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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户警官?现在该怎么办?——雾霾浓度突然加厚的缘故,我们也失去了索菲亚和非格的踪迹。”花荣从车内取出最新款的军用呼吸面罩,以此讨好小蓓。小蓓之前早已用纸巾捂住了口鼻,看到呼吸面罩自然就表示了感谢。之后就任凭花荣将面罩摆弄于自己头部。
“他们俩人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哪里?”千户打开了随车的定位系统。
“是陆家嘴附近的区域!我把附近的画面传输给你,长官!”通讯端传来下属的报告。
“是否有不属于该区域的建筑或是物景出现?”千户凭感觉开始推测事态的发展路径。
“是一幢双层环绕型别墅,外围隐约出现了草地和院落门柱的遗址。画面开始传输。……请问长官,需要动用警力强拆这片本不该存在的区域吗?”千户的下属习以为常地得出了后半句的指令。
“嗯?……都快依法治国了,片警不需要再配合黑帮强拆民居。命令所有人员不得轻举妄动,大家都原地待命。我亲自前往查看事态!”听到下属脱口而出的强拆字眼,他不无担心地用右手抚摸了自身心脏的位置。
当传输的画面映入眼帘,千户警官就加速驱车进入陆家嘴附近的区域。“石砌的门柱,八十公分的样子,白色痕迹镶嵌青苔。虽有雾气朦胧,草地的颜色和味道还是犹如当时一般的新鲜和阴森!——绝对不会有错的,就是华莱世家的行馆。当年房子里到底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经过多年的探究,最起码可以获知那里面隐藏了华莱世家非同寻常的秘密,甚至有可能关乎这片土地的命运。”一脸凝重的警官内心反复确认着记忆里重合的画面。
‘记得那时的华来英还是我的至交。八月十一日夜里他突然造访我的工作室,浑身血迹,神情慌张,语无伦次,看样子是遭受了另类的刺激。再三考虑之后,他才吐露意愿,他新任的女友不见了。需要委托我查询索菲亚的下落,当时官方文件使用的是该位女子的假名。我接受了委托,并询问他身上的血迹和具体的事故。……当晚,我去了他口中提及的家族行馆。结果,我在行馆内被困了整整三天四夜,那段时间任凭我怎样暴力破坏,都不得脱身,两层别墅的房间成了我难以穿越的绝望迷宫。加之没有食物补充,离开时身体已经虚脱,深度的昏厥差点要了我的命。真是终生难忘的耻辱啊!如今想来,还真是诡异而蹊跷。
一个月以后,当我再次遇见华来英的时候。他已经不认识我了,起初我还以为他是故意装出来的。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才意识到他并没有装作不认识我,而是他根本不是华来英,虽然容貌相似,但他的经历和性情与之前的华来英完全不同。……不过当时的我非常恼怒,以为是被他玩弄了一通。想起他被我拦住时的窘态,以及听完我诉说以后的诧异神情,无不让我感到耻辱。……尤其是我把他硬拉到行馆区域时,发现行馆竟然不见了,好像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样,……我真的就要疯了!’
千户警官一行三人刚刚泊位于别墅的外围时,灰色雾霾的天空便展现出黑夜一般的颜色,黑色云彩的无情沉降让**邦湿气弥漫。紧接着一线惊雷的闪光自姑苏城邦的方向贯穿过申城的天空,并在别墅内部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巨响。前后持续时间不过数秒,但是画弧天边的能量波纹惊慌了花荣,使他的左手不自然地抖动起来,任凭右手怎样压制左手都难以平复突然的失控。
千户见状急忙为他除去咒心,“试一下深呼吸,如果内心不顺就立刻忏悔,……平静身心,想象被神拥抱的情形。如果还没有固定的路径,请放下所有戒备,接受神的庇护!”警官伸出双手握紧花荣抖动的左手,“淡化意识,藏匿周遭万物,蔓延山丘、大地、海洋、天空,……感受神的脉动……!”
而在花荣这边只感觉到来自于千户双手的热能迅速遍及了己身,强制的平静让他倍感舒适,不一会就恢复了常态。
“花荣!有些危险了!——没想到令尊没有教导你如何与神,以及和自己的良心、良知保持适当的距离。平衡非常重要!”千户一脸怜惜看着恢复以后的花荣。
小蓓则倍感好奇于警官的言语和举动,她认为方才是千户警官把自己的修为分享给了花荣同学。但也从另一个侧面看出花荣同学从未涉及类似的自我保护。“千户警官把自己的神分享给了花荣同学?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警官没有回答小蓓的疑问,只用困惑的目力扫过女孩的好奇,‘难道被她看穿了?难怪那么善良又毫无防备!’
“千户世伯!我不该把小蓓带来的。这里不安全!我不想伤害她!……这不是我的本意!”花荣真的开始忏悔了。
警官迟疑片刻便不再勉强花荣,示意他可以带着小蓓一起离开。
小蓓听到花荣的话语,倒吸了一口雾霾,感觉浑身冰凉。不过她还是要求一同前往,至少按下别墅的门铃以后再决定是否进入。而花荣也只得陪同小蓓的想法。
然后警官按下了别墅的门铃。单调的铃音连续而仓促,仿佛几个世纪以前的鬼魅塑造了雾霾,让人呼吸困难心生无名之纠葛。尾随铃音的波纹,房间内年轻女孩暖色的身影正驱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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