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智恒垂头静静思虑了一番,抬头对大家道:“看来这其中必有奥妙,一定有人授意他们不可说出一些事来。我想,那张君宝说的或许都是真的。”
史鸿雁急忙道:“那你说该怎么办?怎样才能让他们将秘密说出来?”
冷无痕插嘴问道:“鸿雁,你记得小时侯是谁照顾你的?”
史鸿雁想了想道:“当然是我奶娘了,她对我最好了,说我一生下来就由她带了。”
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冷无痕微微露出神秘之的笑容,对着大家道:“我想到了一条妙计,你们附耳过来,我说与你们听。”
用过晚膳,马智恒心中拿定了主意,此事既然与义父有牵连,还是要当面问问宁宗比较妥当,当下便将送二女回相府的任务交于冷无痕,匆忙进宫去见宁宗了。冷无痕陪着二女回相府,既然有妙计在,事情定然会水落石出,史鸿雁心中的阴霾微微退去,一路上有说有笑,三人十分的开心。
冷无痕将二女送至史弥远身前,恭敬道:“史伯伯,小侄已经将鸿雁和小青安然送回,智恒交给小侄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史伯伯,小侄可是要立即回镖局去,美美的睡上一觉了。”
史弥远见他说得如此有趣,哈哈一笑,道:“无痕,多谢你送她二姐妹回来,如今天色已晚,伯伯就不送你了,你回去后也早点歇息。”
“多谢史伯伯关心,小侄这就告退了。”
冷无痕向着史弥远和二女道别之后,转身便离开相府。
待冷无痕离去之后,史弥远便对二女道:“现在时候也不早了,鸿雁你回房早些休息吧。青儿你去帮我把药端到书房里。”
二女齐齐道了声“是”后便各自离去了。
小青将药端入书房放在书案上,史弥远沉声问道:“青儿,今日你和鸿雁在无痕那里都谈了些什么?”
小青不敢有任何欺瞒,于是便将镖局里大家谈的一切都回禀了史弥远。在听到了马智恒说张君宝说的可能是真的,东大街上明显是有人授意之时,史弥远浑身一震,眯着双眼目中精芒大甚,但只是一小会后,他便回复如前,神态自若。
待小青说完之后,史弥远将药一口吞下,将碗递给她道:“青儿,这里没你的事了,去休息吧。”
向着史弥远微微一欠身,小青恭敬道:“是,青儿这就去休息了,请老爷注意身子,不要看的太晚了,也早些歇息。”
对着小青微微点头,史弥远挥了挥手,小青转身退出了书房。
史弥远长长的舒了口气,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正要拿起书案上的书,史鸿雁推开书房的门一脚踏了进来,几步来到他的身边,搂着他的脖子,对着他撒娇道:“爹,女儿这么久都没回明州了,女儿想娘和奶娘了。所以明天女儿打算回去看望她们,您说好不好?”
史弥远向来疼爱史鸿雁,怎么会不答应呢?当下任由史鸿雁摇晃着身子,听着她向自己撒娇的声音,好半晌才道:“好好好!爹答应你就是了,明日爹派人陪你回去,你说好不好?”
高兴的史鸿雁在他的脸颊上死劲的亲了一口,愉快的道:“爹真好!女儿现在就去休息了,爹也要早些休息,爹晚安。”
望着蹦跳着离开的史鸿雁,史弥远无奈的摇了摇了,在他看来,已经长大了的史鸿雁还与她小时侯一般,那么喜欢在他面前撒娇,让他爱刹了这个女儿。所以,他怎么能够让别人将鸿雁从自己身边夺走,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她的亲爹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林总管小心的走进了书房,恭敬的垂手立在了一旁,道:“老爷,您吩咐小人办的事情,小人都已经办妥当了,保准他们不会说出只字片语来。”
微微点了点头,史弥远沉声道:“很好,林六,你跟随我也那么多年了,你办事我放心。如果不是你那晚上偶然听到了小姐的话,恐怕鸿雁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等下你连夜快马回明州一躺,告诉夫人,让她吩咐奶娘,小姐如果问起什么来,让她不要乱说话就是了。”
原来那夜林总管去请史鸿雁的时候,在房门口听史鸿雁在屋子里自言自语,虽说心中有些惊讶,但是他丝毫未显露出来。直到单独面对史弥远的时候,他才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史弥远,这才让史鸿雁和冷无痕这几日来都无功而反。
“是,小人这就连夜赶回明州。”
现在的史弥远真的觉着有些累了,他向着林总管挥了挥手后,闭上了眼睛养起精神来。
书房外的屋檐上,冷无痕望着不声不响,满是失落之色的史鸿雁心中大是不忍。此时此刻他能理解她的心情。养育了自己近十八年来的史弥远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爹,这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现在的史鸿雁极其需要一个可以让她靠一靠的地方,让她可以靠着大哭一场,发泄一下内心的不快,冷无痕正是她最好的选择。史鸿雁将头靠进他的怀中,幽幽的问道:“无痕,我该怎么办?”
望着夜空中那一丝的弯月,史鸿雁垂下了头,整个靠在冷无痕怀中的身躯轻微的颤抖着,泪花在她的明眸中隐现,忽然聚集成两滴清泪,在她闭上双目的时候夺眶而出,滴落在冷无痕的胸口上。
冷无痕手足无措,只是让她靠在怀中,一句安慰她的话都说不出来,这他认识史鸿雁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流泪。他和马智恒有过类似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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