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自然不会有什么可以作为证据的东西,更何况陈月青只是掀开一下就放开手,也只能让人扫一眼大概。
若不是认真地搜索,根本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这样,总可以了吧。”陈月青说道。
对方有些无奈地让开了路。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而且是陈渊的长子……
能不能立功先不说,不要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才是官场最为重要的事情。
回到城内,安排马车自行离去,岳莘然和陈月青告别。
“今日多谢你了。”岳莘然说道。
陈月青隐隐有些生气,“不用谢。”
她不明白陈月青的怒意从何而来,“陈公子,我们之间是否有误会?”
陈月青看着她,目光有些复杂。
误会?是啊,误会好像许多,从尚未见面开始,他们之间便产生了误会。一件件,压得他快要无法喘息。可是他能说什么呢?
母亲所做的,父亲所说的,都在警告他,不能任性而为。
她,只是他生命的过客,不会留下痕迹的那种。
现在却留下了痕迹,深深浅浅,让他无法释怀,他要怎么做才能抚平这些痕迹?
“其实,你不必做到这个地步。”陈月青说道。就算她什么也不做,最后也不会成为他的妻。他现在算是看清了她的心,想要和他划清界限的心思。他从父亲那里得知,岳莘然如此拼命,竟然是为了从这场婚约中安然脱身。
不被母亲所侮辱陷害。
“你以后不要再参与进去了,太危险了。”他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楚,父亲究竟和岳齐要做什么,但他隐隐有种感觉,甚至猜到了某种可能。
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参与进来?
岳莘然行礼道:“一开始的确是因为婚约,可是现在并非如此,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
她要为母亲报仇,便要保证这件事顺利。只有强大,才有报仇的可能。
她觉得母亲死得很冤枉,甚至悲哀,夜深时候她想起此事,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就像是有一团棉花卡在她的喉咙里。这份痛苦,无法倾诉。
母亲的死,给了她很大的打击。就算之前被陈大夫人陷害,她也没有如此的愤怒。
……
岳莘然回到家中,感觉身子十分疲累。自从得知母亲因何而死,她就没有真正的放松过。
又是一个夜晚,注定依旧无法安眠。
半睡半醒中,她做了一个模糊的梦。梦里面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却能看见自己的母亲,母亲身着华服,躺在血泊中,口中鲜血涌出,染红了华服,双眼中满是不甘。
她听到母亲对她说话,“再也不要回京城。”
这场梦犹如梦境,却真实得像是发生在眼前。她感觉心脏都要碎了。
当天晚上,岳莘然就发起了高烧,嘴巴里糊里糊涂地说话。
乐鱼和木鱼伺候在身边,根本听不清她说了些什么。
药水灌了下去,直到天亮才有效。
岳莘然醒来,第一眼见到的是岳英然。
岳英然的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的,平日里这个妹妹很要强,比一般的同龄人要成熟一些,其实内心里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希望能够有朋友,可以得到姐姐的喜欢和呵护。
她以前没觉得英然喜欢自己,答应来到这里和自己住,十分出乎她的意料。
现在却是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
听说,这丫头懂事后可没有哭过。
她摸了摸岳英然的头,露出了笑容。
岳英然醒过来,察觉到岳莘然含笑看着她,还在摸她的头,顿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真是太丢人了。
“姐姐,你好点了没有?”岳英然无措地说道。
她很不擅长做这种事呢。
岳莘然说道:“我还好。”
听见动静,一直守在门外的木鱼连忙走进来,探了探她的体温,喘息道:“没那么热了。”
这场高烧有惊无险,虽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的,可到底没有生命危险。岳宅的人显然得知了这一消息,临近午时,苏氏竟然探病来了。
放在以前,岳莘然定然不会让她进门,现在却不同了。
就算苏氏对岳莘然没有好感,看到她憔悴的样子仍然有些惊讶。
“这是怎么回事!病得如此严重。”苏氏上前来,没有靠近,而是找了个椅子坐了,目含关切地问道。
“或许是着凉了,没有大碍的。倒是你,怎么来了?”岳莘然这样和气地说话,已经算是客气了。
苏氏点头道:“入秋了,天凉的快,要多注意增添衣裳。今日一早,得知你生病的消息,你父亲和我都不放心,就过来看看。”苏氏犹豫着,继续说道:“你父亲的意思,让你回家去住。毕竟是在亲人身边,有个病也能照应着些。”
她今早从岳齐的口中听到这个,差点去找婆婆告状,最终还是忍住了。
岳莘然看着苏氏,不知为何有些悲凉,她知道苏氏的隐忍,甚至觉得她有些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想问问你的意思。想不想回家住?”苏氏攥紧了帕子。
岳莘然摇头,“我在这里挺好的。”没有所谓的长辈束缚着,她自在得很。家中的糟心事只会更多。
苏氏皱了皱眉,“莘然,你还是回家住吧。只要你回来,我便在你祖母面前好好说说,让她原谅你。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独居在外,实在不好。”
苏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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