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年轻有为的乔安已经失去了往昔的青春年少,仿佛苍老了二十岁一样,一下子跳过了壮年,直接步入了中年。
一夜之间,曾经光鲜细腻的发已经不再黑亮,乌黑中硬生生地夹杂了少许的白丝……当这一切发生在才刚刚满27岁的乔安身上时,显得如此的唐突,如此的不和谐。
灵堂上,尤的遗像被高高挂起,尸体还在棺木中没有安葬。身着寿衣的尤被精心化妆过,脖子上的伤痕被很好的修饰掉,完全看不出来。这让所有的人都安心了不少。
一个英雄活着的时候受苦也就罢了,如果死后还不能得到安息,实在是太过可怜了。
灵堂上的香烟缭绕不断,从昨天收兵回来以后,这里来往参拜的人一直络绎不绝,始终没有停止过。
尤?塔卡斯的声望在连斯塔是如此之高,几乎全连斯塔的人民都已经来过了,而那些战士们,都已经参拜过这位对他们微笑过的大姐姐,很多年轻的战士们都流下了真挚的泪水,这位伟大的女性是他们所忠心尊敬的。
尤为战士们争取了很多的权益,当初连斯塔的军费曾经一度困难,是尤想方设法精兵简政,筹得大量军饷的,大量贵族子弟在军中仗势欺人,是尤督促军队修改法令,加强军队法制的。逢年过节的时候,是尤带着大量慰问品前来军队安抚这些无法回家的军人门的,和他们在一起的尤是美丽的,在很多军人的心中她就如同女神一样不可侵犯。
这一次,安德烈在连斯塔彻底丧失了民心。
灵堂下,乔安和利夫父子一直跪在香案前,从昨天到今天晚上一直没有移动过,利夫还吃了两顿饭,而乔安甚至连饭都没有吃过,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双膝着地的动作。让来往的宾客无不叹息。
乔安昨天收兵以后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只是目中无神的望着香案,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看着什么,是香案前的那付棺木呢,还是灵堂上的遗像?
又或者,其实什么都没有看,只是在他封闭的脑海中寻觅着曾经拥有的幸福生活?曾经花前月下,两情相依。曾经比翼双fei,相偎相依。曾经海誓山盟,不离不弃。
然而此刻,一切都成为了一付棺木,一席寿衣。
花前月下,行单支影。比翼双fei,孤鸟哀鸣。海誓山盟,只是一场易碎的美梦而已。
幸福已经离去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等待,无尽的痛苦,无尽的绝望。
利夫默默地跪在母亲的遗像前,完全不理会自己的父亲,从小,就只有母亲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父亲则很少能够见到一次,每次父亲回来,母亲都会离开利夫的身边,陪伴着自己的丈夫,这也是利夫不喜欢乔安的原因之一。
从昨天起,利夫就没有再看过父亲一眼,那个放走杀母仇人的男人不是自己的父亲,那个连杀妻仇人都不敢惩罚的家伙算什么男人,一个连杀妻之恨都能忍气吞声的家伙算什么东西。在他狭小的心灵中,还无法明白什么大道理,他所知道的只有拳来脚往,以暴治暴而已。却不知道这样作的话会给自己的族人们带来什么结果。
利夫无法理解这些大道理,也同样不能明白,那个总是抱着自己,将自己举在头顶转圈的蓝斯叔叔,那个温柔如水的蓝斯叔叔,为什么会是杀死自己母亲的人,一定,一定是被那个安德烈影响的,那个混蛋的安德烈,当初就对自己很凶,每次自己和艾塞琳阿姨玩的时候,总是唬着脸,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好像自己是什么脏东西,会把艾塞琳阿姨的手弄脏似的。只有自己放开被霸占住的艾塞琳以后才会稍稍放晴一点。然后就和艾塞琳姐姐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亲热去了,还以为他不知道呢。
艾塞琳抓住了利夫的手,轻轻的将利夫的身子抱到了自己的怀里,红肿的双眼已经流不出一滴眼泪,水色的眼睛散发着无尽的悲伤,和大海那悲伤的颜色一模一样。
“都是你,都是你的错!”利夫的声音响了起来,挥动的双手宣泄着自己的悲哀和痛苦,重重的落在艾塞琳的胸前,头则埋在艾塞林的怀里不肯抬起,“如果没有你的话,那个人怎么会变成那副样子,父亲怎么会和那个人闹僵,妈妈又怎么会被抓,那个人又怎么会杀死妈妈,都是你的错,你的错……。”
宣泄之后的利夫再也无法装出那付懂事的冷静的大人的样子,再也无法祥装坚强忍住眼泪,抱着艾塞林那柔软的身体放声大哭起来,显示出自己孩子的本性来,将这两天来的痛苦和悲哀畅快的释放着,寻求一个彻底的发泄。
九岁的孩子使劲敲打着艾塞琳的身体,虽然还没有成年,但是从小锻炼的利夫的力气已经不是普通的成年人所能够比拟的了,艾塞琳一动不动,静静的承受着,这些身体上的痛楚没有任何的威力,而自责仿佛一把剑在她的身上戳动着。
是啊,如果不是我违背祖训,擅自离开精灵之森,触犯了禁忌,也许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如果不是我违背祖训,触犯了禁忌,也许什么人都不会死。谁能够告诉我,我究竟是什么人?受到了怎样的诅咒,是谁下了这样的诅咒?为什么我会带来那么多的灾难……
精灵之森位于慕丽亚的西南方,玛利科尔公爵所统治的维尔丹境内,是慕丽亚最美丽的地方。
在玛利科尔公爵统治的维尔丹境内的两座大城玛法城和维尔丹城之间,是一片茂盛的森林,有着大量的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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