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日,刘斌拿定了主意,也不着急,见了罗贯中虽然也曾谈起一些国事,但对当日罗贯中之提议闭口不提,罗贯中却更是沉稳,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这一日,刘斌和黄宇商议后,觉得要罗贯中先说不大可能,不能再这样空等下去了,正准备找他去挑明此事,却见赵亮快步奔来。
“赵亮,是不是罗公找我们?”刘斌问道。
赵亮愕然,不明白为何这刘斌都能猜到,对其更是佩服,点头道,“正是,罗公请两位公子速速过去。”
刘斌暗喜,看来你罗贯中还是先沉不住气了,黄宇快步来到了罗贯中房中。
这次罗贯中房中却有多了王朴,刘斌虽然一愣,但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这等大事罗贯中决不可能瞒着王朴,想必当日也就跟他讲过了。
刘斌定定神,问道,“不知罗公找我二人来何事。”
罗贯中讶然失笑道,“罗某以诚相待,仲平奈何相欺也,仲平来此不过瞬息之间,想必早已心中焦急,何必故意相询?”
刘斌没想到自己二人来得太快被罗贯中看破了形迹,暗骂了一声老狐狸,尴尬道,“仲平知错了。当日谋罗公厚爱,斌这几日思之以为罗公所言甚是,斌此来正是为此,罗公近日请我们前来想必也是为此事吧。”
“呵呵,如此甚好,我今天请你们来确实为了此事。”罗贯中笑道。
刘斌故作难色道,“但斌有心而无力,斌不过为一布衣,无官无爵,想成大事谈何容易。”
罗贯中似乎早知道他有此一说,道,“这可以从长计议了,事情总得一步步来不是。”
王朴出言道,“朴愚钝,假使仲平手中有一军,不知仲平有何高见。”脸上虽仍挂着笑容,但却显得很是勉强。
见罗贯中在旁不语,刘斌心知罗贯中虽愿意辅佐自己,可这王朴必是不甚服气,因此才故意刁难,但如果自己不能说服他此后难免被他轻视。
刘斌想了一想,道,“假使某有一军,起始时必然不介入如今此朝政,而只养精蓄锐,以待时机。”
王朴冷笑道,“不知仲平所说养精蓄锐和等待时机何解。”
刘斌既已下定了主意,此刻也不讳言,道,“时机自然是朝廷和藩王两败俱伤之时。至于养精蓄锐嘛,那却牵涉甚多了。如今国家带甲之士数百万之多,然太半乃是世袭军籍,精锐者少,如某有一军,首先便要取消这屯田之举,而专心练兵,古语云兵贵精而不贵多,昔年蒙古铁骑纵横天下之时精锐也不过数万之众,我如有数万精兵便能纵横天下。”
王朴讥道,“仲平未免想得太易,昔日蒙古人精于骑射,数万精骑足顶我中原数十万之众,敢问仲平如何得数万铁骑?”
刘斌哈哈笑道,“子常兄,某何时说过要数万铁骑来着。中原之士虽不善骑射,却能吃苦耐劳。只要时机选得恰当,数万之众直捣黄龙已足矣。”
王朴虽仍是不服,但是对此也不好反驳,只好哼了一声算是勉强答应,转而问道,“那仲平对如今时局有何高见?”
“大明开国至今,已三十余年,朱元璋虽然残暴,但也还算清明,一扫元末那贪污盛行之风,也算是励精图治,目前可称为国泰民安,如果说朝廷不出现什么失误,我想旁人是很难有所作为的。”说到这里,刘斌停下看了看罗贯中的反应。
罗贯中赞许地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但朱元璋生性多疑,从不信任旁人,开国初的那些功臣宿将到如今被他一一清除,弄得目前朝中已无多少可用之人,百官人人自危,有才之士也大多不愿出仕。如今朱元璋去世,而新皇自幼柔弱少谋,所信之人也不外乎一些齐泰黄子澄等腐儒,朝廷前景难料。而藩王势大作乱自古亦然,故斌窃以为不日大乱将生,乱起则吾等时机至也。”刘斌把自己从历史上看到的说话大致说了一篇。
“好个乱起则时机至也。”屏风后突然走出一人击掌赞曰。
刘斌大惊,忙仔细端详此人。此人中等身材,两道浓眉如剑直插两鬓,圆眼不怒自威,高高的鼻梁下宽嘴紧闭,透着无比的刚毅与冷峻。
“好一条汉子。”刘斌心中赞道。
“不知阁下是……”刘斌用征询的目光看着罗贯中,罗贯中却微笑不语。
那人将刘斌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道,“失礼了,我便是武昌都指挥使马信。”
“武昌都指挥使马信?”刘斌又惊又惧,虽然他没有听过马信其名,但都指挥使乃是正二品的大员,掌管一方军政,此人却为何来此。
罗贯中轻咳一声道,“仲平不必惊慌,鹏飞虽任都指挥使,却与那明廷有不共戴天之仇,鹏飞本名冯齐,乃是开国元勋冯胜之后,当日朱元璋背信弃义,以莫须有的罪名杀害了冯兄,老夫费尽心思才救得鹏飞一名,从此鹏飞便改名为马信,依照老夫的安排忍辱负重,呆在军中以待时机。今日老夫招他前来就是为了和仲平共谋大事。”
听了这番话,刘斌才疑虑尽消,道,“马兄一路远来辛苦了,不过以马兄今日的权势为何如此高看斌呢?”
马信沉声道,“马某虽不才,却也有自知之明,我不过一勇夫罢了,若是论及沙场争胜马某尚可胜任,但那庙堂之争却绝非马某所长。不过马某却有个疑问,要相询刘兄。”
“马兄请问。”刘斌见了此刻形势心中了然,罗贯中已有了相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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