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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火皇宫。
大太监迈着细碎的步伐来到了位于金銮殿前的皇帝身后,半躬着身子:“陛下,国师已到。”朱杲头也没回,只是挥挥手摒退了所有人,一众太监和宫女们如潮水一般退去,竟无一点声响。
一袭黑袍的姚广孝行至朱杲身后,行了个礼:“陛下。”
朱杲仍然没有回头,右手探出金黄璀璨的龙袍指着台阶下平时文武百官朝会时跪拜的地方,一群士兵忙忙碌碌来回穿梭:“广孝,你看这离火‘沙场’图,作何感想?”
姚广孝只看了一眼,便回答道:“我离火王朝下辖五国八道,版图之大自不必细说,东至东海,南面直抵祖魂江畔,与那南唐、东越隔江相望;北方与那蛮夷也只一道长城阻隔;往西更是直到死亡之海与那雪域高原。离火境内更是山川相间,错落有致,当的上是江山如画!”
朱杲哈哈大笑,转身拍了拍姚广孝的肩膀:“好!好一个江山如画!”继而又转过身去,双手摊开,继续说道,“不过是朕的江山如画!是朕的江山如画啊!呵呵!”
姚广孝拢起双手,看着朱杲的背影,没来由的想起了他们初见的时候,那时候,他们都是那么“青涩”。
朱杲止住了大笑,看着姚广孝,认真的问道:“广孝,你明白我此次迁都的真正用意吗?”
姚广孝酝酿了一下,这才缓缓开口:“陛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朱杲双手背负:“但说无妨!”
“陛下执念太深,恐会招致亡国灭种之祸!”这话若是换了其他任何人说,此刻估计已经人头落地,可是朱杲却只皱了皱眉,略有不悦:“此话怎讲?广孝,细细说来!”
姚广孝将利害关系向朱杲一一阐明:“陛下莫非忘了大奉王朝之故事?且不说其他,若是到时南唐、东越行僭越之举,我离火又该当如何?况且七派联盟现在已经不是铁板一块儿了,臣这个七派联盟盟主有名无实,联盟不可能倾力襄助陛下;再者说燕国目前元气大伤,已无再战之力,也无可战之兵;还有迁都之事,朝中贵族阻力很大,各大藩王亦是心怀鬼胎,不会真心勤王;经过这许多年的养尊处优,我离火军队的战力亦是有待考量。”
朱杲听闻后,却是不置可否,霸气的说了一句:“朕要的不是一个小小的丁零!朕要的是整个大陆!整个乾元大陆!离火先祖未竟的使命就让朕来完成!大奉王朝能够做到的事,为什么离火不能?
什么南唐、东越,跳梁小丑一般,若不是顾忌他们背后的势力,就是十个,朕也早就灭了!若是灭了丁零,那朕就是天命所归!他们背后的势力又能阻拦的了?还有七派联盟?朕这些年网罗天下散修,为了什么?朕早就知道所谓七派联盟与我离火皇室不过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罢了!我离火皇室的气运,为何分享给他们?
至于你所说的征战之军,那更是胡乱担心——天下间,一支纵横无敌的军队,只有经历了铁与血的洗礼方才能够诞生!”
说到这,朱杲与姚广孝四目相对,“广孝,论修行,一百个我也及不上你,但是,论治国,论打仗,你却是大大不如我了。还有,你忘了我是怎样登上皇位的了吗?为了社稷,我不在乎再多流一些血;为了大业,我不在乎再多背负一些骂名;为了我的梦,我不在乎将整个乾元大陆踏在脚下!广孝,你明白吗?”
姚广孝望着情绪激动的朱杲,朱杲的突然泪流满面,让他有些无措,只好安慰着朱杲:“士为知己者死!你想要实现你的梦,我便全力助你!去他妈的狗屁天命!”
朱杲有些欣慰的破涕为笑转而问道:“广孝,你我多久没有如此畅快的聊天了?”姚广孝愣了一下,叹息一声:“唉,不知不觉九年已过,自从你登基之后,我们便再也没有如此毫无芥蒂的聊天了。”
“这个皇帝,我是当的心有所愧呀!总觉着对不起他们一族,对不起你!若是当初不反抗,一命呜呼了,反倒是一了百了。还有你,无端端的让你背负着助纣为虐的骂名,我对不起你啊!”
朱杲一边说着一边很不顾仪态的坐在台阶上,姚广孝也坐在他旁边:“命运这个东西呀!即使能够主宰整个天下,却也难以掌控我们自己的命运!你也不必内疚了。”
“对了,那名自称蓝玉袭击京都的少年呢?”
“被我重伤后,逃了。上次不是告诉过你么?而且,你不是已经释然了吗?”
“我是想说撤回那些暗中追杀他的人吧,将他的通缉也撤消吧!”
“可是,你不担心他的报复吗?”
“在我完成统一大业之前,他若是一介凡人还能够杀了我,那便是我的命,怨不得谁。我已经错了一次,我不愿意为了苟活下去,继续的错下去。”
“唉,我明白了。”
姚广孝离开了,只余下朱杲一人跌坐在台阶之上,望着下方的“沙场”怔怔出神。
姚广孝虽然表面上听从了朱杲的话语,却是决定在暗中小心留意着蓝玉的动静,他不允许有威胁朱杲生命的人存活在这个世上,连想都不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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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煞气侵蚀的蓝玉离开了小山村,漫无目的的游荡着。他内心深藏着无限懊悔和太多的不甘,但他清楚的知道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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