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杰克,看那边,好漂亮啊。”撒伯站在马车上,兴奋的挥舞着大手指向远处漫山的花海。
众人齐头看向了撒伯所指的方向,确实如他所说,远处山坡上铺满了鲜艳的颜色,随着和风的吹拂荡起七彩的波浪斑斓,沁人心肺的清香扑面而来。漫山的花朵,柔和的微风,温暖的阳光,欢快悠闲的动物,一切都显得春意盎然。早就听说过王都享有“春语之都”的美称,想想这远离王都至少十多里的平静山间都能被其生命气息所渲染,那城内肯定是美得无法比喻了。
“家乡的花就是比外面的香。”
“还是回家的感觉好。”
“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上一大觉。”
“到了城里陪我去喝几杯啊,难得的假期啊。”
“得了,你就直接说你想去看亚美好了。”
“嘿嘿……”
撒伯的话吸引来众人的注意。呼吸着芬芳的气息,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轻松的笑容,难得的和平,对于这些终日游走于死亡边缘的人们来说,这种安逸而轻松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了。他们三三两两有说有笑相互攀谈,或说着家乡的往事,或谈论回去后要干些什么。
“我的天!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吗?”肖恩在一旁抱怨着。
“我只是想叫杰克看山上的花而已。”撒伯小声的嘀咕着。
看来肖恩并不想停止他的抱怨:“那也不需要一惊一咋的吧,叫得那么大声,好好的午觉都被你搅和了。”
“我……”
虽然撒伯仍想争辩,不过当看到肖恩的手中再一次出现那个他所熟悉的紫色光球时,一切的勇气立即逃之夭夭,惊慌的他躲到了杰克的背后。
肖恩和撒伯,这两个家伙是在忧得城和杰克团聚的。原来在逃出强盗窝后,两人都已平安脱险,并相继到了忧得城。由于身上的钱全被强盗抢走,所以饥寒交迫的挨过好几天。要不是遇到杰克,只怕再过一天就要去干苦力了。撒伯还好说,那个傻大个浑身的肌肉,不干点体力活还真有点浪费。可瘦弱且从小就养尊处优的肖恩就要倒大霉了,相信不出半天一定会叫苦连连。在得知杰克要去费斯特上学后,两个同伴也吵吵要跟着去,好在团长是个极为好说话的人,经过三人连吹带捧、发誓、许诺、耍无赖,这才使两人陪杰克一起跟上了前往王都的队伍。
看着刚刚还在上窜下跳的撒伯此时却可怜巴巴的窝在车的角落里,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在法尔特的眼里实在有趣极了。
而另外两个家伙则挂着满脸的不屑,显然是在生着闷气。事实上,马车上刚刚上演了一场争吵的闹剧。
杰克、肖恩、撒伯,这三个算是半个佣兵团的人对于法尔特来说有着十分大的吸引力,毕竟在佣兵团中只有他们和自己的年龄相近。虽然自己的午觉也被吵醒了,但枯燥无聊的旅途中观看一场免费的表演还是不错的。
“法尔特,你笑什么?”肖恩又将炮口对向了他。
“我?”法尔特指了指自己。
“难道这里还有第二个叫法尔特的吗?”
“喂,别跟吃了呛药似的指谁骂谁,想想你现在在哪。”
没等法尔特回答,杰克抢先开口。说来也怪,自从团聚后他就觉得肖恩这个家伙满身的不对劲,好象变了一个人。只要是和自己有关的事,他总是想方设法的找茬。尤其是每次都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仿佛天下都在他的脚下一样,典型的自大狂。不就是个贵族嘛,有什么了不起。再说,也不看看他现在的情况,要不是自己去求团长,他能跟着去王都?
“怎么,还想吵架?”
“只是提醒你要懂得尊重别人,你以为现在还可以像在家里那样为所欲为么。”
“你!……”
肖恩牙口无言,哼了一声转身倒头又睡了过去。寄人篱下,虽然肖恩十分讨厌这来自异大陆的蹩脚词汇,但对他这个只有十多岁的少年来说,却能准确的把握到关键所在。
杰克的嘴角突然诡异的上扬起来,眼中也闪过一丝犀利的精光,那里饱含着胜利的满足和狂喜,因为刚才的一切都是他刻意安排的表演。在家乡,无时无刻不扮演着“弱者”的角色的他,早就受够了那种异样的眼神和冷嘲热讽的声音。很多时候他都在想,自己并不比任何人差,为什么每一个人都看不起自己,难道就是因为母亲的背叛吗?那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这令他很不服气。
他需要改变,彻底摆脱那个软弱的形象,找回不曾拥有过的“自信”,这正是离家出走的原因,“强大”和“被尊重”是他那颗幼小的心灵极度渴望的。今天的一切正是谋划已久的“复生计划”第一步。他讨厌所有人,那些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只有傲慢和自大。在心中不断的告戒自己要从自卑的阴影中走出来,就必须以更加傲人的姿态去面对这个丑陋的世界,用自信去打击那些恶心的自大狂,甚至用更加卑劣的手段去对待他们。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脱胎换骨,也只有这样才能使自己重新站起来。
“从今天起,将是新的开始。”想到这里,情绪突然翻腾起来。他无法解释这种感觉,就像压抑了上万年的火山,终于找到了发怒的契机而一发不可收拾。膨胀,无限的膨胀,在细小的缺口喷涌而出,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控制呼啸般猛烈的力量。
杰克跳下马车,不顾身后同伴的呼唤就像着了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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