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开利弗尔的门,杜克将聂玲带到了他的面前。
从一堆公文中抬起来头来的利弗尔满意的朝杜克笑了笑,说:“迈尔斯.杜克上尉,谢谢你!现在我想和这位小姐单独谈谈。”他示意杜克给聂玲打开手铐。
等杜克离开以后。利弗尔看着聂玲,示意她坐在他对面的座位上,然后依然用他那种不紧不慢的语调笑着说:“非常欢迎你的到来,聂玲小姐。我是德昂对外联络处的负责人福利克斯.利弗尔。”
聂玲沉默着,在还没有明白对方的意图前,最好不要多说。她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这个年轻人。
见聂玲没有对他的话做出反应,利弗尔露出一点尴尬的神情。他本来觉得自己优雅的风度能给这个漂亮的女孩子留下个不错的印象。他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份公文打开扫了一眼。然后再接着道:“真想不到您是这么美丽的一位小姐,放心,我这里说话是很安全的。当然,为了打消你的疑虑,我可以向你先说明一个情况。就是我希望你能得到你应得的自由,是因为我们共同的朋友阿尔巴牧师向我保证过你的清白。。。。。。”
听到这里聂玲立刻打断了利弗尔的话。她确信那个上尉在自己身上动过手脚。既然已经明白了是怎么一会事,就没有必要继续让对面这个笨蛋说下去。她问利弗尔:“刚才那个上尉是叫做迈尔斯.杜克吗?”
“是的,”尽管利弗尔对聂玲的这个问题有点奇怪,不过他还是回答了她。
听完这句话,聂玲直截了当地问利弗尔,“那我现在可以离开这里了吧?”她说得那样直接,根本不在乎坐在她对面人的感受。
利弗尔强忍下自己的怒气,如果不是因为有那么点原因,他绝不会允许这个女人对自己如此的视而不见。但他还是彬彬有礼地说,“当然,你随时可以离开,不过1周内请你不要离开德昂。这是程序,希望你能理解。”说完从抽屉中拿出一张淡黄色的塑料卡片,“这是你的身份证。收好了,不然警察可能又会把你带到我这来。”聂玲抓起桌上的卡片一转身就离开了房间。她没有看见利弗尔在她身后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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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中心指挥部大楼对面街道拐角的阴影里。杜克已经换上一件德昂人常穿的那种彩条短袖,戴着一顶镶边的热带圆帽。他把帽檐拉得很低,然后侧对着大楼的出口,一边假装在一个水果摊上挑选水果,一边打量大楼的出口。
很快,他看见那个叫聂玲姑娘出现在大楼门口。她站在那里左顾右盼,仿佛还没有想好去哪里。杜克不由有点心急,他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没有注意到因为他已经挑了十几分钟的水果都还没有一点要买的意思,所以店主不停地向他翻白眼。
如果他是聂玲的话,就应该会发现自己的处境不太好。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不认识路,也没有这些人用的那种诺亚币,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尽管她现在必须找到阿尔巴牧师。
终于,聂玲决定随便到处走走,她想在这种人流穿梭的地方,牧师是不会主动来靠近她的。于是她决定先走左边的那条小路。
这是一条铺着石板的小巷子,两边是一些低矮的平房和高大的椰树。聂玲尽量低着头平静的走路,虽然她的穿着和这里的人显得格格不入。她希望尽量不要引起其它人的注意。她也很好奇那些不时从她身边路过的有三个轮子的人力车。她想,这里一定缺少马匹。
这里的街道很美也很干净。太阳很明亮,聂玲时不时停下来打量那个金黄色的球体,尽管是那么刺眼,但她依然觉得这很舒服。她又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那只金属棒,一下子感到了莫大的安慰和自信。聂玲就这样慢慢地走着,她在等待阿尔巴牧师的人来找她。这个姑娘虽然称得上一名好战士和守密者,但她显然没有像杜克那样受过追踪和反追踪的训练。加上现在她正处在她梦想过许多次的温暖的阳光下,所以就一点也没注意到跟在她身后的杜克。
聂玲就这样走过了好几条街道,直到她看见一个人在一条街道的拐角处,用两支手的拇指和食指重叠起来放在胸前。他也正在注视着聂玲。她赶紧快步向他走去。
这是一个矮小而又显得猥琐的男人。穿着一件满是污渍的衣服,看起来和那些街边的乞丐没有什么两样。他的头上长着个很大的肉瘤,将眼睛和鼻子挤在了一边,看上去越发丑陋。聂玲想到,他一定是受到过某种程度的辐射才会变成这样。
那男人看见聂玲走过来,只微微点了一下头就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他的脚有一点跛,但还是走得很快。聂玲跟着他在城里转了好几个圈,终于来到一间房子前面。“进去,”他简单的说了句就走开了。
聂玲面前的是一个普通的庭院,和这周围的那些其它人家居住的地方没有什么两样。灰色的砖墙白色的屋顶,以及在池塘里飘着洁白荷花和其它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在池塘的另一边,站着一个穿着白色的传教士袍子的老人。他看见聂玲走进来就热情的过来迎接她。他先在胸口划了个十字,然后才对聂玲伸出手去表示欢迎。
“你一定就是聂玲吧,我常听你爸爸提起你。”阿尔巴牧师的样子看起来很慈祥。“我让毕利一直注意从中心指挥部出来的人,我知道他一定会带你到这里来的。”
聂玲知道这位一定就是阿尔巴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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