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
“你没看出来?”他身上淡淡的香皂味清爽地在斗室里蒸发。
“没有。”我翻出了那些打电话的纸条。”这个?!是callin游戏啊?”
严宫颢瞪了我一眼,一副‘你这白痴‘的睥睨表情。
“你看每张纸条都有日期吧。”严宫颢决定拿出耐心和毅力和我对抗。
“你把日期排一排,我们到图书馆找资料。”
“图书馆?!”这跟图书馆有什么关系?
“嗯。”严宫颢抓着毛巾随便擦拭着湿发,忽然停下手来,看了我一眼。
“你头痛吗?”
“嗄?”他怎么会问?他怎么看得出来?
我不再遮掩的按住额角,忍不住皱眉。
“你有没有万金油?”我求救的仰着脸问他。
一种纷杂近似电波干扰的讯息在脑海里流转,情景似曾相识,好象曾经
如此问过他相同的话语。
“dejavu……。”低着头,我忍不住劝告自己。
一切只是dejavu,一种记忆错觉罢了。
……可是,为什么那种感觉如此熟悉?好想抓住什么……努力记忆起。
严宫颢不知何时蹲在我身前,刺刺凉凉的熟悉药膏味扑鼻,我抬起眼,
看见他低着头打开了万金油的盖子,修长的手指沾了些许。
“抬头。”他低头沉声说着,我却像中邪似的乖乖抬头。
他拨开我的前发,有些粗糙的指间沾着药膏力道刚好的在我的太阳穴轻
轻按摩着。
他的手很大,除了沾了药膏的食指,他用掌心托住我的脸颊,厚实的掌
心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我没有躲开,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专注的神情。
他是个很好看的男生。
即使他的年纪比我小,却掩不住比同龄成熟的稳重。
“比我小……十个月……零六天。”梦呓似的说着,我仍是不动地看着
他。
“十个月零六天。”他肯定的重复。
“你喜欢……数学。”
“嗯。”
“你……你教我数学、游泳……还有……。”我觉得有些影像是越来越
鲜明了,像是雾渐渐散去后的清新。
“理化。”
“对。”他的眼睛好漂亮……深深的,有种神秘的温柔,不是冷。”你
喜欢骂我笨蛋、白痴,你讨厌别的男生送我情书和巧克力。”
“你记起来了吗?”他自然的替我把头发勾向耳后。
“一点点……。”好象有些什么,仍然看得不真切,只是眼皮一点一点
的沉重起来了。
好累……好累了……。
*
“严宫颢!严宫颢!”
“怎么哭了?”
“呜…来不及了,我们快点去海边。”
“怎么了?”
“欣亚会死掉…呜…欣亚她去海边…。”
“哪里的海边?!”
“不知道…呜…我打好多次电话…她们家没有人。”
“她之前没告诉你吗?”
“她…呜…她说了…我没有注意听…都是我的错…呜…。”
“你仔细想想看?”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呜…她会死掉…怎么办…严宫颢?!
……我要怎么办………?!”
*
其实我已经忘记爱情是什么样子
曾经我觉得很清晰
现在却越来越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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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是半夜两点多,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变成了哑吧,下午看过照片中的圆脸女生也在我的梦里,我努
力想告诉她一些很重要事情,可是她一直跑,我追不到她,也开不了口说话。
那种感觉……很无助。
从床上坐起身,我才发现自己不在宿舍,努力回想,才讶然记起自己在
严宫颢的房间。
这个认知让我蓦然脸红。
窗外透进薄弱月光,我才要下床,差点踩到赫然躺在床下的严宫颢。
他居然打地铺!
我小声地把脚缩回床上,窝回被子里,心跳如擂鼓般忽然清晰可闻。
瞪着天花板半天,才慢慢让呼吸平复下来,趴在床沿,小心翼翼的打量
着熟睡的严宫颢。
他为什么不干脆叫醒我呢?冬天的地板这么冷。
看看自己身上的毛毯,再看看他随便盖着夏天单薄凉被,愧疚和感动同
时升起。
但,愧疚归愧疚,天气真的好冷,我天生怕冷的体质让我不得不挣扎,
该不该把被子还给人家呢?还是害他冻死算了!
下意识的拉紧毛毯,一种凉薄好闻的味道淡淡晕开。
这是他的被子……。
瞄了他熟睡的模样一眼,很三八的发现脸颊又开始发烫,把脸埋进毛毯
里,忽然觉得心跳的好快,有一种……类似幸福的感觉在心里暖暖流动着。
还是……还是把毛毯让他盖好了。免得自己一整晚发花痴。
我轻手轻脚的下床想,想替他盖被,却白痴地踏到毛毯一角,重心不稳
地往他身上跌去。
我的老天啊!
我反射的想找个支撑点不让自己跌到他身上,可是慌乱之中,我的手‘不
巧‘的选择了他的胸膛当施力点……。
杀了我吧!
“噢……。”一声含糊的闷哼委屈的发出抗议。
“对不起!对不起!”我手忙脚乱地想从他身上爬起来,一面放低音量
的道歉。
呜……我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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