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们拿下雍郡,就断了他的粮草。没有粮草补充,他的兵将再多,也是累赘,败他只是迟早而已。”
篪炎道:“容城原是屯粮之地,粮草本就不少。而屯在这里粮草实在太多,短时间内我们根本无法全部运走。”
无极沉声道:“所以我要大哥给我准备一队人马,还有火油。人要身手矫健,火油要越多越好!”
篪炎恍然:“难道你要…………!?”
“不错,我要火烧容城!”无极说道。
“那是否要先遣散百姓?”一头目道。
无极冷冷道:“遣散百姓费时费力,且到时容城无人,倒叫貊狼起了疑心。”
“如此一来,容城的百姓岂不是…………?”其中一些头目尚心存良知,略有不安。
无极冷哼一声,伸手一拍桌面,起身说道:“此乃我领悟的‘迅雷兵法’,能以最快的速度取得胜利,又
可最大限度减少我军伤亡,有何不可?要走上霸王之路,已注定是血流成河,生灵涂炭,小小牺牲在所难免。
妇人之仁,怎成大事?”
一番斥诉,令在场众人哑口难言。半晌,篪炎道:“无极兄弟所言有理,我要称霸混沌,一定无所不用其
极,任谁也不能阻止!”当下吩咐各头目,依计行事。
两天后傍晚。
容城外三里处的半月形山坳。因数日大雪,周围的山头全被积雪覆盖,但这片山坳却是例外,坳中反倒长
满了一层绿油油的青草。
有个人正小心翼翼的爬入山坳中,在草地外站住。他向后望了一眼,以确定没有人跟在身后,然后面对草
地张口说道:“将军,容城防卫松懈,连城头也无人站岗。”
话音稍落,草地突然无风自动,无数人头一个接一个的露出来。原来那是将杂草披在身上做伪装的大鹏国
士兵。
一阵洪亮刺耳的笑声也蓦然响起,在山坳中回转不息。笑声来自一个豹头环眼,形貌异常的怪人之口。此
人正是雍郡守将--貊狼是也!
那貊狼人如其名,生得强壮粗犷,遍体生毛,便如一只未开化的野兽一般。听探子回报后,笑道:“果真
不出我所料,贼子得胜后疏于防范。自想不到我来偷袭,全军给我前进,待我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旁边一副将立劝道:“将军,传说贼军师神机妙算,连司马大将军也栽于其手。他断然不会如此大意,恐
防有诈,请将军三思而行。”
貊狼大骂道:“看你长得人高马大,胆子却比老鼠还小。就算他设下埋伏又怎样?两天前一场大战,贼人
定已人困马乏,而我养精蓄锐多时,难不成还打他不过?至于司马老匹夫,若非有玄铁黑甲,小丑一个而已,如何与我相提并论?”
貊狼独断专行,逆耳之言拒诸脑外。当下便编整军队,命令全军直捣容城,退者立斩。众将士哪敢言语,
只有奉命行军,但心中惶恐难免,人人俱都捏了一把冷汗。
不多时,貊狼引五万官兵分三路杀至容城城下,两队偏军分据容城西、北两个城门外,中路军乃貊狼亲领
主力,浩浩荡荡驱进容城东面主城门。
怎知大军压境,城内竟全无声息。貊狼心中犯疑,手搭凉棚一观,见城头上旗帜飘扬,却无一个哨兵。遂
令五千弓弩手引箭待发,一万军架桥攻城。
只盏茶之功,木桥便顺利搭成,架于护城河边。貊狼再令人取碎门巨木,准备强行撞开城门!
碎门巨木重约五百斤,首部以金铁包裹,由数十名壮健军士扛于肩上。貊狼一声令下,众军士齐步而奔,
以巨木狂撞城门。
只听一声闷响,城门竟一撞即开。貊狼怔然半晌,随之挥军入城,但见城内灯火通明,一切如常。抓住
一个当地人问话,那人回道:“黑山贼军昨日偃旗息鼓,悄悄撤出城了。”
貊狼带兵巡视全城,除却不见了一半粮草,竟没发现一个敌人。那貊狼略一思索,旋即大笑:“贼人的
消息倒来得灵通,得知我大军前来,逃了个干干净净,却把粮草给我留下了。”
身旁副将却又进言道:“将军小心,容城似有不妥。”
貊狼满脸不耐,皱眉问曰:“什么不妥?”
副将道:“贼人攻下容城也花了不少力气,我总觉得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就弃城……………”
貊狼虽有勇无谋,但经副将一个提醒,倒也感到事情决非如此简单。一时垂首默然不语。
正言间,忽有一兵分开众人快步奔至貊狼马下,跪地报道:
“将军,快马来报,山贼连夜偷袭雍郡,现已失守!”
“什么?”貊狼又惊又怒,手中的狼牙棒也差点被他捏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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