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水泉老大吴小明
喜良村东北方向过了宏陵坡就是水泉村。也就是俊才说的老大吴小明他村。
吴小明是水泉村三队队长，守着个病恹恹婆娘。
但他身体高大魁梧。刀枪棍棒玩滚瓜烂熟，舞起来密不透风。
他有一个青龙偃月刀，俱说是关云长的真刀，重量有壹百捌拾斤。那可不是随便玩的，那叫推春秋。
吴小明不但能推壹百捌拾斤重的春秋，而且，也会这刀十二路刀法，三十六个大势，能做前仰花后背花秦琼背锏张飞大片马。吴小明身高壹米捌零。人聪明有个大奔楼。
有时娃娃们见他就爱唱，“奔楼，奔楼，下雨不愁，人家有傘，我有奔楼”
小明慢慢转头，黑着脸扯长长的看着娃娃们，娃娃们都吓的乱蹩。
小明脸不仅长，整张脸像被夹板夹的鼓起来。宽大鼻子，由于脸突出，从而鼻翼两边形成两个深深园弧形沟壑，厚厚嘴唇使劲朝前突出，即使不说话，稍一活动嘴唇就上下搧动，大大眼睛也聚成三角形，老是闪烁着一点凶光。
头发又粗又黑又硬，颈部头发曲曲弯弯排列出四道摺。
说话从不高声，但透着威严和杀气。虽然是练武人，但绝不粗野，机灵，有谋略，人称他可以指窟窿卖野狐，尊称他为北塬龙王。
吴小明喜欢穿粗布对襟大褂，粗布是他媳妇织的没有染，洗的白生生。而且，洗到最后一遍时用香皂，洗完晒干后，衣服上总有一股清香味道。
不管干啥活，他身上总是干干净净。
那怕是起猪圈；别人都成了大花脸。他身上也只是星星点点泥，一拍一搓还是那么干干净净。
收麦时他割走镰，持镰把右手飞梭般在裆中闪动，脚下踢麦个子又大又整齐，别人能割一亩，他最少能割二亩半。
学大寨改造土地时，他一个人拉一架子车土，上塬不让人推。
那年，全公社平整土地比赛，他把一个架子车軲辘卸了，把两辆架子车摞起来跑着拉土。
全公社人都看呆了。
结果，水泉村得了红旗，县委书记也看上他，曾在水泉村蹲点考察，想要培养他为接班人。贫协主席王栓石坚决反对；罗列吴小明大量男女关系事实，虽然没有落实。结果，只把吴小明他提到县委。
小明知道后什麽话都没说，只是鼻子里“哼”了一声。
也就在这年冬天，县里给每个村，发一尊毛主席半身石膏像。有一米高，水泉村离县城贰拾多里地。过圣人桥路又陡又窄，刚下过雪路更难走。
吴小明阴沉看脸，在大队部说这事：“请毛主席石膏像，这是极为严肃重大政治任务，只能是纯洁根正苗红贫协主席王栓石去。任何人都代替不了。”
当时，大队书记还问王栓石说：“你年龄大了，路远给你多派个人。”小明在旁边黑着脸没有吭声。
王拴石说：“不咋，不咋，这不算个啥，天黑肯定就回来了。”
临走时，小明给王拴石架子车上扔了条尼龙绳，王栓石还笑着点点头。
天快黑的时候，老天下的雨夹雪。当时，大队部挤满了人。把准畚放毛主席石膏像桌子布置隆重辉煌，墙上还挂了两面国旗。贫协主席王拴石回来了！请回了毛主席石膏像。
他只穿了一件夹袄，混身湿透，身上还结了薄冰，冻的嘴里牙齿，“得得得”响。他拉着“吱吱嘎嘎”架子车,车上放着毛主席石膏像。他用自已棉袄把毛主席石膏像抱裹严严实实。就在人们把毛主席像身上抱裹的棉衣服取下来时侯；
吴小明阴沉说了声：“停！”
这时大家也都楞了，傻了。
因为毛主席石膏像，被尼龙绳五花六花，缠绑在架子车上。更严重是贫协主席王栓石，竟然用一根粗麻绳，把毛主席石膏像脖子勒住，缠在架子车车把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夜就报到公社。县公安局也来人照了相，做为一起严重现行反革命案件，把王栓石五花大绑带走了。
后来，把王栓石也拉回来批斗过。
有人发言说；“王栓石用心险恶，把他的脏衣服，裹在毛主席像的身上，就是想让他身上生的虱，咬毛主席，其用心何其毒也！”
以后，王栓石漂亮女儿，求小明到县公安局帮忙说情。吴小明跑上跑下总算说好了，给王栓石轻判七年徒刑。王栓石女儿对吴小明感激涕零。
当然这也都是后话。
水泉村男人长的如妖魔，女的长的如嫦娥。
吴小明妹子吴春花非常漂亮。在县里分管公安工作副县长。经常坐着北京基普，带两个民兵到各村清理和遣返盲流人员。
素翠家就让小明，保护过多次，要不早就遣返回去了。
就连仲叔的仲亚，也是小明帮忙给登记的。
小明给人帮忙不要求回报，他只想跟女的奈个，要是给男的帮过忙，那就是男人家中女人。
他决不强迫任何人。他清楚知道界限的法律后果。
小明说：“我就是水泉村真正男人，血热的发烫。水泉年青女人，个个如天仙，人人像嫦娥。我没有必要对那些不怎样女人用强。
小明说：“哼，女人么，女人是个洗脚盆，蹬了这盆有那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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