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时之间,李婆婆心中雪亮:原来伊笙涛借拾取兵器之机,出手偷袭,为的是逼退自己,再由常遇风出手偷袭那女子。但这时醒悟,却已晚了,常遇风一条鞭子展开时足有丈寻,他蓄意偷袭,当是将鞭子展到伊笙涛身后,才将鞭梢所卷暗器抖出,两人心意相通,配合得天衣无缝,那女子和伊笙涛相距不到丈许,眼看便要与杨默和莫言菲一起中招。
李婆婆虽不及回救,但心之所牵,仍是回头一望,登时气得睚眦欲裂,原来那女子好不歹毒,见漫天暗器飞来,心知避让不开,居然将两个小孩举到身前充当靶子,同时往后疾退。
便在此时,只听常遇风哈哈一笑,漫天暗器却象断线的风筝一般,在离两个孩子不到三寸之处,纷纷坠落在地上,众人之觉眼前一花,常遇风手中黑黝黝的一条鞭子如同一条黑龙一般,转瞬间已将离得较近的莫言菲卷了过来,李婆婆是何等聪慧之人,一见暗器纷纷坠落,便知常遇风此计的用意,哪里还等那女子退开,手中金针已激射而出,她心中愤恨这女子毒辣,想要将她捉下好好折磨一番,是已针针皆是打向她手脚各处要穴。
伊笙涛也是同时发难,钢笔化做一道厉虹射向那女子左膝,那女子本就是躲让之时,双脚如何能离地而起,眼看一条左腿便要被打得重伤。
忽见一条白影自船尾左侧闪出,将那女子与杨默卷得离船而起,径自往船右的水中跳落,便在众人惊疑之际,又是一道白光射出,众人这次却看得仔细了,原来是一条白绫,飞快的卷上了船尾的一条桅杆,三人在水面轻轻一点,又荡回船上。
这一手飞起救人,又飞身回船,当真潇洒飘逸之极,众人直看得如痴如醉,轰然叫好。
衡山派众人和李婆婆自是知道白月蓝出手救了那女子,血浪帮的却是无人认识白月蓝,常遇风朗声道:“姑娘好俊的轻功啊!不知与这妖女有何干系。”
那一道白影,正是白月蓝,她将那女子放下,抱起杨默走至李婆婆身前,递于李婆婆,面脸羞色,垂首道:“属下无能,没能管好师妹,差点叫她伤了教……贵公子,请婆婆见责!”她一时心急,差点将教主二字脱口而出,忽然想起有他人在旁,慌忙改口。
血浪帮诸人面面相觑,实在不知这些人与李婆婆是何关系,衡山派众人却是暗暗心惊,只是想道:白月蓝掌着我们的生死,今晚真要冲突起来,我们是不敢不帮了,但这血浪帮几位当家的功夫,当是十分惊人,看这情势,只怕在这附近还伏了人马,真要动起手来,只怕是凶多吉少。
李婆婆见杨默无恙,已是安下心来,但想起这女子心狠手辣,手段卑劣,实在不喜,将杨默接过,点点头道:“她叫什么名字?”话一出口,忽然想起白月蓝本是自己习武,又何来师妹,但将旁人在场,倒不好就出口相询。
那女子嘻嘻一笑,道:“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名字?哦,我知道了,你想告诉我爷爷教训我是吗?可惜从来只有他怕我,却没有我怕过他的!”说完冲李婆婆做个鬼脸。
白月蓝猛然回头,忽然往那女子脸上一抓,这一招大出各人意外,只道白月蓝恼羞成怒,出手教训师妹,只听那女子“哎哟”一声,一张面皮被白月蓝揭了下来,众人一片哗然,原来这女子人皮面具下,却是一张稚气未脱,不过十三四岁的娃娃脸,只是面容精巧,鬼灵精怪,端的是个大大的美人坯子。
白月蓝叹了一口,算是哀求道:“柳儿,你怎生胡闹我也不管你,可你这次可闯了大祸了!”
柳儿柳眉一竖,双手叉腰道:“怎么了嘛,不过是拿他们几样东西,难道他们还能把我吃了不成?”端的是个横蛮任性的小公主。
李婆婆见她小小年纪,心肠歹毒,心中大是恼怒,右手一伸,向她抓去,白月蓝急呼一声:“婆婆留情!她是爷爷的亲孙女!”
李婆婆本就不愿以大欺小,听她一喊,心道:我只是教她懂点规矩,伤不了她,杨别时要怪罪,便算在我头上!手上使了三分劲,扣住了柳儿的脉门,只觉手掌一阵刺痛,慌忙收手,抬掌一看,已布满了针眼,登时怒不可遏,大喝一声:“小鬼好奸诈!”呼的一掌拍去,急怒之下,当是劲力十足。
白月蓝大叫不好,抓起柳儿连退丈许,方才躲了开去,众人看他们忽然动手,也是大觉莫名其妙,但各怀心事,也是默不作声,作壁上观。
白月蓝身形未稳,急急喊道:“婆婆休要动怒,你手掌中毒了,先服解药要紧!”
李婆婆本是用毒的行家,方才出手之时,已觉掌中不妥,此刻更是再不怀疑,恨恨道:“想不到杨别时的孙女从小便有这般手段,倒也小瞧了他!”心想手脚倒也不如何麻木,也非什么致命之毒,正要自怀中掏出解毒药服下,忽觉头中一晕,差点跌坐在地,原来这毒虽然并不致命,但却能令中毒之人瞬间内力尽失,与常人无异。
白月蓝见了,连忙向柳儿道:“快些将解药拿来,我给这位婆婆服下。”
柳儿小嘴一撅,不屑道:“是她伤我在前,我又没有出手害她,干吗要给她解药。”接着又嬉笑道:“现下我看她怎么教训我。”
白月蓝急得一跺脚,无可奈何道:“算姐姐求你了,快些把解药拿来,要是爷爷知道你这般胡闹,定是饶不了你的。你给了我解药,我便求这位婆婆不要将此事告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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