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
神都规模巨大,其中有一物,百里之外都可看见。
“好高的楼!”通往神都的路上,一个身上背着小小麻布包的乡下少年惊讶道。
乡下少年生的淳朴非常,身高样貌一如常人,唯有不同的他那双眼睛,清澈犹如泉水一般,竟似不染凡尘。
此刻少年正驻足路边,手搭凉棚朝远处眺望,天尽之处隐约有一巨柱般高楼,通天彻地。
“那便是镇年表!”乡下少年的身边经过三个人,一个老者和两个年轻男女,说话之人正是那位老者。
老者两鬓斑白,跛一足。年轻男女,男的剑眉星目、女的虽蒙了面纱,可身姿绰约,必也是个美人。这三人身上各携兵器,显然都是武林中人。
“师父,这就是镇年表?”年轻男子眼望远方,心神早被那通天巨楼所慑,言语中难捺兴奋之情。
“没错,相传此楼为神都第一代祖师所起,首高九丈,为纪念神都祖师伏魔之功,是为镇年。其后神都代代增建,筑楼作碑,叠碑成表,每年神都必惩一巨恶,枭其首置于新楼之上,年起一层,每层三丈。便如此,年复一年,神都出世三百三十年,此楼即高三百三十层,总计九百九十六丈!”
“九百九十六丈!”年轻女子轻呼一声,声音绵软动人。
“对,今年为神都出世第三百三十一年,此楼正可建至三百三十一层,第九百九十九丈!是为至极!自此神都镇年功满。”老者拈须感叹。如此巨厦,当世也仅有神都可建。
“那今年新楼要镇的恶人是谁?”年轻男子问道。
“不知,每年神都都会提前半年公布巨恶姓名,限巨恶如期参与神人战。但今年这么重要的时刻,神都反未公布一字,只是隆重布置会场,遍邀天下豪杰,让人不解。”老者摇头。
“这位老丈,神都每年与巨恶的比武都是由神都亲自点名吗?”乡下少年忽然一礼,然后问道。
“正是如此。”老者受了礼,笑道。
“巨恶每年一战都必死无疑,他们为什么还要来战呢?”乡下少年问道。
“神人战巨恶若胜便可脱罪洗白。”老者答道。
“可来了便是必死。”乡下少年不解。
忽然,那一旁的年轻男子笑了起来,似是在笑乡下少年的无知:“神都武功天下第一,其内高手无数,神人战不过只是取一人与巨恶比武,巨恶虽然不敌可终究还有一线生机。若不应战,神都必尽派高手遍寻宇内,巨恶更无生理!这可是任人皆知的。”
“这位小哥看起来并非武林中人,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年轻女子轻扯了扯年轻男子的袖口。
“这倒是我疏忽了。”年轻男子一愣,随即抱拳道歉。老者在旁微一颔首,似是满意年轻男子知错能改。
“不不不。”可乡下少年闻言却急急的挥起手来。
“怎么?嫌在下礼数不周?”年轻男子微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不耐之色。老者和年轻女子也望向乡下少年,不知他是何意思。
“不是,你误会了,你不用道歉的。”乡下少年的话让年轻男子的眉头皱的更深。
“为什么?”年轻男子追问道。
“因为我也是武林中人,所以确是我无知了。”乡下少年面色诚恳至极。
“你?武林中人?”年轻男子一愣,上下打量着乡下少年,却看不出少年身上有一丝曾经习武的痕迹,反倒是少年皮粗骨大和寻常乡间少年全然无异。
无论如何也看不出乡下少年习武的痕迹,年轻男子转头望向老者,老者也是面露诧异之色,好言劝道:“小哥莫要说笑,神都乃天下武人圣地,路上行者茶摊小厮难保便是哪派弟子隐门高士,若是寻常百姓或还可相安无事,若口称武林中人,真个遇到挑战,悔之晚矣。须知刀枪无眼,瞬息定决生死,玩笑不得。”
老者苦口婆心,乡下少年当即抱拳行了个大礼:“前辈菩萨心肠。”可虽然行的是恭谦大礼,少年却显然还是坚持自己会武,并未有变。
“师父,他说会武也就是了,我们走我们的吧。”年轻男子不屑道。在他看来,这个年轻人并不少见,每年慕名来神都者多如牛毛,这样自以为是的绝非少数。
老者的眉头一皱,相比他的徒弟,老者自然见闻更广,对乡下少年这般的人物往年就算没有见过也有耳闻,多是胸怀壮志却又不自量力的年轻人,初入武林不知天高地厚。这般人大多连神都的大门都进不去便死在路上,于浩瀚武林中泛不起丁点涟漪。
当然,眼前这个少年更特殊些,与那些仅学会些皮毛的乃年轻人比起来,这个少年可是一丁点的根基都没有的,根本连武林的边都摸不上,在老者看来,只是个听多了武林传说的痴儿罢了。
武林之中,哪怕知名的高手,死伤都是常见,更不说那些无名之辈,老者一生看多了生死,少年既然坚持,他也就停了劝阻。
倒是那蒙了面纱的年轻女子拉了拉老者的衣袖:“爹爹,你不是说此去神都还要先入十里浮屠,这孩子怎撑的过?”
老者摇头道:“咱们是必过的,他却未必。”
乡下少年闻言却是奇道:“甚么是十里浮屠?”
少年只知要去神都,却不知神都前还有十里浮屠一说。
“十里血浮屠,善恶证神都!”年轻男子似是嘲笑少年无知:“听闻神都三面俱是千丈峭壁悬崖,唯有正门一路可行,门前十里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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