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腾出只手边在老者顺着边道;“靡老,你别说话,保存体力,你为宗门做出那么大的牺牲,又为救我而重伤,我童仙水虽年小力微却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会独自逃去。宗门内自有我哥照料,靡老还是省省力气吧,莫要激我。”声音竟也嘶哑,大声喘气。
老者低头看了女童一眼,摇头叹气,可怜他现在连自杀的力气也没有。想求速死都难,只能在这茫茫荒漠苦苦煎熬。
两人继续搀扶前行,一路无话。
行了片刻,女童突然问道:“糜老,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我会瞬间睡了过去?”
“昨夜天生异像,突起大雪,宗主你昏睡过去,我也被那场大雪禁锢,整夜不得动弹。且昨夜阴气极重,老糜看来并不是下雪那么简单。起初我怀疑是大元宗那帮宵小追踪上来布下的雪煞大阵,心道死期已到。雪煞大阵原是上古的杀神大阵一角残阵,阵法一出冰封千里,千里之内断无活命之理。老糜虽是没有亲眼所见,但却略有耳闻。但昨晚那雪却是来势汹汹却无威力,可谓唬人至极,甚是蹊跷。不似人为,但大漠之中哪有突降大雪之理。老糜我也是苦思无果,心中无数啊!”老者摇了摇头不解的说道。
女童昨晚莫名昏睡,对昨晚发生之事毫不知情,现下听闻昨晚大雪,眼光大亮,粉舌只舔嘴唇,只可惜口中干涩,任她左舔右舔却是越来越渴,喉中冒烟。
“糜老,既然昨晚大雪,怎的你不会多吃上一些。”女童问道。
这不问还好一问之下老者本就枯燥的脸色骤的拧起,几欲扭成一团,似是不甘得道:“昨夜宗主突然倒地不起,大雪突临,老糜我一时慌乱,短短数息就被禁锢。如若不然我老糜摆好架势,大口朝天,哪怕这日头再烈上三分却又怎能欺我如此!”
女童一囧,哑口无言。忽闻老者咦了一声,顺着老者目光望去,不禁脸色大变,惊慌失措。
只见远处一行快马正绝尘而来,在满天沙尘中快速靠近。老者干枯若死得脸色陡然间更是布满死灰,嘴角发抖。
来者正是郑铁山父子,此时郑永驰被父亲以披风裹住以挡风沙,虽是酷热难熬,但坐于马上极速奔跑之下呼呼生风,虽是热风,却也堪堪能忍。郑永驰只露出小脸,怀里抱着个大水壶,热意难消时便拿来贴贴脸,时不时喝上两口。却也奇怪,也不知这水壶是何材质,拿在手上冰冰凉凉,郑永驰一拿上手便爱不释手一路把玩。
郑铁山则是一路都在盘算着自己和儿子的粮草大计。看上去粮草充足,但身后四匹马,少的便是水源。也不知那些马能撑几天,实在无奈之下只得一一杀死制成肉干,水源对他来说只能供应自己和儿子,还有黑风。低头看了看时不时仰头喝水的儿子,他心念一转,若是万不得已,水源便只能供应自己这宝贝儿子了。
忽见远处沙地里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郑铁山忙勒马停下,五马急奔,霎时同时急停,可见郑铁山马术之精湛。极目眺去,他的眼神牢牢锁定住那个独腿老人,对这老者郑铁山无比的的忌惮。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应该就是先前在他在杀蟒之地留下神秘脚印的人。
细细看了片刻却又与自己所想极为不符,只见那老者衣衫褴褛,脸无血色,单足立地,尚显吃力。跨下袍子被削去大半,其上大片暗红色血迹,可见老者这一足是被人活活斩去。旁边那女童也是严重脱水,体力不支。但一双有若星辰的双眼却是灵动清澈,顾盼之间楚楚动人,可爱至极。
心里权衡片刻郑铁山便放下心来,如此两人实难对他父子造成威胁,看来之前自己太过悲观,杞人忧天而已。
郑铁山心刚刚放下,这边老者也重重的喘了口气。区区一凡夫俗子他还不放在眼里,但随即想到自己和女童两人现下也正是废人一双,都快饿死渴死了,心里又不禁提起三分惧意。
就在双方都寻思利弊之时,郑永驰却目光呆滞,一副猪哥样的望着前方的女童,肌肤似雪,五官清秀,峨眉轻蹙忧愁中带着一种别样的气质,弱不禁风的站在漫天飞沙中,枯发随风起舞,像是不食人间烟火堕落仙子一般,叫人心生怜爱。
女童被他看的面目生晕,却不好发作,只得厌恶的回望了郑永驰一眼,眼里满是鄙夷之色。郑永驰一机灵回过神来,脸上略囧,心里朝自己啐了一口。心道:“郑永驰啊郑永驰,你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么?两世加在一起你便快三十啦,还被一个十多岁的女童所迷,qín_shòu也!”脸上尴尬一笑,再次朝着女童望去,眼里满是歉意。
女童暗恼,不过远远看见那马上少年此刻眼里只有歉意别无其他,心下倒也谅解,毕竟那少年看上去不过六七岁而已,小孩心性罢了,何况那少年见自己不喜便懂致歉,想来教养极好。不禁隔着老远对少年细细打量起来,无奈隔的太远,瞧不太细,只能隐约看见少年长得极为漂亮,明明白白一嫩童子。
这回轮到郑永驰不好意思了,被看的全身飘轻,两朵小红云腾的生在两颊,登时一囧,拿个水壶喝水,以挡囧态。女童见自己竟也失态,立觉尴尬,便学着郑永驰一般嘴角上扬笑带歉意。
她这一笑不打紧,郑永驰却看的目瞪口呆,挺可爱的一女童,小嘴一张却把他吓了一跳。
只见那女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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