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9年1月29日,奥托·冯·俾斯麦被任命为普鲁士驻圣彼得堡公使。但是一直到3月6号,俾斯麦才离开法兰克福。
在启程的那天早晨,俾斯麦收到一封信。
“阁下,请允许我谨祝您一路平安,并顺利完成所负使命,希望不久之后我们能在次再次向您祝贺,因为您的才华在祖国比在别国更能发挥作用。
我们的时代需要伟大的人物,需要活动的能力,人们理解这一点可能为时过晚,但是当今之世事态发展迅速,我担心,和平未必能够长久,尽管几个月来人们在努力弥补窟窿。
……在维也纳,有人因您任彼得堡公使的使命而不高兴,因为他们把您视为他们的主要对手。
在那里把关系搞融洽,这是最好不过的,因为迟早这些大国会同我们达成良好的谅解的。
如果阁下愿意随意写几行字通知我,您个人并不倾向反对奥地利,那么就会有不可估量的益处……
在您不在这里的期间,我将愉快的为您效劳,料理您在这里或者其他地方的事务。您或许未必能够从任何别的地方获得更高尚和更诚挚的效劳。
致以最崇高的敬礼
阁下最忠诚的仆人海因里希·郎古
柏林,1859年3月”[注24]
这是第一次,银行家直接接触俾斯麦。
晚些时候,一名犹太银行家拜访了俾斯麦。
俾斯麦对与犹太银行家并不陌生,普鲁士的国内经济得力于犹太财团已久,他或多或少也听说了,普鲁士国王的臣子们多与之有银钱瓜葛,只是……他从来没觉得今日的自己能够引起犹太银行家们的主意。威廉摄政王对待俾斯麦的感情并没有超过其他的任何一个臣子,甚至俾斯麦认为,任命他为驻俄国的公使,本身就是一种谪贬。
海因里希带来了一份投资计划书:“俾斯麦先生,请允许我向您介绍一项投资小获利大的金融事业,这项投资每年将给您带来2万塔勒的利润。”
俾斯麦则是怀着深切的不信任,说:“我想你找错了人,我并没有可以投资的本金。”
“您不必担心,这项事业不需要现金投资,您只需要在圣彼得堡谈到普鲁士的时候,也顺带提及奥地利。因为这项投资只有在俄国与奥地利之间保持良好关系的情况下,才能获得最大的利润。”
“你很难拿出能够令我信服的证据来支持你的说法。”俾斯麦冷冷的道。他算是明白海因里希是为何而来了,心中不由得嗤之以鼻:仅仅2万塔勒就想收买我吗?好像太便宜了一点……
海因里希只是微笑。他已经37岁,迅速后退的发际线和飞速增加的体重表明了他现在生活富足美满。对于俾斯麦来说他还年轻,可是已经是不容忽视的新兴犹太银行家。
“我想,以阁下的聪明才智,应该不难理解,普鲁士与奥地利有着难以割舍的千丝万缕的关联,伤害其中的任何一方,都是不明智的。”
俾斯麦耸肩:“我只能这么说,对于金融,我不了解;对于政治,你不了解。”
“您有点过于武断了。”
“不,这是因为你太冒失了。”
“阁下,您认为,我会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就开始谈生意吗?”海因里希有点惊异。
“生意……”俾斯麦有种“被买卖”的感觉……真是极为不愉快啊。
“是的,在我的概念中,没有什么事情不是生意,有买有卖,有付出有得到有失去,便是看代价是否能够被人们接受了。”海因里希好整以暇的看着俾斯麦:“而阁下您呢,我觉得是有必要先付出报酬,然后再得到回报的。”看上去,好像因为给了俾斯麦vip待遇,因而认为自己是个很大度的买家似的。颇为傲慢。
俾斯麦非常非常的……不开心。
“你真是粗鲁。”俾斯麦厌恶的说,并表示谈话便可以就此结束了。
面对俾斯麦毫不掩饰的厌恶,神经超级强悍的海因里希纹丝不动:“阁下,我想您一定有兴趣核查一下这份清单。”说罢递过一份文件。
俾斯麦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匆匆一扫,顿时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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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兰克福有着及其卓越的外交表现的俾斯麦,来到圣彼得堡之后,反常的深居简出,只履行最基本的外交职责。这对于无忧宫来说是一件颇为古怪的事情,派去监视俾斯麦的人送回报告,说这是因为俾斯麦刚到俄国便得了血管疽,严重到不能行走,甚至有可能需要截肢才能保住生命。[注25]
而因为血管坏死不得不卧病在床的俾斯麦,有了极好的理由远离沙皇和他的内阁。
1859年的俄国,从农奴到贵族,从士兵到将军,都对奥地利怀有强烈的敌意。奥地利在克里米亚战争期间对俄国的背叛,不仅仅伤害了沙皇尼古拉,也伤害了所有俄罗斯人。他们认为“诚实的敌人比虚伪的朋友好”。在这里,显然奥地利就是那个“虚伪的”一方。俄国怀恨奥地利的背叛,普鲁士想将奥地利踢出德意志联邦,神圣同盟实际上已经荡然无存了。
奥地利腹背受敌,内忧外患,简直是一个再糟糕不过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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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意大利战场,鏖战未停。
加里波第所率领的志愿军与政府军的联合部队,已经同法国的一支支援部队会合。得到了医药和食物的补充之后,加里波第重新燃起信心。
法军的这支部队算是被亚历克斯打散了,一个军不知何故分成2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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