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以几乎看不见的速度缓缓下落,最终落到了有琴纱的额上。同一时间,梵楚阳的眉头微微一皱,破坏了他的笑容创造出来的气氛,有琴纱的脸上却同时出现了大悲和大喜交杂在一起的情感。
凌休日凭着他与梵楚阳之间的那一点点联系也知道梵楚阳身体的情况又糟糕了一些,不由再次踏步上前。
然而梵楚阳却在这时将有琴纱放下,站了起来。那层淡淡的光华也随之消失了,只在原本用来照明的术法下,还可以看见在临站起来时,梵楚阳再次挥了挥袍袖,这次也是对着有琴纱的头。
凌休日以兽的形态轻轻叫了几声,充满了担忧之意。梵楚阳这次回应了他,笑着对他点了点头。然后他再次转向了有琴莫:“你们,都是有琴家的人吗?”
这是什么问题?江小雨、杜何等人都已经围了上去,想要看看有琴纱现在的状况。有琴莫本来也想上去瞧瞧的,但是现在也只好止步,带着疑问回答了他:“那位先前和你说话的药师是大堂姐的好朋友,还有,这一位,”他指了指兰天令,“是兰家的子弟兰天令。”他尽量理性的措辞,但也觉得没有什么好瞒的。
不料听到这一番介绍,梵楚阳却深深皱起了眉,刚才为有琴纱疗伤所带下来的那一丝柔和的表情瞬间就完全消失不见,可以说是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兰家的人?”
还没等人反应过来他语气中的不对劲,他已经骤然出手!
兰天令是属于不好围上去的那一类人,就一直站在原地,本来还带着好奇的神色看着梵楚阳呢。他自己也好,其他人也好,都完全没有想到梵楚阳会突然对他下手。何况他也受了伤,纵使并不严重。因此当距离的很近的梵楚阳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出现在他面前,并且一指点上他的额头的时候,没有遭到任何的反抗。本人固然来不及反应,其他人也同样救援不及。
看到兰天令骤然倒地,先是出现了一阵惊讶的静默,然后倒有一半人转过来警戒的看着他。
“怎么回事?”有琴蔚不认为这个人对他们有恶意,抢先发了话,他问的是“怎么回事?”而不是“你在做什么?”之类的,就已经留了很大余地了。同时他也暗示了警戒意思特明显那对双胞胎兄弟以及自己的鲁莽妹妹不用如此慌张。
梵楚阳淡然的扫了他一眼:“放心,我只是抹去他一部分记忆而已。我救了对你们家应该很宝贵的一围龙眠使,收取这么一点点微小的报
酬应该并不为过吧。”
“什么意思?”有琴莫万分不解,这一次最先问出来的居然是他。不过也真的是,消除人家的记忆和收取为人治病的报酬。这两者之间能有什么关系呢?
梵楚阳又看向有琴纱:“这一次的事她也不适合记得,所以同样的,我也删去了她见到我的这一段记忆。至于兰家的人…..着对他们并没有任何伤害….那滴天兽血(真的只有一滴‘天兽’血吗?)…..”
他指的是不知为何并没有消散,而是在有琴纱的额头形成了一个鲜红欲滴的红痣血珠,“相反的,会增强她龙眠使的能力。你们最好也别在任何其他人面前说到遇见我的事,这就是我要的报酬。”
啊?即使是有琴家最聪明的人,这一下也听的混乱无比。还一会儿都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嗯?”“啊。”等声音。
到后来,到底还是经验战胜了天赋的聪慧,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一直在战斗中也听从儿子女儿子侄们指挥的杜何。在有琴家,战斗的时候,并不是很在乎辈分之类的。现在,却是她以自己的多了几十年的经验先理解了少年的话。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对你见到你的这件事保密,甚至是对小纱?”
“不错。”梵楚阳已经从小黑那里知道,这一个世家还算是可以信赖,才会如此留情。而事实上,以他现在的能力,也不可能对在场的所有人都下手。所以也只好姑且如此。转过身去拍了拍小黑:“这几年,她把你照顾得不错嘛。”
一转眼间,他又换了说话方向,不过看到小黑撒娇似的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倒也有不少人明白了他这样做的含义。“她叫你小黑吗?”“听”到小黑传来的这个信息,则再次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转回来问杜何:“如何?”
杜何已经下定了决心:“今天的先生事我们不会向任何人说起。”虽说现在梵楚阳看起来还只有十六七岁,但是她还是用了表示尊敬的用词,“没有小纱,即使这样仓促完成的单向传送法阵真的完成了,也不见得能够安全启动或者保证我们逃离敌人。而先生救了小纱,这点要求我们理应遵守。不过,这也只是所有我有琴家的人,小雨的话…..”
江小雨已经心不甘、情不愿的检查完了兰天令并表示他没事,但是还在她的身边,离梵楚阳并不远,闻言淡然道:“我知道怎么做,但是你可以相信我吗?”在场的所有人里,大概只有她明白的最多吧,甚至她已经隐约猜到一点了。
梵楚阳微微点头,然后就立刻跳上了凌休日所化的那只天兽的背,准备走人了,他还拍了拍那白色的老虎与红色大鸟,“你们是和我一起走呢,还是等她醒来告别?好吧,我先走了。”
看起来,好像有人做了保证,他就没有一丝的怀疑了似的。
“等等。”有琴明月忽然开口了,“这位小兄弟,不论如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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