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打算去询问一个青楼的老鸨,探听一些那次妖邪侵袭后的消息,元夜曾在寻/欢楼“坐过台”,因此与那处的老鸨颇为熟稔,我们也便将目标定在了寻/欢楼。对了,寻/欢楼便是当年我们这一行人看那台奔放的百合大戏的地方,现下想来也是感触颇多,比如在这儿我和常问夏的奸情被廉不愁发现,比如廉不愁和九尾狐奸情的种子在此地埋下,再比如在这儿我们打了赌,我赢了常问夏一个婚后的第一次,只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兑现。
不过说起元夜坐/台这档子事,她好歹有长老的地位,本也不会到这地处偏僻的小青楼里抛头露面,只因那时她正追求寻/欢楼里的某位姑娘,便来了这里,借演出的名义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心满意足地做了,后来那姑娘被某富家少爷收去当了小妾,各自都得了个圆满,也就没这么回事了。不过在我看来,这般洒脱的爱情观念,若叫我摊上了这么个渣渣真是哭都来不及。
哎,幸好我家寨主不是这样的妖,真是欣慰。
白天,不在青楼的营业时间,元夜扣了寻/欢楼大门口的门环,里面却并无声响。无奈之下用了些小法术闯进门内,光线很暗,却依稀能看到这里依旧是当年的布置。元夜对这一切自然是熟悉,二话不说摸上楼去,径直走向最里面的房间,嘭嘭嘭敲响了门。半晌,才有一个含糊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谁啊,扰老娘的清梦。”接着,雕花木门从里面打开,露出一张倦怠的脸。
“妈妈,早啊,可还记得我?”元夜与老鸨打招呼,面上是装出来的明朗笑容。
“你……你是……”老鸨努力睁开眼,却因困顿,依旧是看不清来人的模样。
“怎么,才一年多的功夫便忘了?想当初,妈妈还与我有过一夜*啊……”渣渣啊这个元夜,连中年妇女都不放过!
老鸨闻言竟眸光一颤,那张早已不再年轻却也算保养得当的面孔愣是生出两抹绯红,道:“咳咳,是你这小妮子啊……你不是早走了么,今儿个为何又回来?”
我不得不想象她们那夜是如何的精彩,会让这位久经情场的老鸨现如今回忆起来还会面露羞涩……啊,扯远了。
“我有事要问妈妈。”元夜说着,便领着我们不管不顾地推门而入,老鸨起先倒是没什么不愿意的,但见我们一串儿五人一个一个也跟着进去,脸上便显出一些不耐来。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还请妈妈稍安勿躁,且先与我们坐下。”
老鸨的房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布置倒不意外的有几分豪华。我们各自寻了椅子落座,老鸨无法也便坐了下来,市侩的眼睛打量了我们五人一番,许是在心里断定了在场都是不好得罪的人,便没有多言语,只对着元夜道:“有什么话便问吧。”
“如今这座寻/欢楼,是归谁所有?”
“呵,打头便是这种问题,你叫我怎么说?”
元夜见她言语含糊暧昧,便有了定断,道:“看来妈妈是做了当家人。”
老鸨被识穿了,却也不觉半点尴尬,呵呵呵地笑了一阵,道:“这也是理所当然的,那会儿之后,县中好些人没了,要么死了,要么失踪,这青楼原来的东家也没了下落,我自然只得接手,否则还不知道要被哪个不相关的霸占了去。”
看来这些百姓并不晓得那些失踪的人实则是狐妖的化身。
“你所说的不相关的,是指……”九尾狐出言询问。
老鸨转而瞧她一眼,面有疑色,那眼神仿若是在看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片刻之后,才道:“那祸事也不知是为何,失踪的大多是青楼里的姑娘公子,远近的青楼呀,像寻/欢楼这般小一些的,尚有人能继续主事的,便是进了老鸨或花魁手中,至于其他的,小部分是被官府回收,卖给富商权贵,剩下的多是被不明身份来历的人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夺去了,或是改行,或是改建。官府倒是想要浑水摸鱼,却苦于捉不到他们的把柄,也就只能这样了。”
“不明身份来历的人……”九尾狐低喃着,看来是对那些暗中霸占青楼的人起了疑心。
“那么,关于街道变迁一事,不知妈妈又清楚多少?”元夜继续问。
“街道变迁?这是什么意思?”老鸨似乎的确是不懂元夜这话,难道说这里的百姓当真没有觉察出来,自己的房子店铺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上。
元夜见状,又解释道:“原本寻/欢楼地处牡丹巷东口,如今却是到了苇场巷,难不成妈妈你都没发现么?”
“哎呀你说的什么胡话,这不一直在苇场巷么,什么时候到牡丹巷去过了?小妮子你不会是中邪了吧?”老鸨惊讶得眉毛都扬起来了,眼珠子瞟着或许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我们这群人来得古怪,便直接起身送客道:“你们没别的事就走吧,我这儿还有事呢。”
既然想问的都问完了,我们便也不再逗留。不过老鸨竟然没有察觉到白果县中屋舍位置的变化,这一点,很是可疑啊……
“这下怎么办?”我问其他几人。
白泽寻思一阵,道:“不如再问问其他人。”
又问了几户人家,无一例外的,他们所报的地址都是苇场巷,且对原本的地址没有丝毫印象。
“这些事到底是谁做的?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我们寻了一个茶馆,准备先坐下来开个小会讨论一番,毕竟现在的情况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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