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面色一变,复又甜甜一笑,道:“确实不是我的,我已经送于这位小公子啦,你若是想要,可以跟这位婆婆商量商量。”
李婆婆和白月蓝回头一看,血浪帮诸人除了常遇风之外,又尽数跃上船顶,方才说话之人,正是伊笙涛。
李婆婆心中一惊,立时明白过来,心道:你这小丫头果真好歹毒,我道你是好心送什么灵药给默儿治病,却不想你是将血浪帮盗来的东西转交给我,趁机挑拨我与之一斗,我要是上了你这个当,那还有什么脸面在江湖混下去!大喝一声道:“好毒的丫头!死到临头还要害人!须知你这般做,可是连你姐姐也一起害了,当真是狼心狗肺,死不足惜!”说话便要一掌拍下。
柳儿心思虽然机敏,倒也并非这般无情无义,方才为求活命,才交出这宝物抵换自己一命,自己也未料到弄巧成拙,反害了自己,心中实是大悔,见李婆婆挥掌拍落,只好举手抵挡。
忽听背后齐呼一声:“不可!”李婆婆只觉耳畔呼呼有风,心知背后有暗器袭到,急忙双足在地上一点,一个跟斗自柳儿身上翻过,那暗器不用望也知道,肯定尽数打在柳儿身上了,但她一身宝甲,却是不怕的。
李婆婆方一落地,有人轻喝一声:“请接招!”一把鬼头大刀携着破空之声,横劈至面前,出手的正是胡天晚,李婆婆不敢怠慢,身子一挫,一个铁板桥躲了开去。另一人大声喝彩:“好功夫!我也来试试!”一条金光闪闪的拂尘卷向李婆婆双足,李婆婆不及细看,也知必是不道,但两人出手前要出声示警,招式也无毒辣之气,意在缠住李婆婆,并无加害之意。李婆婆横着翻飞而出,避开两人,童百来又低声道:“得罪了!”两把暗器又迎面射来,李婆婆心道:他们这般打法,当是为了躲回那丫头盗去的宝物,我且退到一边,看他们如何处置。脚下踏出“分踪错影”身法,飘然绕开,回头一望,却见伊笙涛左手擒住柳儿,右手持笔,正与白月蓝缠斗在一起,常遇风仍是负手立在船头。
胡天晚见李婆婆退开,拱手道:“得罪了!”转身横劈一刀,将白月蓝与伊笙涛隔开,不道和童百来也拱手跳开,将白月蓝围住。
伊笙涛提着柳儿跃到常遇风身畔,常遇风朗声道:“老三、老四、老五,停手!”胡天晚三人虚晃一招,一齐抽身跃回,白月蓝心中大急,回头去望李婆婆,李婆婆将手一挥,着她静观其变。
常遇风抱拳对李婆婆道:“方才背后出手,实属迫不得已,还请阁下海涵!”李婆婆微微一笑,道:“阁下也太过小瞧老婆子了,我便是取了那珠子,也自当物归原主。你这般插手我教内之事,倒要请教是何原因了?”她心中自是十分明白,血浪帮方才出手,便是怕她杀了柳儿后将那珠子据为己有,心中也是微微有气。
常遇风哈哈一笑,大声道:“是常某的不是,日后定当摆酒谢罪,罢了,其中的隐情也一时无法说清。”说完自怀中掏出一只铁牌,振臂一挥,向李婆婆飞去,李婆婆伸手接过,只觉黑黝黝的甚是沉重,铁牌上除了龙飞凤舞写了一个大大的暮字外,再无任何标记。李婆婆一怔,奇道:“常帮主,这是?”
常遇风也是一怔,大奇道:“阁下难道没听说过暮雪门么?”此言一出,连衡山派诸人也是纷纷一震,想来暮雪门这侠义第一门的名头,当真是名震江湖,闻者动容。
李婆婆也是大吃一惊,举着手里的铁牌道:“难道这是暮雪门的令牌?”
常遇风点点头,扶须道:“说来也是我们兄弟平时任性而为,惹下的祸端。”
李婆婆面上浮起一丝淡淡的愁绪,轻轻道:“暮客追魂急,清雪展锋烈。他二人也有三十几年没有现身江湖了,难道这牌真是他们发的么?”衡山派众人也是凝神侧目而听。
原来许暮客和方清雪当年行走江湖之时,虽然杀人无数,却从没有滥杀过一个无辜之人,只因为他们立下了一条规矩,不管是什么样的亡命之徒,只要在收到暮雪门的令牌后,能改邪归正,将身上的血债一一还清,暮雪门不但再不追究,还可担保无人再敢以一指加身。二人放言之初,江湖的大盗多是嗤之以鼻,依旧我行我素,便连江湖中成名已久的各大门派,也大多当他们年少轻狂,空负侠义之心而已,试想江湖之大,仅以二人之力,寥寥数语,便要恶人尽皆改邪归正,确与痴人说梦无疑。但仅仅过了半年,许暮客与方清雪便已踏遍大江南北,诛杀四十七名接牌后并无悔改的剧盗,接着又施展绝学,连续击败了少林、武当、丐帮、娥眉、华山、昆仑、衡山七大门派的掌门人,一时间名震武林,武功天下第一之名,由此而起。从那以后,江湖中的恶人无不闻风丧胆,即便不隐姓埋名,却也不敢再行恶事。那一道暮雪门的令牌,也自成了江湖中最为诡异的催命符。
常遇风长长叹了一口气,仍是点点头道:“他夫妻二人虽然久不在江湖中行走,但两人之女,这些年负了父母之命,仍在江湖中主持暮雪门之事,被她除去的绿林门派,着实不少,我兄弟几人自问并未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却也没料到十日前也收到了这令牌。”
李婆婆轻“哦”了一声,皱眉道:“我先前听江湖人言,血浪帮虽是出身绿林,但帮中的兄弟却都是好英雄好汉子,我还不怎么信,但如今见了几位当家的风采,
喜欢恋恋风尘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