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正在胡思乱想,忽听金昱明叫道:“小子,怎么不进来,在那里发什么呆啊?”
“哦,”罗少庭收直思绪,走进大厅,向金昱明深深一拜,“少庭多谢金老前辈救派之恩!”
“好了,好了,不必再谢了。”金昱明转头对旁边的赵锦秋笑道,“来,我这里有一些丹药,可以治愈内伤,你师弟被‘金顶神功’所伤,只需每日服用半粒,一个月便可痊愈。”说罢,从怀中拿出了一盒丹药。
赵锦秋道:“多谢前辈。”将丹药递给四弟子陆锦阳,让他拿去给彭锦风服用。
罗少庭也在金昱明身旁坐下,问道:“金前辈,那‘金顶神功’是什么的功夫,怎么能让所练之人的内力如此深厚呢?”
金昱明说道:“这‘金顶神功’原是关外长白门的奇功,只是多年来被满洲人所用,大多满清高手都用此武功催生内力,既是催出内力,必会对元气有所损伤,所以它练之越久,对所练之人伤害越大。可是若说这门武功究竟如何能使内力大增,这老夫从未练过,着实不知。”
罗少庭点头道,“原来如此。”他正欲再问“白云十三剑”的由来,却见罗景尘自后堂进入,忙站起身来,低头退在一旁。
“易清兄,”罗景尘对着金昱明抱拳道,“别来无恙啊!”
金昱明当年被赠以“易清”剑,志在反清复明,江湖上就送他别号“易清”,所以罗景尘如此称呼他。
金昱明站起还礼:“罗兄可真是要做世外隐士了,昆仑派集结了这么多人来滋事,你竟在后堂闭门不出,果真存得住气啊!”
罗景尘哈哈大笑,说道:“易清兄在取笑我了,不过这次得以渡过难关,全仗老兄协助,罗某感激不尽。”
“这样说便见外了。”金昱明笑道,“罗兄半个月前传信给我,说有要事相商,我便快马奔来,不想恰巧遇到此事,老夫只是看不过眼,这才出手相助,不知有没有抢了你罗掌门的风头啊?”
“哈哈,哪里话。”罗景尘请金昱明坐下,正色道,“这清廷有此高手,老夫诚然不知,今日即便是我出手,只怕也难以敌得过啊。”
“这又给金某脸上贴金了。”金昱明道,“黄任宗座下高手如云,不只你昆仑派,我锦衣门里的许多好手都折在他们手上。唉,反清大业着实艰难啊。”
罗景尘也随之长叹一声,说道:“我昆仑派也是自身难保,我三弟子宋锦山被清廷所害,全派上下就背上了这桩官司,清廷几个衙门常来滋事。今日非是我闭门不出,只是想历练历练门下诸弟子,可是岂料对方只不过言语相激,便全都上当,险些毁了昆仑派的名声。”
听得师父责怪,赵锦秋羞愧万分,当下跪倒在地,叩头道:“弟子知错了。”
罗景尘横他一眼,说道:“我一直教导你们,遇事要‘戒急用忍’,我们在清廷的威压下立门立户,万万不能急躁行事,要心存长远。你们几个把我平日里说的话都扔到一边去了!”
赵锦秋跪伏在地,连连叩头:“弟子违反师父教诲,甘愿受罚。”
罗景尘的门规甚严,平日里对触犯门规的弟子处罚也极重,门下弟子对他都十分惧怕。罗少庭见师兄样子可怜,便上前道:“这次是魏明达他们无礼,师兄也是气不过,才答应和他们比剑的,……”
罗景尘打断他的话:“还没有说你,你倒替别人求起情来!我让你面壁思过,你怎么跑出来了?屡次违反门规,擅自行事,你眼里还有我吗?”
罗少庭听得父亲越说越怒,也不敢回嘴,只是退后几步,垂首而立。
金昱明道:“罗兄,令郎是我让他从后山将我引来的,并非他擅自出洞,你莫要怪他。”
罗景尘摇头叹息:“易清兄有所有知,我这逆子胆大妄为,昨日又给我闯下了一场大祸!唉,家教不严啊,竟纵容得他无法无天!”
金昱明奇道:“出了何事?让罗兄如此懊恼?”
罗景尘见前厅外人来人往,怕事情张扬出去,便对金昱明道:“易清兄,我们到书房一叙。少庭,你也随我前来。”
三人来到罗景尘的书房,罗景尘在书架上按动机关,书架便伸了进去,原来书架后是一所密室。这密室里也是按书房布局,是罗景尘平日商议密事之所。罗少庭将密室紧闭,然后在密室桌前沏茶。罗金二人坐定,罗景尘指着罗少庭道:“昨日里,他竟然带着二十多名天山派弟子,闯入昆仑山口清军大营,杀了将领额泰。”
“哦?”金昱明大惊,“额泰乃是顾命大臣鳌拜的爱将,看来朝廷定然不会罢休。不过令郎竟能在清军大营中取其性命,也真是有胆量。”
罗少庭沏好了热茶,端来奉上,听到金昱明称赞自己,心下甚是高兴。
罗景尘见儿子脸上显现喜色,摇了摇头,叹道:“易清兄啊,老夫早已有退隐之心,只是昆仑派乃罗家单传,我膝下只有一女一子,少庭性情狂燥,不堪重任,我又怎能放心传位给他?既然无人接替,我也只好在这位子上耽搁时日,但委实厌倦了这样的日子,直想闭关归隐。”
金昱明道:“罗兄和在下年纪相仿,正是作一番事业的时候,怎么生出归隐之心了呢?”
罗景尘黯然道:“早年我们举旗抗清之时,众位师兄都惨死在清兵刀下,这些年来,老夫时时梦到众位师兄的死状,心中着实不是滋味。一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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