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能有什么办法?尝试了几次用意念冲破阵法,好将两块传音玉“勾搭”起来,可事实是我真的没有那个镜妖的本事,连她设的镜阵-姑且称之为镜阵,都不能穿过去。
看来也只有等常问夏想起我了吧……
那关在笼子里的女孩永远没个消停,一直哭一直喊救命完全是肆无忌惮,不知道是想刷存在感呢还是卖个惨博同情好让自己不会成为寨主的刀下魂,但我老觉得她再这么用诡异地嘴脸哭下去,凭寨主那副实在不怎么样的心肠,非给逼得动刀子不可。
正这么想着,常问夏终于有所行动了,她祭出一副双刀,齐齐插入笼子两条经线的缝隙之中,再是手腕一翻,一刀抵着一边,各自使力,企图将笼子撬出一个窟窿。只是这笼子看似纤纤细细,却是十分坚固,常问夏撬得手都抖了,两条经线之间的距离也没有增长分毫。
我只能指指八卦镜,对身边两人说:“瞧,大方向是对的,我家寨主多机智。”她们俩都是一副无言以对的模样,或许在心里给我烙了个自欺欺人的印。
那边,常问夏丢了刀,一脸不爽地跳到笼子上方,不知在研究什么。我看她一时半会儿也没联系我的意思,便又将画面切到暮炎那方去。不想她这儿进展倒意外喜人,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大雾散去,视野清晰,是与常问夏那里差不多的环境。而原先那金笼所在之处,已成了一片灰烬……难不成,这狐狸竟是连笼子带孩子一块儿给放火烧了么?太……太暴力了!
“够狠的……连那么小的孩子都没放过,妖品真好。”姬有时挑了挑眉,话语间似有不满的意味,实际上也不过是戏谑的成分。
“可亏了那孩子不会叫唤救命,狐狸姐姐才下得去手。不过话说回来,那笼子啊,我家寨主连撬都撬不开,居然被狐狸姐姐一把火烧成了灰,什么缘故?”
姬有时寻思片刻,有了判断:“其一,那九尾狐狸修出的真火太厉害,其二呢,按五行来说,火克金,金笼子碰上这真火,哪里有不化的道理。可怜那孩子,一具肉身被烫被烧成了一撮灰,也算是惨极了。”
“话是这么说,我们只当那些孩子早死了,本就救不回来了吧,不然心里可安生不了。”元夜说着,又看向八卦镜:“可按理说笼子也没了,孩子也死了,领主为什么还不出去。”
“咦?在磨蹭什么呢?随便进一个不就得了么?”我见暮炎围着那四十九面镜子转啊转,时不时伸手戳一戳,果见手指能穿透镜面,却迟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四十九面镜子,四十九个选择……”姬有时叹了口气:“天知道它们都是通到哪里去。”
我想着万事必有其因果,这一面面镜子,若是通往不同的地方去,一定也能在它们的表象上找到区别,而这所谓表象,在阵法之中,便是体现在阵纹的不同了吧。
“大师姐,阵纹再给我看看。”
我摊手,姬有时将先前那张画纸放在我手上,我举着画纸歪过来倒过去,又在上面画上四十九面镜子的位置……
“你们瞧瞧,其实这每一面镜子到中间那笼子的直线上,都是不一样的。不过呢,虽说是每一条都不一样,但也有区别大小之分。就好比这几条,不是很像么?”我一边比划着,一边说。
“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得再研究研究。”姬有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连忙又拿了纸笔,将暮炎那厢的阵纹临摹下来进行对比,自然是大同小异的。
我则是要盯着八卦镜,看暮炎会选择哪个出口,并以她的选择推测那一类阵纹所代表的去向。
【楚盼娘……】
诶?是常问夏在叫我……我不能调转画面去看她,便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在怎样的环境下用什么表情在跟我说话,只是听她低低的似乎带着些许犹豫的声音,我不懂了……
“嗯,我在。”我将八卦镜交给元夜,让她盯着她家领主的一举一动,便开始与寨主旁若无人的对话。
【你……还在生气么?】
噗!这是来哄我的么?虽说现在不是整这些的时候,但我还是没法儿直言自己险些把先前的不愉快忘得一干二净,戏弄之心是止也止不住。
“当然啊。”
【呃……好吧,楚盼娘,是我不好。】
“你哪儿不好?”
【……】
“嗯嗯嗯?我听不到啊……”
【呵呵,你懂的,我是很爱你关心你的,怎么会嫌弃你呢。之前也是权宜之计,才那样说。】
“是嘛是嘛?”我听了不无得意,就是她这话怎么听都不够诚心。
【行了!给你点颜色你还开起染坊来了,我知道你没生气,不过让你开心开心。】
“哎呀你混蛋,我不生气你就可以随便欺负我了么?”
【本寨主才没欺负你。】她鄙夷地说,话锋一变,又道:【言归正传,姬有时在你旁边么?】
“在,找她破阵是不是?真想不到我家寨主也有求人的时候,真是叫人失望啊……”天哪,我嘴巴简直贱到不行!!!
【楚盼娘!看我出去了怎么收拾你!】
“哎呀别这么大反应嘛,我大师姐还在苦心钻研呢。对了,狐狸姐姐已经把笼子和孩子都烧成灰了,这会儿一二三四五总共四十九个出口给她选,她也没选好呢。”
【烧成灰……她还是人么……】
“她本来就不是人啊,你也不是人啊,可以干这些缺德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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