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后,所有的体育一直都在及格边缘求生存,别说接一颗球,看到球来时,我
的唯一反应应该是躲……。
“球!”一声低沉微喘的男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是严宫颢。
“你什么时候结束?”把球丢还给他,我没忽略他眼底闪过的疑惑,径自
作解释。”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还要半小时。”他抹了下汗水沉声的说。
“我去帮你买早餐。”不是问句,我只是叙述着。”不为难吧?”
后一句,只是礼貌。
“谢谢。钱再给你。”他也酷得很,点点头又回去练球了。
老实说,我并没有那么好心,只是我的头还是痛……痛得要命!
所以不想听那些让人心烦的运球声……。
才一转身,一抹光影突如其来的浮现,闪神间,我好象看到篮球和白色制
服的人影…
…不是现在,是从前的景象。
“你没事吧?”一双结实有力的手掌,忽然扶住我的腰。
“没有啊!”我纳闷的按着额角,仰首看见严宫颢,才惊觉自己倒在他怀
里,我连忙跳起身。”你国中打篮球?!”
不知道为什么,很自然的,我把刚才忽然涌现的感觉和他联想在一起。
“校队。”他简洁的说着。”你怎么了?”他的声音郁郁的……。
“真的?!你真的是篮球队。”我紧张的问着。
“嗯。”他点头。
“flaks。”像是说给自己听,我梦呓的低喃着。
我真的看见了……过去的记忆……。
“你等我,我去教练请假。”他简单的撂下话,就往体育馆里走,只留下
我兀自想着方才那一瞬间的感觉……fla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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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过我的情况很特殊,我的病例被判断为‘创伤后症候群‘,一般这
样的症状多少会有flaks现象,但是我除了有恶梦以外,从来没有接触到
过去的记忆。”坐在废弃的空教室里,我一面咬着吐司,一面淡淡说着。
我想严宫颢真的是好人吧!
因为我听到教练骂他了,可是他还是请假出来,只是要陪我说话……。
“什么恶梦?”他坐在课桌上随口问着。
“刚开始,我每天都梦到自己在很长很长的楼梯里,追个一个人影喊……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感觉到他的表情闪过一抹震惊,然后很快的被掩饰下来
。”梦只是这样,可是在梦里,我很不安、很恐惧,好象随时会发生什么事情
……,而且从来没追上那个人影,只是不停的重复那句话……。严宫颢,你知
道那个秘密是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自己这种问法很没意义,他怎么可能知道我梦的是什么……。
“不知道。”
“可是我总觉得和你有关系。”我闷闷的说着。”不然我已经很久没梦到
了,为什么昨天见到你以后又作了这个梦?好象在暗示我什么……。”
其实我不是个和善好相处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和严宫颢说话时,居
然一点也不感觉陌生,好象很久以前就习惯了他的冷淡……。
“还有我的头痛……。”我郁闷的指控。”都是你害的啦!”
才说完,我便惊觉失言的掩口……语气里,有太多暧mei成分,根本不是我
该讲的,或者该说,不是我该对一个只见过两次的陌生人说的话……。
“星期六你有空吗?”他不以为意,认真的凝视我。
“有。”我不疑有他的点头。
有一瞬,却为他深邃幽黑的眸光窒了气息。
“八点到体育馆找我。”他站直身体,准备离开的样子。
“做什么?”我为他的少言少语不解兼气闷。
“去找你的记忆。”
找我的……记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忽然有种莫名的恐惧掠过心里……。
如果记忆的封印地有字迹,我毫不怀疑那将会是:
危险,勿近……。
*
“严宫颢,告诉你一个秘密喔!”
“什么?”
“我杀了人。”
“什么?!”
“我、杀、了、人。”
*
德国有个传说……。
一个想取悦情人的青年,为了摘取多瑙河畔的花,失足掉入河中。
据说他把摘下的花朵掷给情人时,
大喊着‘forget-‘,而后消失在激流里。
这就是琉璃草─”勿忘我”的由来。
传说的后来,女子再也无法忘怀那名青年。
和那句沉重的‘forget‘……整整一辈子。
原来,想让人记忆最容易的方法是,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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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天,恶梦挥之不去,如影随形。
我的异样也引起了小米的注意,小米不追问,可是不知道哪弄来一些安眠
药塞在我枕头下面。
于是在星期六来临的前一晚,我睡得很沉,很安稳。
早上起来的时候,天空有些阴郁,我还是套了件深蓝色有腰身的高领毛衣
和黑色牛仔裤去赴约。
严宫颢和我一样准时的出现在体育馆前。
“我们去哪里?”我跟在严宫颢身后问着。
照理说,严宫颢应该喊我一声‘学姊‘,而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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