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像做了电影特效镜头,蹭蹭的疯长出一米多长,紧接着两边的对称椭圆叶片,“砰砰砰”,鼓满气体,圆滚滚起来一个个泡,似一串鲜翠欲滴的葡萄。
苏敛紧紧捏着她的鼻子,她本能吸气。
倏地,喉咙里顺进来一口新鲜空气,有种吸氧的感觉。最底端的葡萄眼见着瘪了几颗。苏眠后知后觉,这草管竟然是中空的。
后来经风音科普,这个叫鱼鳔草,是奉月龙尾滩上的“特产”,神奇的倒生长植物,冬生春收,成熟了的鱼鳔草变得菟丝草细,往回缩回草籽壳里,风一吹,自然落地。
捡着草籽,如果要去深水里,少不得带一把。换不过气来的时候,嘴里塞一棵草籽,鱼鳔草会“复活”把草囊里存储的氧气,通过草茎输送。
苏眠又被刷新了认知,她已经没话说了。
风音和苏敛,嘴里也叼上了鱼鳔草。
然后叼草三人组,齐齐的看着那边的嘴对嘴二人组。
老a渡气,渡得自己快要氧尽了。还要接受乔丝萝眼睛瞪得大大,千刀万剐的眼神。
罪过罪过,不对,我他妈这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苏眠在水里笑得直抖,苏敛还以为她抽筋了。
趁着蛇在欢快吃豆子,苏眠几人下到了地底,从另外的出口上了岸。底下光线幽暗,乔丝萝摸黑将老a暴击了一顿。
“风音,你的脚怎么样?”
“断了。”两个字说得他颇费力,肯定是很疼很疼。
巨蛇千钧之力,苏眠看着那一下敲上去,断他一条腿真的不足为奇。
若现在是在a市,他只要及时送医救治完全能恢复,但现在身处没有什么现代文明的奉月,断了就只能废了。
“那他腿怎么办?”乔丝萝问出了关键。“而且他不是奉月的人吗?为什么那个老头连他也不放过。”
老a揉着被揍得还挺疼的下巴给她分析,“他这只认大小姐,大小姐又不配合,换你你会觉得他还是一伙的吗?”
“这倒也是……”
苏眠脑子里正团团转想着该怎么办,怎么办……就听风音声音忍痛着说。
“这地底下多半是玄蛇洞居之处,如果姑姑还记事,应当会记得小时候,扶夕姑姑说过,玄蛇盘踞之处长着一种发光的植物,蛇鳞兰。蛇鳞兰可以驱蛇虫之蛊。但蛇鳞兰被巨蛇守为至宝,据说是因为玄蛇蜕皮极难,必须在凹凸不平的大石快上缠磨,一直磨到血肉模糊才能蜕去旧皮,在那时候,蛇鳞兰就是它们救命的东西。但姑姑若是能采到一片给他服下,他身上的蛇蛊立即可解。”
如果薛刚在,他一定知道那株蛇鳞兰,因为他见过。
苏眠没想到故地重游一回,能把苏敛身上的蛊给搞定了。顿时高兴道找不找北,一把捧上苏敛的脸,真的是凑到他脸上说话。“听到没?你的蛊有办法了,我就知道吉人自有天相!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不用求人也能搞定。我本来打算用命泉和风伯谈条件的,现在彻底不用了。我们现在去就摘蛇鳞兰,等你的蛊解了,片刻不留的离开这个破地方,我们把风音带走。他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我们得帮他抱住腿!嗯?”
温热的呼吸飞快从苏敛脸上扫开,她兴高采烈偏头去看风音,“对了风音,扶夕姑姑,是不是我上一个姑姑?”
“是。”
“哇,爱我姑姑!也谢谢你,风音。”
谢谢你还记得,谢谢你肯相告。
她实在太高兴了,苏敛修长的手指摩挲上她光洁的下巴,将她脸掰回来正对了自己,他不忍心泼她冷水,但不得不告诉她……
“蛇鳞兰没有了。”
“我们都还没去找,你怎么知道没有了?”
“你还没发觉风参在故意子牵着我们这群人鼻子走?王骨的裂口平整干净,根本就是被人为掰断。毁了王骨,他就有机会告诉你空森入口,命泉这些,他为什么要说?因为他料定你会用命泉和他谈条件。但他不太等得及。我们一路上为什么没遭到水蜮?”
苏敛解释难得的耐烦细致。
“都被他控制去引出贪吃的玄蛇,所以我们刚到湖边,玄蛇也迫不及待的出现。水蜮为饵,他在岸边对我们动手,就是想逼着我们下了水。下了水,风音才会跟着我们来到这里,说出蛇鳞兰的存在。这些都在风参的掌控之下。既是意料之中,他又怎么会给我们机会拿到蛇鳞兰?”
有水蜮钓着,风参要毁了,或者连根拔走整颗蛇鳞兰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蛇鳞兰没有了,这才正常。
这盆冷水泼得有点猛,苏眠一下子从洗具切进了杯具。不甘道:“那怎么?我们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是不是觉得不甘心?”苏敛捏了捏她鼻子道。:“笨女人。”
“……嗯,是挺笨的,钻了半天圈套还不自知……”苏眠沮丧得不想说话。
连乔丝萝都好失望,“难道就只有这么一颗蛇鳞兰么?”她小声的嘀咕,“本来还以为可以马上回家了……”扯了扯老a的衣袖,“老a,我想我爷爷了。”
老a顿时就催风音,“快想想还有没有别处有这个西兰花?”
西兰花……
“拜托,是蛇鳞兰。”乔丝萝有气无力的纠正他。
苏眠倒是知道他是故意说成这样,调节气氛。往苏敛身边靠了靠,小小的叹了口气。
不着急,一定还有办法。
不妨,风音忽然出声道:“空森中应该有,揽月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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