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陛下,萨克森还是那样,平静,祥和,无聊。”
“怎么会无聊呢?你的那些兄弟姐妹们呢?我很喜欢你的姐姐玛利亚,她也在吗?”萨克森的玛利亚公主应该算是所有德意志国家中最特立独行的一个了。要说我们的伊丽莎白公主是温和的别致的话,玛利亚就是那种堪称另类的激进。她比玛格丽特大7岁,今年也不过才25岁,要是在21世纪,正是最青春最美丽的年纪。这位德意志小邦的公主自从几年前寡居之后,便再也不考虑结婚一事,转而陷入了“每日跟不同男女鬼混”的状态。
实际上,玛利亚公主做的事情跟伊丽莎白做的某些事情性质是一样的,只是伊丽莎白皇后从不自己亲自动手,顶多在记者面前做做样子,玛利亚则是亲历亲为,打理一家孤儿院以及在精神病院里护理病人。
“玛利亚……”玛格丽特素来爱洁,总觉得姐姐的日常生活尽是接触到一些不洁的事物。“她很好,她又开了一间新的孤儿院,这次是新教的教会支持的。”
伊丽莎白大乐:“萨克森的红衣主教没有气得发疯吗?”萨克森与巴伐利亚相似,都是天主教与新教并存的国家,然而王室是天主教徒。玛利亚主持一间隶属天主教会下的孤儿院不足为奇,但是能让新教也兴建一所孤儿院并交给公主主持,这可不是红衣主教乐意看到的。
玛格丽特也笑了:“红衣主教很不爱看到玛利亚跟新教的主教在一起,不过您也知道,玛利亚可不会听他摆布的。”
跟玛利亚相比,同样是m打头的玛格丽特就完全是另外一个类型的女孩——她只有18岁,在21世纪正是似懂非懂的最好青春年华。她羞怯、温柔,很容易被人影响——被强势的性格影响,比如她眼前的伊丽莎白皇后,比如她的丈夫卡尔·路德维希,比如婆婆索菲太后。
母性是所有人类女性的共性与天性,伊丽莎白不能跟自己的姐妹们住在一起,对个性温柔的玛格丽特格外照顾,本身就是极其自然的。
“玛利亚实在是个很好的女人。”很显然这位王室公主获得了奥地利皇后的一定好感。这时代虽然是封建社会的最后繁华时代,但是在社会多样性上远远不及一百多年以后的时代。在以血统为社会通行证的年代,能出现玛利亚公主这种致力于慈善事业的贵族,实在很是惊喜。
伊莉莎尽管也做了很多福利事业,不过她却抛弃了自己的社会主义特性,从来不肯事必躬亲的去做事。当然在这一点上我们不能责怪她,她还有另外的事情需要去关注——可能更为重要,但是也不一定,这取决于各人衡量价值的标准线为何。
“噢,您可别这么说,妈妈可是很不高兴呢。”玛格丽特唯恐招致婆婆的不悦。
“你是说索菲太后吗?她可不是你的妈妈,怕什么?”伊丽莎白不以为然。她在手中画板上写了几个单词,“自由、平等、博爱丽特,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玛格丽特有点心惊胆跳:这句口号的记录并不是很好。
“东方贤者曾经说过,真理无需讳言,应当勇敢的正视它。即使真理出自于我们不想看见的革命时期。”伊丽莎白时不时的教导年轻弟媳,谆谆善诱诲人不倦,“别的不去说它,就说在我们这个家庭中,‘自由’,是说在一定的条件下,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平等’,是说每个人在上帝面前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博爱’,这个问题复杂点,大体上是说爱他人,爱众生,但是避免伤害到自己。莎士比亚也说了,‘爱所有人,信任少许人,勿伤任何人’,虽然我很不愿意说,莎士比亚这是一种强者的开放型的心态,对我们女人来说,改成‘爱一部分人,信任少许人,勿使自己受他人伤害’更有效一点。”
玛格丽特非常不确定的说:“陛下,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索菲太后的话,不必太在意。”伊丽莎白做了一个极为简短的总结。她手里一直拿着炭笔、白纸,给玛格丽特画素描,不一会儿画完了,满意的伸直手臂拿远了看,很是自得的道:“最近就数这张画得好一些了。”
“皇后画的都是好看的,我瞧着都很好。”同样的话,他人说来就是谄媚,偏偏伊丽莎白觉着玛格丽特说起来很自然。这就是先入为主的偏见了,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做什么、说什么便都是好的。
“你要是会画画,就会发现我画的很糟糕的。”伊丽莎白并不是认为自己有点长处就沾沾自喜飘飘然的那种女人。
“茜茜你太谦虚了。”
伊丽莎白身后猛地传来男人的声音,玛格丽特抬头一看,是自己的丈夫卡尔·路德维希。她放下书,对丈夫微笑:“你今天回来的挺早啊。”
卡尔·路德维希在内阁有职位,最近因为一系列敕令的发布和推行,经常会很忙碌。“是啊,所幸今天那些大臣们没有罗嗦太多。”
“又是什么事情?”
“说了你也不懂,你用不着懂。一切有皇帝呢,大臣们也不过是将一些废话说了又说。”卡尔·路德维希很不耐烦的说。
和顺的玛格丽特也只是笑笑。
“我累了,先去休息。晚餐的时候见。”女侍忙扶起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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