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泰达一直凝神注视,见她神色有异,慌忙凑上前道:“怎么样?是真还是假?”李婆婆虽然装做毫不在意,实则暗暗聚神聆听。
白月蓝缓缓抬头,面上却是笑意盈盈,轻轻道:“这本武功秘籍,不但是真品,而且还有严烈注释的练功心得,当是一本世上绝无尽有的孤本。”说着将手里的册子和票据一扬,接着道:“还有,若是我没有料错,这些票据中肯定藏有那张图的秘密,只要拿出九州钱庄的物品,自然会有线索。”
熊泰达听了这话,眼中顿时热芒一闪,比听说那武功秘籍为真品后更是高兴,虽然极力掩饰,但面上的贪婪之色当是任何人一瞧便知,拂须叹道:“白姑娘既然说是真品,那定是八九不离十,很好,很好,很好。”
李婆婆虽然头也没抬,但一听二人对答,便知道二人所说的那张有重大干系的图也藏在这一叠东西中,心中更是疑惑,她实难相信严渊会将什么贵重的东西交于杨默,但听二人口气,当中的欣喜之情当是不假,想到眼下情势,却又不便出言相争,只得无奈一叹。
熊泰达堆笑道:“既然白姑娘已鉴出真伪,就请赐还老夫。”左手往白月蓝面前一伸,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却听白月蓝轻笑一声,将手中册子和票据轻轻一抖,径自滑过手掌,落入了衣袖中。
熊泰达面色大变,抢身而上道:“白姑娘,你!”
白月蓝仰天一笑,笑声未绝,袖中忽然射出两支袖箭,直取熊泰达面门,同时身行一展,腾空往后飘去。
袖箭虽然射得突然,但熊泰达是何等身手,剑出无声,已经将两支短箭斩落,同时左掌追出,疾拍白月蓝身前。
白月蓝格格一笑,轻轻巧巧避了开去,轻功之强,竟然不在李婆婆之下,她右手一展,一条白绫自袖中飞出,正好缠在身旁大树蜿蜒而出的一条树枝上,脚尖一点,拉住白绫飞身直上,熊泰达虽是腾身疾追,但终究无力可借,跃起三丈,终究无法刺到。
这一下变故横生,李婆婆也是看得满头雾水,倒也忘了出手偷袭熊泰达。莫言菲终是小孩心性,望着白月蓝飘飘而上,煞是动人,不由惊叹出声:“姐姐你真漂亮!”
白月蓝落在枝头,格格乱笑一阵,轻轻道:“只要你做我徒弟,姐姐就教你这一招,你要不要做我徒弟啊?”
熊泰达一时疏忽,被她骗过,直气得须发皆张,面若寒霜,指着她厉声喝道:“你这妖女!居然敢诓骗老夫,若不快快交出东西,我将你斩成两断!”宝剑一抖,暗运真气,便要使那一手“断虹刃”。
白月蓝仍是不慌不忙道:“你衡山派的为何如此横蛮,这东西本来便是那位小兄弟的,即便要还,我也该还给他才是,你以一派之尊,欺凌幼儿,抢劫杀人,当真是与匪盗无异。”
熊泰达怒骂道:“一派胡言!你这妖女,纳命来吧!”手中软剑“嗤嗤”做响,眼看便要出手。
李婆婆见机会难得,连忙放开杨默,扣了两把金针,只待熊泰达一出手,变也自背后偷袭。
白月蓝不屑道:“你想你宝贝儿子送死,尽管出手吧,我看你熊家怎么断子绝孙的。”
熊泰达听了这话,顿时有若被闪电击中一般,全身一颤,失声道:“你说什么?你将他怎么样了?”
白月蓝冷笑一声,自树上飘落在他面前,顷刻间便似换了一副面容一般,脸罩寒霜冷冷道:“我想要的东西,什么人也不配跟我分享,我既然见了这本秘籍和藏宝图,不拿到手我又怎么对得住自己。”拂拂衣袖,也不看熊泰达一眼,接着道:“我不过用‘彩衣郎中’送我的一点胭脂给你的宝贝儿子搽了搽脸,你也不用太害怕,只要你乖乖听我安排,我包管他死不了。”
这次连李婆婆也禁不住面色大变,原来这“彩衣郎中”杨别时,正是前任巫教教主杨自天的师弟,性格古怪之极,但一身用毒制毒的功夫,天下却无人能出其右,巫教当年闻名天下的各种奇毒怪毒,都是他潜心调配而成,自从杨自天归天之后,忽然甩手离开巫教,一心闯荡江湖,最喜解别人的各种奇毒怪毒,加之又爱好收集各种色彩斑斓的毒虫毒草,连身上穿的衣服,也是花花绿绿,甚是怪异,所以得了这“彩衣郎中”的外号。
此人生性孤傲,从不与寻常江湖人物交往,解毒也多看心情而定,虽是嗜毒如命,倒也未有滥杀无辜,亦正亦邪,也算是江湖中人人忌惮三分的角色。只是李婆婆也猜不到,这年逾七旬的老头,居然也与白月蓝有这般交情,倒令她越来越是琢磨不透这白月蓝的来历。
熊泰达心知这“彩衣郎中”所送的绝不会是什么胭脂水粉,定是厉害之极的毒药,面色一寒,飞快进了内堂。只见自己儿子与四个弟子都面若桃李,艳红之极,但两片嘴唇却又黑得有如墨汁一般,都已昏倒在地上。大急下刚要去扶儿子,猛然想到这毒药之烈,又收回手来,跃到门口大声道:“白姑娘,你趁他们运功疗毒之时下手偷袭,未免也太狠了吧,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言!”
白月蓝抚着头发嫣然一笑,柔声道:“熊老爷子果真是聪明人,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本色嘛。”说话间又摸出一把梳子慢慢梳起头发来,连看都没看熊泰达一眼。
熊泰达握剑的手青筋毕露,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所有的东西你尽管拿去,只求将解药留下,饶过犬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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