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皇帝伉俪离开布达佩斯,前往匈牙利南部巡视。匈牙利的地貌与奥地利截然不同,多瑙河在匈牙利境内蜿蜒流转,大平原一望无际,溶洞形状奇诡,还有相当数量的温泉。
在勒菲·安斯巴哈的建议下,皇帝夫妻专程前往巴拉顿湖泡温泉。
弗兰茨并不是贪逸享受的人,这名可怜的青年,自从出生之日起,便注定与享乐无缘。多奇怪,伊丽莎白想:为什么那些东方传说中的谋反者都拼死拼活想做皇帝呢?也许是因为东方的宫廷中允许有超过一位妻子的存在,因而会在身体的yu望上得到几乎是无止尽的满足;但是,贪于享乐的君主,是无法治理好庞大的帝国的。对权力本身的追逐,并不依靠坐在那张皇帝宝座上才能实现,隐身在皇帝的身后,掌握天下,才是一名智者应该有的觉悟。
抱着这样的想法,伊丽莎很崇拜曹阿瞒。她认为能够明智的知道登上皇座并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的人,都聪明的可怕。则天大帝如果不是因为儿子们都太不中用的话,应该也不会登基成为女帝。成为皇帝并不能获得更多的权力,而只能公开的将国家的重责揽在肩上。那是愚蠢的行为。
因此,伊丽莎白很满足于目前的状态:婆婆至少表面屈服于媳妇的强势;丈夫爱慕自己并且几乎有求必应;所到之处收到的全是艳羡和爱慕,不论出于何种心态,她得到了尽可能多的拥戴。
伊丽莎白说:“这有助于你放松身体,而且巴拉顿湖的温泉据说能够治疗很多疾病。你受过伤,后背不好,说不定也能缓解呢。”
“这倒是……”弗兰茨数次遇刺,其中以未婚之前的1853年那次尤为严重,之后的数年他一直都在抱怨经常头疼、后背和脖颈疼。
奥地利皇帝一行来到巴拉顿湖,着实让当地官员好一阵忙碌。伊丽莎白吩咐,去选了一处僻静的旅馆,将闲杂人等都转去其他温泉处,然后命人用布匹将旅馆内的温泉遮挡起来。
“这是做什么?”弗兰茨很是稀奇的看着旅馆工作人员和随从们奔进奔出忙个不停。
“皇帝洗温泉,要是被人拍光光就不好了。”伊丽莎白眨眨眼。
弗兰茨大笑:“你是说,偷拍吗?那怎么可能?”
倒真是不可能,这时候的相机笨重的要死,没可能扛着到处跑的。
伊丽莎白一本正经的叹气:“就是被猫三狗四的什么人看了去,也不好啊。”一支手臂勾上弗兰茨脖子,贴紧了身子,一手探进弗兰茨衬衣内,细细手指在他胸口慢慢打圈,很是魅惑的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是我的,谁都不许看,其他任何女人敢看你的身体一眼,我就打你一顿。”
弗兰茨被弄得心猿意马,欲火难捺:“什么……”声音极低,呼吸急促:“为什么是打我?你舍得打我吗?”
“哼,谁叫你生的太好看,笑起来的样子……太迷人。我不打女人,只能打你,叫你以后都不要对其他女人笑。”
弗兰茨满足的叹息:“茜茜……你爱我吗?”
“爱的,弗兰茨,我爱你,非常爱你……”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夜幕渐至,屋外忙碌的脚步渐渐稀落,空气也凉了起来,而屋内*荡漾,好景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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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陋就简仿照日式温泉的习俗,男女混浴,几乎没把保守的弗兰茨给吓死。尽管这时代连一件头的泳衣都没有,更不要说比基尼了,女人下水穿的基本上就是厚实一点的内衣,但是——在现代盥洗设施都才刚从国外引进的哈布斯堡皇室成员看来,男女同在一个温泉内,已经是惊世骇俗的事情了。
伊丽莎白实在喜欢丈夫的表情,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大男孩。拉起丈夫的手,娇声道:“来啊,弗兰茨,很好玩的。”
弗兰茨很眩晕:什么叫“好玩”……
但是亲爱的老婆说好玩,那不论怎么都要奉陪的,只得心里疙疙瘩瘩的跟着妻子走下温泉。
巴拉顿湖当地一直宣称本地温泉具有治疗风湿等疾病的疗效,短短几天虽然看不出什么效果,但是温热的水肯定具有放松身体的效果。浸在有些硫黄味儿的温泉中,微微眯着眼睛,享受完全没有人打搅的二人世界,伊丽莎白又似普通人家小妻子一般,亲手为弗兰茨按摩肩头、脊背,从没有经历过这等享受的弗兰茨几乎感动的落泪。
弗兰茨·约瑟夫并没有传统意义上的童年,他的童年伴随着严格的军事化训练和严厉的自我要求,青年期则是无止尽的各种危机:军事、经济;婚后忍受着母亲对自己心爱的妻子的百般指责,从来没有哪一天是快乐的——也许就数跟茜茜结婚的蜜月期间稍微快乐一点,但也无时无刻不被母亲苛刻的眼光所注视。
他也曾产生过“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贵族青年或者干脆就是个平民该多好”的念头,但是……只有短短的几秒钟,他立即放弃了这种消极的异想天开。他太拘谨,太有责任心,不能放弃已经加在自己身上的重担。“爱江山更爱美人”是有的,“要美人不要江山”那是万万不能的。
“舒服吗?”伊丽莎白像个期待得到表扬的孩子,期盼的问。
“很舒服。茜茜,你对我真是太好了。”弗兰茨真是很容易满足,一点点示好就能让他感动。
“你是我的丈夫,你开心我就也很开心。”伊丽莎白顽皮的在弗兰茨耳朵后面吹气,弄得痒痒的。
弗兰茨便反身捉住妻子打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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