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信一骑绝尘奔驰在公道上,这时已经是日光渐斜,正是夕阳无限。阳光斜射在面前的沙丘上折出耀眼的金光,而远处的沙丘被镀上了一道金边,渐渐和天边的颜色难以分别了……
“好美啊!”看着这一切,义信心情无不愉悦的说道,他完全不是一张铁青的脸,心中也没有半分忧思。此刻他心里有的是一种兴奋的高兴。他要去楚后的彰北城,去见他的两位义兄:“野兽之王”杨杰和羿飞日月。
杨杰和羿飞日月怎么会去哪儿?因为羿飞日月要去那里拜见一个人,而杨杰则是陪他一路去的。而义信此时去彰北城也是为了会会这个人。这人是谁?
央金卓嘎!妙音天女!
夕阳在洒出最后一抹余晖时,义信抵达了彰北城。
入夜时分,彰北城的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在月光下显得特别耀眼,布置整洁朴素的房间内有三男一女跪坐而聊。这三位男子分别是杨杰、羿飞日月和义信。
“你好!姐姐,好久没见你了。”义信卑虔的说。
“是好久没见了,义信,最近还好吧!”央金卓嘎的音色还是那么美,她又道:“羿飞日月,你也好吧!上次见到你,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了。你什么时候从那美斯回来的?”
羿飞日月道:“最近一个月才回来。回来就在忙些事情,一直没能来看姐姐,真是失礼之致。姐姐最近还好吧!”
央金卓嘎道:“还不错,谢谢你们的关心。你的那个那美斯朋友了?他也还好吧!下次你见到他,替我谢谢他,谢谢他帮我安排演出。”
“知道了,下次我见到阿吉秀,会好好的和他说的。说实话,他非常的仰慕姐姐,恨不得天天都能听到姐姐的天簌之音。”羿飞日月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瞅着义信。义信被羿飞日月瞅着,自然明白他在说什么。义信当下心里觉得好笑,头一低,在一旁偷笑。真是造化,自己的天生就是央金卓嘎的追随者,即使失忆的状态,爱的还是她的歌,沉醉的还是她的美好。
“义信,你的女朋友呢?怎么不把她带来给姐姐看看。”央金卓嘎问道。
“女朋友?没有啊!”义信心中奇怪,心道:“怎么可能?我只是刚有了钟意的对象,姐姐就马上知道了”
“还在说谎!你瞧你脸上什么都清楚地写着。你呀,说谎都不会,真是的。”央金卓嘎微笑道。
“我,我,我——”义信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杨杰道:“央金卓嘎,我来到彰北城,在街上听人说你要退出歌坛了。这是真的吗?”
听闻这话的义信,惊叫:“什么!这怎么可能!是谁在胡说八道,看我不宰了他!”
“义信,你看你,还是像小孩子一样冲动。这怎么行?你可是楚后家未来的继承人噢。”央金卓嘎徐徐说道:“义信,其实杨先生听来的这些都是真的。”这话无啻于晴天霹雳把义信一下震懵了。
央金卓嘎说道:“现在时代不同了。目前流行的是公众人物的八卦话题,人们已经忘记了真善美,社会风气越来越坏。人世间,世态炎凉,犹如风刀霜剑,让人不可琢磨。现代人喜欢快速的,绚丽的,哗众取宠的东西,宁肯是表面的而不是内在,所以我唱歌能唱十年这么长的时间,都是非常不容易。我已经看尽了尘世的潮涨潮落,淡入淡出,终于悟出了一个道理:好欲为苦。尘世是个yu望丛生的地方,我的心已受不了那份苦,所以我要退出。我只想追求‘快乐的单纯’——潜心修研密宗佛学法理,或者参与慈善活动,或者做一个快乐的义工为大众服务!”
“姐姐!”义信叫道,她知道央金卓嘎看似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些,其实这决定她必定是深思熟虑过的。义信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不能劝回央金卓嘎,可是他心有不甘,他不甘心从此再也听不见央金卓嘎那天籁之音。那种使他的心灵在烦躁中得以解脱的美妙之音就这么没有了吗?他不甘心!!!一千个、一万个不甘心。央金卓嘎的歌声已经是他生活中的一部重头戏,这突然的失掉,义信心中有说不出的难过和惆怅。
央金卓嘎说道:“义信,不用感到难过。凡事凡情必有缘份尽时,只要在缘份未尽的时候好好把握就无愧于心了不是吗?义信、羿飞日月,你们说是吗?”
羿飞日月答道:“是的!正如姐姐以前的教诲。人世间,不论亲情或爱情都来自‘业力’,此生是来了断业力。人如果感情太深、看不清实相,就痛苦一生。”
“这些都是屁话!”义信吼道,却又随即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激动地说:“每次,我迈进姐姐的居所。看见贴在门上那‘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五阴盛苦’人生八苦的字样不由更加感伤。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五阴盛苦,这些算什么?要让人忘却这些人本应该具有的情感么?佛家说:只有斩断情丝,才能得以解脱。然而,又有谁能够真正摆脱情的缠绕?人世间的万千变幻,莫不因为情而摇曳多姿。面对自己真挚的感情,我怎么能放下?我放不下啊!姐姐,你要退出歌坛,我心里难过啊!”说着说着,义信就忍不住眼睛一红,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起来。
“不要难过了!”央金卓嘎安慰义信道,她的眼睛都有些润红了。她道:“从小我就喜欢音乐,也喜欢唱歌,所以我希望自己长大之后,可以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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