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厉抗更能肯定了。金特不明其后之事,厉抗却是再明白不过。张新梅在教堂内住了下来,生下厉抗,后又经辗转,终是到了尾张定居下来,也开始了厉抗其后的故事。
宋书妤笑道:“想不到世事竟如此奇妙,咱们竟还能遇着当年事情的亲历之人。”厉抗点点头,道:“果然十分奇妙。”宋书妤道:“是了,金特,除了这件事外,你却还有其他甚么希奇的事情么?”
金特摇摇头,道:“没了。之后我随船航行了几年,这船的船长年老,不能再远航,便把这船卖给了一个叫爱恩利卡的商人,我们也便随船一起当了他的手下。这位商人倒是厉害,在日本的界町开了一处商馆,长期居住,专门用各地的特产交换日本本国特产。待得一段时间,他便驾船回一趟帝国,交换货物后再回来。我们便安定了许多,平时都居住在日本,只间隔一段时日才开一次船了。”
宋书妤奇道:“这么说来,你们的生活应该极是不错的了,为甚么却流落到了我们大明,变得要靠讨饭才活得下去了?”
金特叹一口气,道:“这话说来却长。这爱恩利卡平日极是精明能干,我们都很服他。谁知在十年之前,他不知在商馆里见着了甚么武士的一件东西,竟从此着了迷,一心只想到大明去寻甚么宝贝。我们只当一两月间寻不着也便算了,谁知他竟一寻便是十年。生意也不做了,船也不开了,不但只他自己留在那里,还把我们也尽数丢在大明。他也不顾我们生死,一心只想寻甚么宝贝。大家都极有意见了,若不是你们将船买了下来,只怕……只怕再要不了多久,水手们便要商量着杀了他,自己开船回国去了。”
宋书妤讶然道:“听你这么说,这个爱恩……爱恩甚么的人,必是极精明的。却为甚么相信有甚么宝藏藏在我们大明呢?”
金特一摊手,道:“我怎么知道?上帝保佑我不知道,我才不要继续呆在那里,我宁愿天天在海上航行,也不要再回去过那乞丐一般的生活了。”
厉抗听到这里,心下一下恍然,怪不得自己听到大不列颠帝国这个名字时会觉得耳熟,原来却是如此,便道:“金特,却还有一件事,你怎地忘了说?”
金特奇道:“还有甚么事没说?”
厉抗笑道:“在你们从日本驾船去中华大明的时候,在海上救了一个昏迷不醒的武士,你怎地不记得了?”
金特一拍脑门,道:“啊,确是有这么一件事。那武士抓了一截树枝,在海上飘啊飘的,我们将他捞上来时已不知他昏了多久。爱恩利卡在日本多年,专和武士买卖,想来认得这人,显得极是高兴,将那人独自安排在一间船舱里,不让任何人见。后来似乎还和那武士有些矛盾,那武士直打到甲板上来,后来还是靠我们人多,才制住了他。是了,你……你却怎么知道?”
厉抗笑道:“我就是那武士。原来你口中这爱恩利卡,便是当年界町南蛮商馆的商人。”宋书妤一拍掌,笑道:“真是妙得紧,想不到这一艘船上,竟有这么许多故事,还处处与抗哥你有些牵联。”
金特不明所以,茫然望了两人。宋书妤挥一挥手,笑道:“没甚么事了,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么多故事。”金特点一点头,转身去了,临去时最里嘟囔道:“奇怪的东方人……”
厉抗与宋书妤相视一笑,想不到为了听故事,竟然听出这许多奇妙的事情来,结合自身经历一推断,许多事情竟奇妙的吻合在一处了。不用说,当年救张新梅的,便是这一艘船,而现下在大明致力于寻宝的那位商人,必是看了厉抗十字架中白布所写秘密的南蛮商人了。却不想这爱恩利卡如此坚忍不拔,苦苦寻觅了十年,不但荒废了自己的生意,还落得乞讨为生,却依然不曾放弃,这时若非金特提起,厉抗只怕早已忘了有这么一件事情了。
笑过之后,宋书妤皱眉道:“抗哥,你还记得那白布中所写的是些甚么么?”厉抗点一点头,道:“那白布中所写并不复杂,当时一看便就记下了,这时被金特一提起,我便就回想起来了。”说着将白布中所载复述了一遍。
宋书妤听完,道:“这么听来,必是那传教士接了极为重要的秘密任务,在我们大明来进行。而从白布上所记载来看,他已是将任务完成,并藏在浙江的某处,只等他们自己国家中派人来取了的。这个爱恩……爱恩甚么的人,便是一心想得到这个藏着的东西,好带回国去向他们的女王请赏。”
宋书妤比之厉抗远为聪慧,这时分析条理清晰头头是道,厉抗点点头道:“想来应该是这样的了。”
宋书妤皱眉道:“却不知是甚么东西……”厉抗笑道:“甚么东西也罢,却不关咱们的事情。”宋书妤摇摇头,道:“怎么不关怎么的事?我说却大大有关。”厉抗奇道:“难道你对这个宝藏也有兴趣?你家又不缺钱。再说这宝藏人家寻了十年,也不曾寻着,我看只怕难找。”
宋书妤肃容道:“我不是为了钱,抗哥难道你忘了魏风韩诗了么?”
这么一说,厉抗“啊”的醒转过来,一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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