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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昭山越来越近,杨任加强了夜间的防护,同时要求我们穿着军服睡觉,显然是怕对方劫营。不过,要来的还是来了。一日,我刚睡下,忽然感觉到地表的轻微震动,估计是有上千匹战马就在附近,只是可能蹄上包着软物,因此声音比较轻微。“不好,有人劫营。”我惊坐起来,连忙抓住弓,高声叫道。
整个弓兵队的人都惊醒了。张方等人慌忙抓住弓,一人叫道,“哪里,在哪里?”但见外面还是相当平静,张方忍不住骂道,“哪个浑蛋在扰乱军军心?”
我冲到他面前,急道,“什长,真的有敌人来了。是骑兵。”
一听骑兵,张方脸色大变。骑兵对弓箭手来说,简直就是生命终结者。但又一听外面并未有动静,张方见自己给这个小兵搞得心惊肉跳,不由大怒道,“胡说,外面哪有动静,哪有骑兵?徐旺,你知道谎报军情该当何罪吗?”他已经开始叫我为徐旺了。
“什长,我没骗你。他们用布包着马蹄,所以听不出动静。什长,快叫醒兄弟们和杨将军。”
“你又是怎么听出来的?”张方一脸不信。
我一愣。“难道我和他说,我听力过人?”这谁又会想信呢?
见我愣住了,张方道,“如果没有敌人来袭,叫醒杨将军可是要杀头的。”
这时齐正道,“什长,不如我与江山出去探上一探,明确情况后再做决定。”
张方想了一想,道,“也好。”
齐正当下道,“江山,我们走。”我一跺脚,跟了上去。正当我们正要踏出帐门,忽然营口传来尖锐的惨叫声,接着,地开始晃了起来,隆隆作声。前方有人高声叫道,“敌袭。”
“晚了。”我狠狠一跺脚。帐内众人一脸惊慌之色,听得前方惨叫声连连,“骑兵?”一想到这个词眼,张方双脚直打哆嗦,额头出汗。“怎么办?什长?”一军士慌张地问道。
“怎么办?”张方回了一句。这种时候,弓箭手能顶什么用,只能当肉盾吗?张方听得喊杀声渐进,更是没了方寸,眼光看到了齐正,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道,“齐正,你有什么注意。”
众人皆向他看来。见他神色镇定,心中倒也安定下来。齐正却看向我,道,“江山,你怎么看?”
不知道齐正为什么这么信任我。见众人目光到看了过来,我略一思索,当仁不让,道,“现在绝不能慌。我觉得,大家赶紧带上弓箭,列好阵型,帮助其他军士,守住大营。”
“不行。我们列好阵型,被敌人发现后,他们骑兵冲上来,我们只有死路一条。”一人高声叫道。我看去,却是弓箭手赵致。在这个时候能想到这,看样子也有点急智。我道,“不错,但这里不是平地,而是军营。到处都有帐篷和木桩,只要我们不站在空旷,就算敌人冲杀过来,我等也有迂迴之地。”
“不如我们逃吧?”一人道。
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如果大军败退,我们能逃到哪里去?如果大军胜利,我等逃兵万一被抓回,会有什么处置?”那人脸色一变,立即不说话了。
“就如江山所说。”齐正插嘴道。张方此时已经没了注意。一队人五十多人齐齐走出帐蓬,但见营中火光冲天,一队队骑士在营中边穿插边放火,直烧得汉中军哭爹叫娘。弓箭手们吓得浑身发抖,我见士气不振,忍不住大声道,“众位,如果如前面军士一般抱头逃窜,任人宰割,还是像男子汉一般堂堂一战?”
“自然堂堂一战。”齐正大声道,“我齐某人绝不做抱头鼠窜之辈。”齐正一番话鼓起了众人斗志。我转向张方道,“什长,请下令。”张方缩了缩头,见这段时间我镇定自若,道,“江山,便由你来发号施令吧?”
“遵命。”我也不推辞。那张方根本没有指挥才能,怕是因为为人尚好,才坐上了什长的位置。我指挥众人,小心翼翼贴着障碍物走。不一会儿,见到对方一队骑士正拖着着火的帐篷向其他未起火之处奔去。我下令驻步,然后起弓。但见一排箭奔向那队骑士。“啊!”那队骑士一半中了箭,余下的人警觉到这边,丢下帐篷,挥着刀奔了过来。众弓箭手不由一阵慌乱,我连忙叫道,“大家不要怕,他们人不多,我们足够将他们射成刺猬。”众人心安了一下。“起弓。”我下令。只见骑士们越来越近,我再下令,“射。”
两排箭平射出去,那几个骑士顿时没留下几个。余生的骑士见势不妙,连忙勒转马头,向反方向跑去。众人见射退了那队骑兵,无不兴高采烈。这时,军营里也开始反击,但没有有效地组织起来,被对方集中优势兵力一口就吃掉了。忽然听得一人高声叫着,“昌奇在此。”听到叫声的军士连忙向那边靠去。我们一队人也向他那边靠去。毕竟,只有集结成战力,才能抵住敌军。
昌奇召来已方士兵的同时,也引来了敌军。只见几队骑士向昌奇处冲去,想是趁我方立足不稳,趁势冲散我们。当前一人,身长九尺,面黑睛黄,熊腰虎背,煞有气势,手使一把厚厚大刀。只听得他大声叫道,“王双来也。”那嗓门直比张飞。
“来得大快。”我只怕我们还未过去,昌奇那边便被冲散。当即道,“大家停下来。准备起弓。”
众人微微一愣。张方道,“徐旺,昌将军就在那边。”
我打断他的话,道,“什长,我们不阻止他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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