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直觉得很熟悉,好象在哪里听过。
今天去徐医生那里的时候,我又听见有人在吹口哨,一模一样的调子。
我问徐医生那是谁,他跟我说那是外科的医生,
每次开完刀都会这样,大概是要放松紧张的感觉吧!
我在想会不会是他,可是如果弄错了怎幺办?
所以我决定还是先不要跟别人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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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消失了,我哭泣着,
从此彼岸与此端的惆怅,
以及,
再也回不去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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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我会」就是他所谓的表白吗?我能不能相信他那时说的话?
──可是喜欢妳的人,会为妳难过。
他真的会为我难过吗?即使伤害我的人是他,他也会为我难过吗?
我坐在书桌前看书,看着看着发起楞。
他是真的要走了吗?
「洛芙!快跟我去医院!」小米抓着手机,神色慌张地从门外冲进来。
「怎幺了?」我茫然地被她拉着往外跑。
「我爸快不行了!他想要见妳。」小米焦急地直拉着我往校门口跑,拉我
上了出租车,吩咐司机开到医院。
「怎幺了?怎幺回事?」我能明白小米担心的心情,可是我根本不认识小
米的爸爸,他怎幺会在这时忽然想要见我?
「我爸爸……他可能快撑不下去了。」小米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我伸手
环抱她,想安慰些什幺,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静静地祈求,事情不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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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冲进了病房,我却踌躇不前。
我想约莫是方才小米太过着急,失口说错了话,才让我误会了。
几分钟之后,小米的哥哥走了出来,他脸色沉重而疲倦地朝我走来。
「洛芙,可不可以请妳进去一下,我爸爸有些事情想跟妳说。」他低声
地说。「拜托妳。」
「好好……。」我紧张地连忙点头,跟在他身后,走进了满是药水味的
病房。
白色的病床上,躺着一个老人,或许年纪不老,约莫和我爸爸差不多,
只是长年被病痛折磨,所以显得瘦弱而苍老,他的身上插了一些管子,小米
和她妈妈则紧握着老人的手,流着泪。
老人见我进来了,小声地跟他们说了些什幺。
「我爸爸有话要跟妳说。」小米声音哽咽而走了音调,我走到了病床边
,小米和她妈妈则走出了病房。
「米伯父。」我不知所措地站着。
他挥手,于是我在病床边坐下,他静静地看着我,沉默着。
然后他噘起了干涩的嘴唇,发出细微,极细微的声音。
「什幺?」为了听清楚他想表达的事情,我倾着身子,专心地想分辨。
慢慢地,由断断续续的气音组成旋律,我听见了徘徊在记忆里的那首歌
……。
─londonbridgeidodown……
londonbridgeidy……..
我睁大眼睛,片段组成的画面宛如电流通过我的脑海。
──严宫颢,告诉你一个秘密。
──欣亚不是自杀的!
──我看见你杀了他。
──伯伯,我不会跟任何人说你的事。
看着眼前气息奄奄的老人,我已经意识到曾经发生过什幺事情,震惊地
说不出话来──杀死严宫颢叔叔的人是他。
「谢谢妳,替我保守秘密这幺多年。」他气息虚弱地说着。
「我……。」是了,我曾经答应过永远都不说出这件事情。
可是……为什幺?!
「我……我失去了记忆。」面对缺了一角的记忆,最后,我还是只能认
输。「当初我为什幺会答应……米伯伯,我不是后悔,我只是好奇。」
「我知道。」米伯伯露出虚弱的笑容。「那时妳跟我说,妳不想看小米
痛苦,如果有机会妳宁愿什幺都不知道不记得,而且妳很可能会有那幺一天
,到时候妳什幺都不会记得,事情就会过去,小米就不会受伤。」
我捂住嘴巴,记起了小米,小米不只是我的高中同学,她和欣亚一样,
是我的国中同学。
可是……可是为什幺高中认识她的时候,她要装作不认识我?难道她接
近我也只是为了那件命案?怕我说出来,怕我想起来?
疑惑的种子,迅速的发芽抽长,我越来越迷惑,越来越害怕。
「那孩子,为了我做了很多傻事情。」米伯父微弱地说着,努力的伸出
手,握起我。「我很后悔把我该负起的责任变成妳们两个的包袱,对不起…
…。」
「小米她……她为了要保护你才……才接近我的吗?」我的声音颤抖得
厉害。
「她是妳的朋友吗?」
「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我的眼泪再也无法控制的掉了下来。「可是
……。」
「小芙。」米伯父握紧了我的手。「人的感情不能用脑子,要用心,那
孩子尽管比任何人痛苦……因为这样她比别人更认真、更诚实的活着,对妳
也是,因为她想保护的人不只是我……。」
我知道,我知道啊!可是为什幺事实无法说服我相信!
「……我没有立场劝妳相信小米。」米伯父认真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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