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莫春弦和燕赤飞走出密室,厅外已是夜色深沉,月白如冼,他二人痛叙别情,不知不觉已过了两个多时辰。
当下两人各道晚安,莫春弦便要着人为房,堂下一名小童提着灯笼走上前来,恭身道:“老爷,小的愿于公子引路。”
两人一看,却是白天闯祸的小子,不由相对一笑,莫春弦问道:“你可知公子所住客房?”
小童恭恭敬敬答道:“小的已问过管家,便是西院御风楼,先前公子家眷已由管家引过去歇息了。”
两人不由均在心里暗赞小子机灵,燕赤飞微微笑道:“大哥自去休息吧,我便劳烦这位小哥带路了。”
莫春弦低头应允,吩咐小童小心引路,便回后院歇息去了。
小童仍是低头恭身道:“公子请随我来。”灯笼也是斜挑着照着燕赤飞面前的路。
见他如此恭敬有礼,燕赤飞心中喜欢,挽着他肩头轻切道:“小兄弟,在我面前不必如此多礼,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童本是山中拾回的孤儿,自幼被人看轻,除了死去的爷爷,从来没有人这般和颜悦色的对待他,不自禁轻颤一下,低声答道:“小的是孤儿,没有名字,爷爷叫我孙儿,大伙都叫我小乞儿。”
“小乞儿?”燕赤飞微微皱眉,心下知道这是众人欺他是拾来的孤儿,故如此轻贱他,他本是心肠极好之人,最容不得有人欺凌妇孺幼儿,想到这孩子爷爷死后定是饱受白眼和责骂,不由怜意大生,轻轻抚mo他头发,柔声道:“小兄弟,这名儿不好,我给你起个好名字怎么样?”
两人本是并肩而行,听到燕赤飞如此一说,小童扑通一声,跪倒在他身边,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抖:“多谢公子,多谢公子。”这小童虽身份卑微,然天性聪慧过人,只是苦于寄人篱下,却也无可奈何,以燕赤飞这般身份如此待他,一生中尚是首次碰到。
燕赤飞看他还要磕头,连忙托住,正色道:“小兄弟,若还是这般,名字我也不帮你起了。”
小童慌忙站起身来,不敢再言半句,只是静静挑着灯笼站于一旁边,燕赤飞笑笑,负手朗朗而吟:“汉家贤相重英奇,蟠木何材也见知。不意云霄能自致,空惊鹓鹭忽相随。腊月初明柏子殿,春guang欲上万年枝。独惭皇鉴明如日,未厌春guang向日墀。”
小童虽是不懂诗中内容,但见月光下,燕赤飞白衣飘飘,俊逸非凡,心中不禁满是崇慕之情,只是痴痴望着他。
燕赤飞见他听得入神,回头含笑道:“小兄弟,可知道这诗所说何事?”
小童回过神来,只是茫然摇头,他于莫府之中,且是最下等奴仆,怎有机会接触这诗词歌赋,是已全然不懂。
“写诗之人是借这首诗来鼓励友人,希望他飞黄腾达,做到做大的官,我现在借诗中三字,为你取名何初明,也望你能如初日渐明,直冲云霄,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燕赤飞言语间慷慨激昂,眼神却是亲切无比,含笑注视着小童。
那小童听罢,眼中顿时一亮,便要跪下谢恩,忽觉不妥,深深鞠躬道:“初明谢过公子,你不要我跪,我便不跪,但心里还是给您磕过头了。”
燕赤飞哈哈大笑,心想这小子却也憨得可爱,搂住他肩头,说声走吧,依旧并肩而行。
那小童却也不再说话,不多时,两人便已来到御风楼前。
楼门大开着,厅里一张桃木方桌上,雨儿正伏在上面打着瞌睡,想是等得太久,已然支撑不住。
燕赤飞轻轻与何初明道个别,走进厅里,唤醒雨儿吩咐她去歇息。
他轻轻走到二楼卧房前,刚想推门,“吱哑”一声,门却自己开了,烟儿盈盈立在门前,面上似嗔似喜,万分动人。
燕赤飞微微一笑,揽她入怀,柔声道:“烟儿等苦了,为何不睡啊?”
“心中有事,自然不能安睡,”烟儿微皱秀眉,轻叹一声接着道:“公子,明日便要与那严烈一战吗?”眼中满是关切,注视着燕赤飞。
“恩,烟儿不用过虑,”燕赤飞仍是潇洒从容,笑意盈盈的说道:“我明日定当干净利落击退他,早日完成我于烟儿的承诺。”说话间,两人移步床前,缓缓坐下。
烟儿听得此言,不由轻颤一下,惊喜的望向燕赤飞道:“什么承诺?可不见你对我说过呀?”
见她神情娇痴,煞是可爱,燕赤飞不由心中一荡,在她面上轻轻一吻,凑在她耳畔轻轻说道:“大哥说你是我妻子,我既然已经默许,自当择日娶你过门,完成大礼,你愿意吗?”
烟儿呆了片刻,忽然满面羞红,“嘤”的一声伏入爱郎怀中,轻轻点头。
这两人虽相爱已久,但克己守礼,始终未曾有越轨之行为,此刻大敌当前,颇有生离死别之感慨,故皆放开怀抱,倾诉衷肠。
此刻玉人在怀,异香萦脑,燕赤飞只觉得心神皆醉,不由将她紧紧抱住,往她嘴上吻去,烟儿在他一吻之下,当是情难自禁,双手牢牢搂住他头颈。
两人本是相爱至深之情侣,此般亲吻,便将往日所藏之浓情尽数激发出来,燕赤飞的吻如雨点般落在烟儿面上,颈上,秀发上,烟儿只是紧紧搂住他,呼吸之声也渐渐急促起来,身子有如火炙般滚烫。
燕赤飞意乱情迷之下,将手伸至烟儿后背,便要扯开她所着纱衣,他手方一触到肌肤,烟儿不禁微微一颤,闭目轻呼道:“赤飞~”
她本是忘情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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