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宁“哦”了一声笑着睨哥哥一眼:“端四爷当了官又要娶媳妇了。真是双喜临门哪。”她作好准备要应付哥哥又一轮侵袭了没想到端宁脸上一红不知嘟囔了句什么就走出去了看得她大是惊奇。
贤宁从门外跑进来与哥哥擦身而过时奇怪地望了他一眼然后进来问:“哥哥的脸为什么那么红?”张保与佟氏忍不住了都笑起来。
淑宁强忍着笑蹲下身对弟弟说:“因为哥哥要娶嫂子了。所以不好意思呢。”贤宁瞪大了眼问:“嫂子?是谁?是不是真珍姐?”淑宁笑着点头道:“可是哥哥脸皮太薄了我一说嫂子他就脸红这样到了娶亲那日可怎么办?会被人笑话的。所以贤哥儿记得。要多在哥哥面前说新嫂子地话让他早日习惯啊。”
贤宁郑重地点点头。却听到父母笑声更大了。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时他看到端宁手里拿着几本书走进来便跑过去说:“哥哥。你娶嫂子那天不要脸红啊。”端宁一愣脸刷一下又红了抬头看看乐得不行地父母以及在一旁窃笑的妹妹便知罪魁祸是谁了“哼哼”两句用手上地书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小丫头居然取笑哥哥?”
最后还是佟氏打了圆场才制止了小儿女们的打闹又问贤宁:“贤哥儿不是在姨娘屋里练字么?怎么过来了?”
贤宁道:“我听姨娘说她和小宝哥要回房山去额娘我也想跟他们一起回去。”
佟氏沉默了家里事情还多着呢她是不可能回的何况接下来还有端宁娶亲的事但让小儿子跟小刘氏回去虽说可以放心她又有些舍不得。她望了望丈夫张保便抱起贤宁问:“贤哥儿为什么想跟姨娘他们回去?在家里有阿玛额娘、哥哥姐姐陪你不好么?”
贤宁道:“好是好可在这里没什么好玩地。房山有成师傅陪我骑马射箭还可以和小宝哥玩比这里有趣多了。阿玛你们不回么?”
张保沉吟片刻便道:“冬天下了雪骑马射箭也不方便小宝是为了跟先生读书所以要回去。贤哥儿留下来多陪陪阿玛如何?你看你额娘姐姐天天有事哥哥又要去衙门阿玛一个人多闷啊。”
贤宁歪着头想了想郑重答应了。张保高兴地摸摸他的头。淑宁瞧着心里暖暖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端宁每日去兵部当差张保便在家教小儿子读书写字倒也过得挺愉快。佟氏帮那拉氏料理一些家务却远不如春天时执掌大权那般风光不过她也没怎么在意因为她还有别的事要忙那就是为端宁的婚事做准备。
这两年房山的田产与果林荷塘等产业进益不少。今年雨水虽不足但也有两三千两入息加上广州的茶楼每季都能收入千两左右他们家又一向节俭已积下不少钱了。如今张保又有了爵位端宁也已经入仕就算张保起复后的官职不太理想也不必担心。
佟氏带着女儿细查账簿算出自家大概能动用五千两银子来办喜事但听了女儿地建议决定暂时只用三千剩下的留作备用。
同时儿子娶妻当然不能再留在槐院而要另住一个院子了。眼下伯爵府内空的院子不多她看中了离槐院最近地一处无人住的旧院落。那里本是放置桌椅屏风等大型物件地库房老太太过世后那拉氏将正院地偏厢用来放置杂物里头的东西都搬过去了这旧院子便荒废了。佟氏看中那里离槐院近地方宽敞又干燥通风只需重新翻新一下便行。
她向那拉氏提出请求说三房愿意一力承担翻新费用用地理由便是儿子年纪大了要娶妻。那拉氏虽然不知道端宁会与哪家小姐订亲但前些日子为了女儿的事已得罪三房好几回了而三房对大房仍旧谦恭有礼还很亲切地问“上个月花费大了帐房是否需要添些银子”。虽说保定庄上的租子已上缴几处房产的租金也收上来了暂时用不着他们出钱但以前几次难关都多亏了三房帮衬才顺利渡过她需要向三房示好修补一下关系。因此她很爽快地答应了翻修院子的事还主动提出由公中出钱毕竟端宁也是伯爵府的少爷。
佟氏心下明了当然是笑纳了省下的钱她还可以多办些聘礼给自家脸上增光。
十月下旬宫中终于传下了旨意将广州将军武丹之女指婚给已故一等威远伯哈尔齐之孙、轻车都尉张保之子、笔贴式端宁为妻。
两天后吏部下公文原任广州知府张保谦恭孝悌尽忠职守任内表现出色兼有劝农平定之功迁直隶参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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