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花了了近五分钟来到船坞的主要装卸区,装卸区的主门已经打开。通过走廊边的一扇观察窗,朝外已经可以看到“飞马”那正面一堵已被烧焦、满是破洞的主装甲板。黄褐色的液体混合物在船坞地板上汇成了一个大湖,闪闪发亮。
这就是那艘“克斯特的飞马”。船坞已经和它成功地实现了对接。
我被带到船坞中心的一个房间,房间很大。可能是人们日常开会的大厅,它有很多层。装修豪华,甚至有一个吧台。从委员的表情看得出,他对这些财富和花哨不屑一顾。那么,这里是原生人的领域了。
大厅中央巨大的圆桌边已经坐着一些人,他们表情焦急。我们看来应该是最后的两个人。
待到各自找到空位坐下,委员清了清嗓子。“那么,会议正式开始。”
虚拟云升了起来。
一切是以飞船正面探测器的视角来描述的。点点星光勾勒出船体突出的轮廓。伴随着一些隐隐绰绰的光线的射入一片洁白的羽毛自左向右滑过探测器。羽毛?我脑中不禁泛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太空……羽毛……鸟?不等自己对这个可笑的结论做出合理性评估。一串数据已扫过了右下角,防线……一千光年。注脚则是虚拟云自太空划出的一道绿线。
说实在的,我在“文森特”号上的指责并不明确。反正只要是有人需要帮忙我就过去协助。主要还是替副艇长打打下手。所以,一千光年的防线究竟是什么概念我并不十分清楚。只知道,它很长。
从此刻一直到十五分钟后的片断里,“飞鸟”的飞行一直保持平静、从容,你能听到的只有设备运转的声音和星际尘埃擦过船体的嘶嘶声。毫不夸张的说:这里安静得像是个手术室。
突然间,虚拟云上开始闪动红色的报警色。
我感觉自己那颗本已压抑的心跳得更厉害了。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警报意味着什么,我们正在靠近警戒线。
为什么这里会有战线?这又是谁的防线?
虚拟云上先是跳出一个红色的方框。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直到红色信号密密麻麻布满眼前的太空。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探测器那巨大的光学镜头瞬间聚焦。几千光秒年外的敌人的外形旋即被拉近到了眼前。
那是一个个立方形的要塞,每个都绵延几千米,有着明显边沿和转角并镶着为数众多的绳索。那样子像是镀了银的立方体上长满了菌丝。成百个银色球体附在绳索上,你能看见它们在上面滑来滑去,就这样暴露在真空中,却不受丝毫影响。
“飞马”号又靠近了些,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更加清楚地看到一些细节部分。那是些两头略扁的银色球体。此刻他们正在这广大的空域里竖立起一道淡蓝色的栅栏——由支柱撑起的网状结构——长达五十万公里。
双方形势一触即发,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真实的太空攻防战。紧张的心情让自己的汗水湿透了内衣,再看看周围的那些人。除了优化人还是表情冷漠外,又有哪个不是这样?
等我把视线转回虚拟云时,对方的整条防线看起来已是风声鹤唳。
一条蓝色指示信息滑过屏幕。
触及信息块我不禁叫道:“天啊!它要进行空间穿梭!”无导航跃迁,难道我们的科技已经进步到如此地步了吗?
一阵蓝色光幕闪过。从主控电脑那里传来一个平静的音频信息。
“注意,第5区发生时空折叠,重复,第5区发生时空折叠。完毕。”
只看见淡蓝色栅栏前闪过一抹银灰。迅即,无数指向能量武器立刻从巨大的要塞中倾卸而出。亮度大到迫使大厅中众人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目标确认!火力侦察完毕。”
“难道这跃迁的只是用来侦察的诱饵!”大厅一名参与者兴奋地站了起来。我望了他一眼,嗯。军人打扮,看来自己一样是原生人在这个基地的特派代表。
射击停止了。紧接着,主控电脑相继报告第7、第26区也发生了时空折叠。
大大小小的能量武器再次发射,夺目的光束中依稀可见要塞庞大的防卫阵形,此刻它们已经距“飞马”号不到15光年了。主探头传来的画面上,敌人正在猛烈的弹幕射击中,扮成战舰的诱饵纷纷起火爆炸,那景象仿佛新年燃放的满天礼花。
10光年!
强袭登陆舰“飞马”号依次序打开了主战斗舱。一时间,数以亿计的纳米战斗机如清晨的浓雾一般散开,朝向敌人奔涌而去。
“仅靠纳米战斗机那不是送死吗?”军官忍不住插嘴问道。
委员回答:“那是佯攻的机械战斗集群。”
很快,防线各个方向都出现了大群的纳米战斗机,它们以惊人的速度一边爆炸一边冲进了防御的体系。
淡蓝色的栅栏此刻已被连成了两个巨型的圆环,它们直径相等,垂直交叉在两个节点上。此时,环面上的火力点万炮齐发,电光四射。
承受了如此密集的火力覆盖,纳米战斗机群损失惨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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