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冬天,波森霍芬突然收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那不勒斯和西西里王储派人来向马克思公爵的三女儿玛丽-索菲·德·巴伐利亚公主求婚。
卢德薇卡夫人又惊喜又发愁:喜的是,与那不勒斯王室联姻对于巴伐利亚的小女公爵是件光彩的事情;愁的是,那不勒斯王储是一个形容猥琐的男子,并且身体很差。
而且,奥地利皇后的妹妹身体上还未“成熟”,即尚未初潮。一大堆医生到了波森霍芬,用热水和血蛭为她治疗。
卢德薇卡夫人写信给伊丽莎白,担忧的说道:“玛丽认为,你们可能对这个年轻人有最准确和最可靠的情报,她很需要得到一点安慰;她谁也不认识,可是一想到,她和将要生活在一起的人相互之间都不认识,使她感到恐慌……他长得并不好看,玛丽是知道的。”这个无可争议的事实是茜茜从在意大利的哈布斯堡亲戚那里得知的。
伊丽莎白很烦躁的对弗兰茨说:“你瞧瞧,那不勒斯王储那样的废物,都想要跟奥地利皇帝攀亲戚呢。”
弗兰茨笑:“怎么这么说呢?那是因为玛丽越来越漂亮了,美丽的女孩子本来就能够得到最大的关注。”
“我讨厌不漂亮的人。”伊丽莎白厌恶的说。真实的茜茜与伊丽莎一样,都是外貌协会会员。
“王座不会鉴别美丑,只看能力。”
“依我看来,那不勒斯这个国家,再有能力的人也无法挽救了。”
“茜茜,”弗兰茨诧异:“你怎么会这么说?”
“我怎么不能这么说?”伊丽莎白翻眼:“意大利局势那么恶劣,加富尔在各地煽风点火,我瞧着,就快打仗了。”
“要打仗?你从哪里看出来的?”一听到打仗,弗兰茨就把眉毛拧着。
“……这个不难看出来吧?意大利各地的民族运动一直很兴盛,背后又有加富尔在推动,撒丁在苏黎世和谈中没有得到法国和英国的支持,心里已经憋着一股气,就等着挑起战争,好把奥地利钉在侵略者的耻辱柱上。”
“……你的意思是说,撒丁会挑拨奥地利先出兵?”弗兰茨除了有点天真之外,并不算是个蠢人。
“对。”伊丽莎白含笑赞赏的看着自己丈夫:经过不断的调教和潜移默化之后,弗兰茨渐渐能跟得上伊丽莎白的思路了。“撒丁偏隅小国,无论兵力还是经济能力,都不可能跟奥地利相比,当然只能在国际舆论上造成‘奥地利乃是侵略者’的印象。奥地利先出兵,就落了下风。”
“撒丁要军队没有军队,要经济一塌糊涂,凭什么跟奥地利开战?”弗兰茨轻蔑的说。
“可不要小看撒丁呢。克里米亚战争之时,撒丁拼死出兵参战,得到了拿破仑三世的欢心,虽说后来苏黎世和谈上撒丁没有得到什么实际利益,加富尔又被国内人民指责参加了一场对撒丁毫无意义的战争,但是,千万不要小看了加富尔这个人。”
弗兰茨点头:“加富尔这个人,倒真是个人才。可惜,奥地利没有一个这样的首相。”说起首相,又说到前次跟沙皇亚历山大二世的和谈,双方互相指责对方的外交大臣兼首相,并要求对方的首相辞职,谁都不肯多退一步。和谈自然告吹。伊丽莎白为了这事,已经责备过弗兰茨。
“有没有能干的首相目前还不是太大的问题,俄国……目前不敢涉足中欧,也不算大问题,”伊丽莎白敲了敲桌面,“路易·拿破仑才是奥地利的大对头。”
“……”
“话说,那不勒斯为什么突然对一名巴伐利亚的女公爵感兴趣?还不是因为,那样他们就能攀上奥地利皇帝,因而能奢望日后一旦燃起战火,又希望能够获得奥地利的支持。”伊丽莎白冷笑不已:“这也太瞧得起巴伐利亚公爵一家了。”
“虽然明知道如此,也不能就此拒绝那不勒斯王储啊……而且这毕竟是马克思公爵需要考虑的,不是你我。”
“那以后,如果那不勒斯请求奥地利的援助,你会怎么办呢?”伊丽莎白笑吟吟的侧目看着他。
弗兰茨踌躇:“这个……也要看情况,说不定情况没那么糟糕。”
“总之我是不会同意的,你可不许跟我唱反调。”这件事情就这么订了。
卢德薇卡夫人随后接到茜茜的信:“亲爱的妈妈:那不勒斯王储是一个很糟糕的家伙,模样丑且不说,听说还有隐疾,玛丽嫁过去太不般配了,我可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小妹妹受苦。虽说那不勒斯王储身份高贵,可是我们家已经不再需要借助王室的光耀了。另外,我听说那不勒斯的国内形势很严峻,各种革命暴动威胁着国王的宝座,如果玛丽嫁过去没几年就成为流亡王后,那就不如随便找个公爵伯爵什么的嫁了好。我只想玛丽能过上安稳日子。爱您的茜茜。”
卢德薇卡夫人郁闷无比,跟马克思公爵抱怨:“茜茜完全不赞成那不勒斯王储的求婚,这叫我怎么回绝王储呢?”
“简单,就告诉他,我们家玛丽还小,等过几年再说。”
“小?”卢德薇卡夫人嗔怪道:“茜茜结婚的时候也才16岁,玛丽今年也是16岁,哪里早了?”
“茜茜当年结婚我就觉得太早了,我又不是养不起女儿,玛丽也用不着那么早结婚。”
“那你倒是想想奈奈,她拖到了22岁才结婚,我都以为这辈子她都要陪着我了。我可受不了玛丽也拖到老大不小的才结婚。”
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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