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的王子妃夏洛特公主,并没有因为手术后的感染而丧命,这要归功于伊丽莎白皇后派来的医生。鉴于目前仍然没有发明青霉素,传统的消毒手段,也就是尽力保证伤口的清洁了。醋酸和酒精被当作常规消炎用品使用,夏洛特王妃的女仆每天清洁一次伤口,以保持伤口不发炎化脓。
中国商人王启年遵照伊丽莎白皇后的要求,从大清国进口的外伤药首次出场就是用在夏洛特王妃身上。含有三七成份的药粉被敷在伤口,具有收敛、消炎作用的中药使维也纳、米兰的医生都大开眼界。一些顽固派嘀咕着:这种可疑的药粉怎么能够信任?一边却为这种药粉的疗效折服。当然夏洛特王妃的病情迅速好转有多方面的因素,也不仅仅是神奇东方药粉的功效。
伦敦、维也纳不断施压,逼迫撒丁交出加里波第,撒丁国王寝食难安,焦虑不已。
奥地利大军已经开拔到伦巴第,兵临城下的滋味并不好受,加里波第则坚持米兰总督遇刺与自己无关。
“陛下,我已经彻底调查过了,行刺事件并非出自我的部下的授意。”
“加里波第将军,我相信你的诚实。只是……维也纳并不会相信这一点。”
“陛下,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我宁肯选择在战场上作为一名战士死去,也不愿意背负可耻的暗杀者的恶名。”加里波第昂首挺胸。
“我知道……我会考虑的。”厄曼努尔二世长叹:“战争……如今的撒丁,所能够倚重的,便只有您了,将军!”
厄曼努尔二世毫不怀疑,善变的法兰西皇帝会在英国、奥地利的压力下,完全放弃援助撒丁的计划,届时弹丸之地撒丁必须独自面对奥地利的军事打击。厄曼努尔二世根本不认为撒丁军队能够打赢这场战争。忧心忡忡的撒丁国王和首相对可预期的战争充满了悲观。
与此同时,伦巴第的奥地利军队在吉莱将军的指挥下,正向撒丁边境移动。奥尔夫·哈利·冯·文斯特男爵负责押送的装备辎重也已经运送到部队前线,有条不紊的按照编制发放下去。这些部队在1858年下半年就开始使用斯太尔出产的改良步枪进行训练,训练营地严格控制出入,尽可能杜绝新武器在实战前泄密的可能。
“实际上,陛下,您不能真的防止这些设计泄露出去。”临行时,奥尔夫对皇后说道。
“我知道这一点,但是越晚泄露就对奥地利越有利。”伊丽莎白漫不经心的道:“这次跟撒丁开战,斯太尔的武器就不可避免的会被外界知道。我的要求不高,只希望奥地利军队能够把10000发子弹才能打中一个敌人的比例提高一点,自身伤亡少一点,就很满意了。”
“……”
除了后装步枪之外,每名士兵还配发了一柄钢制工兵铲,训练项目中将挖壕沟作为一个重要考核内容来强调。瑞恩斯坦·司穆伯爵与亚历克斯·冯·瑞恩子爵制订的一系列军事训练项目针对意大利战场专门集中训练,密集训练使得这些日耳曼士兵们身体素质有了很大提高。伊丽莎白皇后对二人着重提出两点要求:第一是要快,部队需要具备快速机动能力,以敌人来不及反应的超快速度,迅速达成战斗目的,无论是攻城还是克地;第二是要保证后勤供给,这些就由亚历克斯负责的参谋总部来运行。
奥地利的所有政府机构以及相应的民间企业,都为了这场战争全力开动。
每一条开往上意大利的铁路线都被用来运送士兵和给养,事先铺设好的铁路发挥了极大的作用,每一节车皮都塞满勇敢的日耳曼青年,呼啸着直奔上意大利而去。
奥地利皇帝的办公桌上堆满了有关文件,英国大使焦虑的每天逗留在霍夫堡宫,法国大使也频繁出入皇宫。维多利亚女王不愿意看见欧洲大陆再起战火,而拿破仑三世,则是喜忧参半的复杂心情——他不希望冒险开罪英国,却又不舍得放弃这次好机会。沙皇则是突然失语。奥、意之间一触即发的危险状态,从一场被计划好的侵略战争变成了讨伐阴谋家的行动,无论这借口有多勉强,也不能改变奥地利确实zhan有了道德制高点的事实。
——费迪南德亲王和夏洛特公主的伤势可是千真万确的。
亚历山大二世与拿破仑三世自然是恨得牙痒痒。法国如今面临对撒丁食言以及开罪英国、奥地利的局面,路易·拿破仑虽说朝令夕改已经成了习惯,但也不免有点窘迫。
4月11日,维也纳再次发表讲话,指责撒丁无视奥地利的正当要求,拒绝引渡加里波第,并告诫撒丁国王,因此产生的一切后果,都必须由撒丁来承担。
4月14日,撒丁国王在都灵议会发表御前讲话,声称奥地利并没有抓到真正的凶手,此前的刺客的口供,乃是一些别有用心的阴谋家为了挑拨奥地利、撒丁之间的关系,做出的误导。
众多有关国家松了一口气,英国驻维也纳大使立即向奥地利皇帝进言,希望奥地利重新审查费迪南德亲王遇刺案件。奥地利皇帝则恼怒的道:“大使先生,你认为,如果我没有确凿的证据,会轻易指责一个国家的诚意和信誉吗?”
英国大使随即便看到了奥地利司法系统掌握的无可辩驳的证据。
英国驻都灵公使在撒丁王宫面对厄曼努尔二世的时候,便有些无奈:“陛下,您还是考虑一下吧,交出加里波第,或者与奥地利开战,您只有这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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