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像自己想像地那样见到东汉末年的第一美女,到庄园后第三天,一行约五十多人带着我离开庄园,向北行支。可能是怕我被人识破的缘故,我被塞在了一辆马车内。看着我的便是那叫陈顺的年轻小子。他对我倒是挺和气的,我这一路上也未受到什么难堪和虐待。不过,那小子的眼神看我时都显出一股看待将死的动物的色彩,让我非常不舒服。
就这样行了二十多日,所到之处越来越是人烟稀少。一日,忽然耳边响起震耳欲聋的马蹄声。陈顺脸色一变,接着就听到一人大叫道,“不好,是匈奴人。”又听高顺叫道,“快结阵防御。”车外立即乱成一片,马的嘶叫声,女人的惊叫声,小孩的哭声。我们这行人约有四五十人青壮年,其余皆是老弱妇女,在这种人烟少至的地方碰上以打劫为生的匈奴强盗,想来凶多吉少了。就不知陷阵营能不能对付得了骑兵。
陈顺道,“想活命就不要到处乱跑。”说罢,拉开车门,跳了下去。在车门一开的瞬间,我看到了约一百来个匈奴人策着马,带着一尾如风一般的尘土向我们扑来。再过得一会,便清楚地听得匈奴人那哇里怪气的叫声,越来越响。
“准备绊马索。”高顺指挥道。声音中听得他相当冷静,果然是一员大将。
“准备……射”高顺道。接着,弓箭破空声,人的落地声和惨叫声,马的嘶鸣声几乎同时响起。
“再射!”
第二波又结束了几个匈奴人的性命。但听那惨叫声我知道对方已经离得非常近了。果然,高顺不再指挥射箭,道,“大伙儿上马,跟我冲。”接着,又是一阵蹄声几乎在我耳边响起。我不由一怔。陷阵营是一种步兵战术,用在骑兵上根本不可能发挥那么好的配合。看样子,对付骑兵,陷阵营是没招了。想到这,我不由心头一紧,又不知怎么地,忽然担心起吕凤起来。我晃了晃头,“难道我喜欢上她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强将这种念头排出在外,“如果高顺不敌,我该如何自救?”
不一会儿,两拨人马相交。顿时,“呯、呯……”,一连阵铁器相交声,也有几声人的和马的惨声,看样子,当先几人仅交了一两招便分出了胜负。
一片混战。
我边听着外面的动静,边拼命地用力撞击那车门,试图逃出去。忽然,听到一两匹马在我车边经过,边上立即有人惨叫起来。原来,那些匈奴人见高顺难对付,便利用人多的优势,分了几个人过来袭击这里的人。这一招不但能够分散高顺的注意力,而且还能让高顺他们必须分兵。看样子,这个匈奴人的带头人还是有一定的水平的。
果然高顺见这边形势不对,大声道,“凤儿,陈顺,你们带几个人过去守着主母。大伙儿不要让匈奴人过去。”
“澎”地一声,我终于揣开了车门,看到了光亮。一骑从我面前经过,坐在马上的人正是那吕凤。我不由呆了一呆,吕凤随着声音看了我一眼,却没说什么,就这么驰过。
场上的形势极不乐观。高顺那方仅余下二十多人,其余人皆倒在了地上,在这种混战的地方,是必死无疑。但匈奴人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估计也去了将近一半。战场周围,是一些无主的战马,周边是旷野一片,没有树林。圈子里,吕凤、陈顺带着三个人,在一辆马车前与七八个匈奴人搏斗。再看地上,躺着十几个老人的,小孩的以及妇女的尸体,鲜血已经浸染了这片土地。
我捡了一把刀,向一匹战马奔去。那马背上有鞍,我顺着鞍的捆绑带,爬了上去。那马倒也听话,一动也不动。我坐稳,一带缰绳,向战场相反的方向跑去。正为自己逃出生天高兴,却正好看到那马车前,已只剩下吕凤与陈顺两人。两人浑身是伤,拼命抵挡五个匈奴人的进攻。想不到短短的一点时间里,已经各付出了三条性命。那陈顺武艺还可以,但吕凤前面有伤势还没好,左支右拙,估计那匈奴人见她美貌,想要活捉她,不然可能早已死在对方手里了。
“快走。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高声叫道,希望吕凤能够果然地离开。但他们没有听我的,还是在死死与对方拼斗。倒是有个匈奴人看了我一眼,见我是一个小孩,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想想几日的接触,我居然下不了决心,不顾吕凤的生死就走。也许她在我心中已成了明凤的影子,我割舍不下了。我咬了咬牙,扭转马头,向吕凤那边奔去。那几个匈奴人见有马蹄声过来,立即分出一人来应战。等那人看清不过是一个小孩,脸上立即露出轻蔑地表情。也听不清楚他叫什么,只见他挥着刀扑了过来。
我装作害怕的样子,以麻痹对方。果然,对方又是一阵大笑。待双方即将交错的时候,我忽然在马背上站了起来。那人料不到我骑术如此好,不由一呆。趁此机会,我猛地跃起,扑向那匈奴人。那人大惊,待要挥刀已是不及。我钻进对方怀里,猛地一刀往他肚皮扎去。
如割皮革一般。那匈奴人的装备很差,我力气又大,这一刀刺得很深。匈奴人惨叫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接着便滑了下去。在刀出来的一刻,那鲜血足足喷了一尺多高。
我紧抱住马勃子,然后翻身上去。再勒转马头,却见另一人策马向我奔来。那人脸上的惊讶之色还未裉去,看着他警惕的眼神,我知道要应付他不会太容易了。
在错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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