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当然不是自己跑到此处的。
……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
笑和尚刚藏好何来,离开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有一道人影摸进了大雄宝殿。
玄衣覆体,身形轻盈,正是鹰阁二阁主,芳华剑主萧秋凉。
……
刹那芳华,花开即逝。
说的是萧秋凉的剑。
一出惊艳,犹若花开,一闪即逝,欲留不得。
美则美矣,奈何短暂!
而有幸目睹过这一泓剑光的人,方才明白,这句话,说的不仅是萧秋凉的剑,更说的是葬身在萧秋凉剑下的人。
那些含笑葬身在这道剑光下的人……
……
武人一生,能在死前一瞬,见到如此艳绝无双的剑光,
这一瞬,便是其人这一生最为耀眼的时光。
……
如此神剑,纵使仅能见得一瞬!
其后即亡,亦荣耀哉!
是以,凡葬身萧秋凉剑下者,皆是含笑而亡。
他们都可谓是真正的武人!
否则,
萧秋凉也不屑出手!
……
与萧秋凉为敌是憾事,与萧秋凉为敌也是荣耀!
……
……
只是这两样感受,何来都没感觉到。
何来只觉得眼前很美!
纵是万花齐放,也远不及眼前美人之万一!
……
一位玄衣女子正看向何来——
萧秋凉看向了何来。
……
“何来?”
能依稀认出,眼前这人与自己所看过的‘何来’图谱有几分相似,萧秋凉开口问道。
同时,玉手一拂,何来顿觉一股冰凉清宁的真气透体。
在寒意的刺激下,何来不由得浑身一个哆嗦,待回过了神来,却发现自己已能行动。
“这名玉人究竟是谁?竟能知晓我的真名!”
心下略微踌躇,何来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就在何来刚欲敷衍两句时,萧秋凉似是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
“我是鹰阁二阁主。”
淡淡说完,萧秋凉的双手,接着又连比了几个复杂的手印,然后看向了何来。
何来一凛,收了其它心思,连忙站起,也是连比了数道手印,接着恭敬一礼,答道:
“黑鹰堂隐鹰崽何来,见过二阁主!”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来。”
见对方身份无误,萧秋凉一挥手,止住了欲说些什么的何来,接着将其一把拎起,便即闪身离去。
……
何来这般快就被找到带走,便是笑和尚,也未曾料到。
……
……
“这些高人们怎么都一个德行……”
悬在半空的何来,不免心中腹议,只是一双眼睛,却不争气的偷偷用余光上下欣赏着萧秋凉的容颜和体态。
“就这样被她拎着,能离她这么近,也不错啊!”
……
“没穿紫衣有些奇怪,但她穿玄衣还真是好看!”
……
“我这是怎么了?”
……
……
胡思乱想未遏,何来已被萧秋凉拎到了天陀山旁的一座高峰之顶,密林之中。
何来的心思,行走江湖多年的萧秋凉怎会看不明白。
手上微加了些力,何来已被重重甩到了地上。
“说吧。”
不恼不羞,萧秋凉平淡的问道。
摔得颇重,但以何来的修为,连挠痒都算不上,不过满心的旖念却已被彻底震散。
正了正心思,暗暗运起增神诀,何来拱手回话。
……
大多时候,都是何来自己在说。
这些年的经历,确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何来依着真实的经历,从头到尾,娓娓道来。
萧秋凉也未有何不耐,并没叫何来扼要而言,只是静静的听着,不时问上一句。
……
许久之后,这十二年的经历尽皆说完。
所有经历都是真实的,何来丝毫未曾增减。
只是在春秋口法下,何来将许多事情的味道都作了处理,于是,当时行事的心意上,就自然地有了不小的差别,而何来对鹰阁的‘忠诚’也就在这样的‘自然’中,未着片语的‘流露’了出来……
……
“可惜那厮盯得太紧,便是他有事离开的那几月,周围也有人环伺,若非一次我在山中一处奇地遇险,还不曾知道!
所以,这些年来,除了这金光大法外,属下可说是一无所得。”
说完,何来作拱手状,低头半跪,似是‘羞愧忐忑’之下,不敢直身。
萧秋凉静静凝视了何来半响,看得何来几疑露馅,方才收回了目光。
“无妨。”
萧秋凉轻笑一声。
“要的就是金光大法。”
“你起来吧。”
便待再说些什么的萧秋凉,突然轻“咦”了一声,扭头看向了数里外的天陀山。
心中大石落地的何来,也随即起身,顺着萧秋凉的目光看去,却正好见到了笑和尚一人惊退二千人的一幕!
……
心怀大震,与有荣焉!
……
与有荣焉后的下一瞬,何来心头寒气大冒!
“太过震撼,这脸面上没控制住!”
心念急转之下,何来赶忙弥补。
脸色越来越红,何来兴奋的说道:
“那厮真是了得!看得人热血沸腾!”
随即面色一转,显出羞愤之意。
“二阁主,我们要不要过去?”
至于什么“不要让那厮太过猖狂”之类和真实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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