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后,苏颖心情才好一些。
上房
傅奕阳一到,迎面而来的就是傅煦阳不阴不阳的话:“大哥回来了,今儿是弟弟嫡子洗三,本来还想跟大哥同乐同乐,没想到大哥竟是不在府中。”
傅奕阳不咸不淡道:“今日没轮到我休沐。”他可是有正经差事的。
傅煦阳一噎,撇撇嘴道:“弟弟可不敢怪罪大哥,只是觉得有些意难平,要知道大侄子们洗三和满月弟弟可都是在家的。”
哪只耳朵听到人家要你见谅了?!
傅奕阳抬眼看了一下傅煦阳,语气仍旧是淡淡的:“我自是比不得你清闲。”
傅奕阳实话实说,在傅煦阳听来满满的都是嘲讽,脸黑了下来,开口想辩驳几句,又不想打草惊蛇,硬生生忍了下来。
傅奕阳抬脚往里走,傅煦阳拦住他:“大哥,你这是要做什么?”
傅奕阳眉眼寡淡,“自然是探望母亲。”
明知故问,鄙视你。
傅煦阳脸又黑了黑,缓缓吸了一口气:“母亲喝了药歇下了,大哥还是不要去打扰她老人家为好。另外,我正好有事要和大哥你商量商量。”
傅奕阳不置可否,两人就到侧间去了。
傅煦阳深吸一口气:“说来这些话原本也轮不到我这个做弟弟的来讲,只不过大嫂有些事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连我都看不过眼了,母亲不愿和大嫂计较,可我这个做儿子的却不能就这样放任着。”
傅奕阳听到傅煦阳说的那句‘母亲不愿和大嫂计较’,在心中一晒,她计较的还不够多,不够狠吗?
傅煦阳见傅奕阳不为多动,也不问是什么事,心里先不满了,只觉得傅奕阳心性凉薄,果然不假。再来就是浓浓的不甘,他自问学识、德行、操守哪样都不比傅奕阳差,可就是因为他是嫡次子,所以这爵位也就落不到他头上来。
反而是便宜了傅奕阳,太不公平了!
傅煦阳可真是选择性的忘记了,傅奕阳凭借自身努力考中进士,又凭借自身能力入仕短短五六年就升任了从二品的户部侍郎。
再观傅煦阳本身,就算去年没有因为平妻的事儿取消他参加科举的资格,傅煦阳除非是走狗屎运,才会考中举人。
举人都难说,更不用说春闱了。
傅煦阳心里愤懑难平,外面就难免带出一些来,气冲冲的说:“就像今天发生的事来说吧,大嫂背着母亲在外面又是施粥又是善堂扶弱的,竟是没跟母亲说一声。其他老夫人们说起来,母亲竟是一点都不知情的,大嫂她这是踩着母亲来长自己孝顺的名声,实在是,是,过分了!”
傅奕阳皱眉。
傅煦阳愤怒道:“大哥,这事你知道吗?我想大哥你是不知情的吧,要是大哥你知道,你肯定不会让大嫂这么做的,对不对?”
傅奕阳端起茶杯来,拿起茶盖撇着茶碗里的茶叶沫,气定神闲的说:“你觉得你大嫂以母亲的名义施粥、善堂扶弱,借此来给母亲祈福积德,是不该的、错的吗?”
傅煦阳被噎住,傅奕阳这是偷换概念,可傅奕阳说的这件事傅煦阳不能反驳,苏颖做的这些事儿可都是为了昭显她的孝顺,还打着傅母的名义。
“弟弟不是意思。”傅煦阳只能否认。
傅奕阳轻轻啜了一口茶,皱着眉:“可我听你话里话外就是嫌弃你大嫂为母亲祈福尽孝就是多做闲事,不但没有功劳连苦劳也算不上。”
傅煦阳虽然平日暗戳戳的替自己鸣不平,在傅母面前是多么的义愤填膺的要替傅母教训傅奕阳,可等真正对上傅奕阳的时候,在他强大的气场下,傅煦阳还是有些发憷的。
“我何时这么认为了,我的意思是大嫂做这种事出发点是好的,我相信大嫂也是出自一片好心,可有时候,有好心是好的,但有好心却有可能会办坏事的。”
“你这话前后矛盾啊。”傅奕阳在傅母和傅煦阳面前表现的寡言,可并不代表他不善言谈,轻飘飘的谈话的基调就从傅煦阳转移到他这边了。
傅煦阳被堵了话头,不免有些尴尬,再加上几次都被傅奕阳打断,原本打好的腹稿也被搅乱了,只好干巴巴的说:“大哥也知道弟弟我是个务实的,嘴上功夫没修炼到家,比不上大哥能言善辩。”
“而且弟弟我这都是一番好心,大哥你就看在我这一番好心的份上,就暂且不要跟我咬文嚼字的计较,先听弟弟把话说完。”
傅奕阳面无表情的说:“你也说了好心办坏事——”
“大哥!”傅煦阳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他也恼了,脸上青白一片,煞是难看。
傅奕阳权当没看见,把茶杯放下,慢腾腾的说:“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何必这么拘谨。罢了,你继续说吧。”
傅煦阳脸登时涨成猪肝色,狠狠握了几回拳头才勉强压住撩起来的心火:“大嫂做这样的事又何必藏着掖着,不让母亲知道,如今外头可都是传大嫂是如何的孝顺,而母亲偏偏还被蒙在鼓里,这是什么道理。几位老夫人在母亲这儿一说,母亲难掩尴尬,要是被那几位老夫人误会了,可实在不妥当。”
傅煦阳还不知道苏颖已经把傅母和几位老封君见面时说的话都原原本本的告诉给傅奕阳了,而且就算没有说明白,就凭借傅母和傅煦阳在背后折腾出的那些事,傅奕阳也不会偏听偏信。
等傅煦阳刻意歇了话头,等他发问的时候,傅奕阳就问:“误会什么?”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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