”
楚天翔耸耸肩,道:“那你们就不要问了,我说过,你们不会信的!”
她站起来,在屋子里转了几圈,道:“自从打完老虎,整天都没事可做,找点有意思的事吧,再没事做,骨头该硬了!”
邱天点点头,道:“好极了,明天花神庙祭花神,去凑凑热闹!”
楚天翔看着他,问:“花神庙是什么地方?”
邱地道:“花神庙在县南郊的山坡上,是祭祀花神的,很热闹!想不想去?”
楚天翔大叫道:“哇!我举双手赞成!”她突然掀起被,道:“早点睡觉,明天去凑热闹!”
两个老头你瞧我我瞧你,越来越感到这小老弟怪极了。
天特别的蓝,通向花神庙的路上人头攒动,各种各样的声音混杂着,汇聚着从庙的那边传来的法器声,乐曲声,飘飘悠悠地向远方荡去。
楚天翔的眼睛里除了人头还是人头,黑压压一片,还有大姑娘小媳妇头上的簪子在阳光上发出闪闪光泽,耳朵里除了人们高一声低一声的吵闹声,还夹杂着一些赶生意的小贩的叫卖声,鼻子里不住地钻进各种各样的味道,脂粉味,头油味,烟味,还有汗臭味。
人太多,时不时被挤得双脚离地。楚天翔是比较喜欢新鲜东西,可这新鲜劲儿一会就过去了,剩下的便是被吵得满脑子乱七八糟。
那两个老头耐性倒是真强,还在随着人流往庙里挤,远远看见庙里飘出的烟,楚天翔更受不了了。她拉拉邱地,道:“别往里挤了,太难受了!”邱地瞧瞧她,呵呵一笑,道:“没见过你这种年轻人,算了,你若是觉得太闹就到那边呆一会,我们一会去找你!”他伸手指指远处的一片草坡,又一头挤了进去。
楚天翔看看那片草坡,草坡上有个临时摆成的集市,人不算太多。她转身向那边走去。
虽是临时摆成的,倒也很热闹。行人大多都是通过这集市中央的路到花神庙去的,只有很少数不太喜热闹的人到这里来转转。
楚天翔慢慢溜哒着,左瞧右看,这里的摊子大多是卖一些时令水果和一些小吃,还有一些是卖各种各样的细小物品的,花样不如城里的多,也没什么好看的。楚天翔转来转去,只为等她那两个老顽童哥哥。
往花神庙方向去的人又多了,不时把楚天翔撞得东倒西歪,她闪到一旁,靠着边走。
突然从前面跑过一群人,象是一群小商贩,拎着东西比见了猫的老鼠跑得都快。楚天翔好奇地向他们来的方向看去。
七八个人晃晃荡荡地向这边走来,不时在身旁的摊位上抓点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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