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约定的第二天突然放晴了。小蓓家是石路附近的人气商户,父母都是糕点师;店内窗明几净,加上远远飘溢的烘焙味道给人以温馨和食欲。来此购置中秋月饼的市民接踵而至。队伍的长龙内以阿婆级别的为主,闲聊声汇成一锅粥。
说来帮忙的几位也被这热气腾腾的香味感动得食欲大增。兰娜耐着性子欣赏完小蓓为非格演示的手工月饼全程,不久她就主动来到前台帮忙招呼客人了;花荣则觉得小蓓的红格子围裙很是靓丽,几个小时他都围着她转圈圈,甚至忘了月饼的形状;非格不大适应小蓓的殷勤。虽然手工月饼好玩又好吃,但店里出售的大多是机器制作的,只有少数的高阶客人才能领到手工的,而且还是凭票领取。小蓓的妈妈不时遥望着女儿,微微的笑容露出富含母爱的善意,她的姿态优美很有商业抄作的嫌疑;和小蓓一样,她对非格的印象也好得出奇。她说,‘能被小蓓看上的男孩一定非常出色。’不小心听到的女儿停下手中的活,一脸通红。她的父亲是个安静的人,坚实可靠;店内所有的体力活全都由他包着,对他的女人迁就顺从、深爱不已。他累的时候会跑过来同他的家人和非格他们打招呼,并轻轻拍下小蓓的脑袋,一脸的乐呵呵。就在这一瞬间,非格那里油然而生的羡慕环绕身心,连同满屋子的烘焙味道都在沐浴。
更加意外的是小蓓的妈妈居然直接邀请非格在她的店里打零工,“华莱家的少爷应该不会拒绝养家糊口的工作吧?”火药味浓重,他的感觉。
这时一旁翻阅扬子晚报的女孩吸引了他的注意。开满粉桃色彩的连裙,配上束脚而上的交叉红绳,性感而可爱;深情双眸专注着思索,不便打扰、舒展。‘昨晚那么大的动静,当地报纸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想完一脸愠怒地收停报刊扬长而去,‘难道有人收拾了现场,怎么可能?’
非格忽然起身告辞谣加女士并表示感谢。及时追赶。
“身形流畅如同暖风吹拂耳畔,虽然那样挑剔的装束风格,但一定是她。”
“你跟来了?是在找我吗?”在他加速粘上街角时,刚好撞到了幽静独处的她;一旁的青苔还轻含着她食指的印痕。“华莱-非格,很高兴能再次遇见你!”
而他则被她突然的惊艳消解得哑口无言。
“我现在饿了!按照惯例,你得为我提供食物。”
“你是?——每天晚上骚扰我的那个?……”非格纳闷夜晚的幻象原来是真实的。本以为自己哪个部位神经衰弱的不轻,现在看来短路的不是自己,而是整个世界。
“哎!说话不用那样出位,先想想怎么养活我吧!据我所知你也没有多少资产了。”她试图立即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疑问一大堆。“你是哪位?和我们家有生意往来?喜欢吃哪一类的菜式?”
“我是阿波罗蒂。菜式清淡就好。”
“阿波罗蒂?太阳神?女性?好象不纯粹的阴柔,是属火的?”难道是因为我小,容易欺骗?
接下来的进食让非格脸面扫地。五星级自助餐厅白白花了500中元,阿波罗蒂女神什么也没吃。“食物有问题,水不干净,青菜农药超标,黄瓜残留重金属,鸡肉激素太多,鱼肉疑似基因污染……”
“恐怖呀,这到底是哪神呀?肚子明明在叫,还硬坚持?——难道是还没饿到一定程度的缘故?”非格感到意外。
郁闷的阿神回到非格的住所,忍不住责难!“身在恶魔滋生的区域,华莱一族有义务为我提供清洁的食物;不要忘了,你们是受神圈养的一族,应随时听候差遣!”
听着有些调侃和花俏的言语,融入了魔力以后开始穿透非格的身体。‘奇怪了,我这样的年龄也能产生莫名的伤痕,为之共鸣?这未免也太奇怪了。‘他惊愕于回彻脑海的余音,“你就是父亲提过的神?在这样的时代怎可能还有神的市场?”
面对她安迟疑了。这时门外叩响了厚浊的敲启声,“你好!3号门为你服务,这里有华莱先生的物件,请签收!?……”快递公司送来的货物刚好是制作料理的材料和器具。“谢谢华莱先生,所有费用已经有人代为偿付,打扰了,再见……”
准备妥当的阿神随即笑逐颜开。开启的电磁炉上是置满清水的铁锅,里面复古的悠香热气滕滕;没有任何的调料。阿神挽起袖口,纤弱般手撕一片青菜叶。然后任其滑入沸水,再用筷子捞起,浸入凉水,再捞起,咬入口中;清涩滋味闭目萦绕,如同亲近自己灵魂的味道。白菜的叶子以及菠菜的叶子……“恩,好极了!……”意犹未尽的她变得更加安静和清澈了许多。
好奇的非格看得入迷,放手一试。淡而无味之感浸染全身,仿佛回到了原始部落人们遥望星空的味道;清涩之味停留舌尖的厌恶感觉难以忍受,但他强忍下去,直至微甜。
进食之后的阿神放松了许多,还半开玩笑地询问非格,什么是地沟油。非格给她看了各家媒体的网络报道。她简单看完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进食,所不同的是这次加入了食物的佐料。蒜泥和辣椒的量能是逐步推进的,直到使她本人看起来散发出浓厚的生命力;最后的一口红酒为这次晚餐画上了句号,从开始到末尾都没有加入肉食。
“你难道是素食爱好者?”非格很新鲜这样的进餐方式。
“我想知道地沟油的剂量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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