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这辈子要说最亏欠谁,可能就是自己这个宝贝儿子了,虽然自己身世显赫,一身的武艺也出神入化,可以说是要身份有身份,要权力有权利,可偏偏却救不了自己最疼爱的儿子,这让他很痛苦。
儿子患有天疾,何为天疾,就是从娘胎里出来就以身俱来的恶疾。他的腿从生下来便是瘸的,看过无数的郎中,得到的结果都一样,非药石能医,非人力能及。
这些年他带着儿子东奔西走,四处拜高人,访名医,奇珍异宝吃了不少,罪也吃了不少,眼看自己的儿子被折磨的越来越憔悴,可儿子的病情却没有丝毫的进展。
这次打听到北域那边有得道高人能驱邪捉鬼,替人治病,遂千里跋涉携爱子前去拜访。虽没抱太大的希望,可结果还是让郑铁山,这位七尺男儿潸然泪下。这位高僧整整折磨了儿子三天三夜,不仅没有医好儿子的疾病,还曾断言自己的宝贝儿子甚至活不过今年。那一刻,以郑铁山心性几乎就将那老道的道观给砸了。
仅仅是腿瘸也就罢了,虽不能像自己一般练武,再差点可能连自己都照顾不周全但相信自己家室显赫,总还能保他一世富贵。可失去他?自己从来就没有想过会失去他会是怎么样子,自己是不是太无能了点?
轻叹了口气,男子勉强振了振精神,塞上水壶别在腰间,低头看了看怀里乖巧的儿子,轻轻的说道:“乖驰儿,爹爹不渴,爹爹是练武之人。”
“练武之人就不会渴么?”少年扭过脑袋疑惑的问道。
“呃,是的”
郑铁山老脸一红,讪讪的道。
少年大人似的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我长大了要和爹爹学武?”
听到这话郑铁山心里似针扎般的难受,不敢继续接儿子的话,猛地一抖缰绳,马似飞箭般弹了出去。
骏马飞驰,脚踏黄沙,烟尘滚滚。
马上的父子一路无言,父亲紧紧搂住儿子,生怕骏马颠簸将其摔下。
日头渐渐的从东边挪到了头顶,晃得人睁不开眼。此时此刻,寻常人最好的选择莫不是躲在阴凉的宅子内,卧在冰凉的竹席上,眯着眼,乘着凉,怎么舒服怎么躺。
饶是郑铁山一身武艺出神入化,也经不住这等日头的暴晒,何况又困又累,又饥又渴。此时他心里最大的希望便是快点天黑,因为天黑之后的沙漠温度会下降,能见度会变低,那么他和儿子也会变得更加安全。已经两天两页连续逃亡,水米未进,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最起码在天黑以前他要不停的跑,不停的逃,如果这时候被人截去前路,那么等待他的将是死亡,不是被人杀死,就是累死。
真是苦了驰儿和黑风。男子口中的驰儿就是哪少年,名唤郑永驰。
黑风就是现在身下的这匹黑马,这匹马从小便跟着他,与亲人无异。一次次杀入敌群,一次次从敌人手里逃脱,黑风对于郑铁山来说,十分重要。
两天两夜的奔袭,再好的骏马也会累死,黑风不会,但,也快了,如果今晚还没得到休息的话。
烈日晃得人眼睛生疼,郑永驰眯着眼睛,不是的扭过头看看父亲。
此时的郑铁山一边催马,一边睁着炯炯有神的双眼不停的向四周扫视着,又不断的脸过脸束起耳朵,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只可惜茫茫的沙漠除了漫天的风沙外就只剩下一大一小,两人一骑。
突然间,右前方闪过一条细小的身影。相隔太远,极难看清,但是没能逃过郑铁山如鹰般锐利的眼神。右手一抖缰绳,黑风会意,略略调整了前进的方向,快速的朝右前方奔去。
郑铁山把那杆精钢大戟交给少年,也不知道这么沉重的大戟少年小小手臂是怎么拎起来的,看起来还不是很费力,轻轻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郑铁山凝神说道:“驰儿,待会掌好缰绳,别停马,知道么?”
少年知道父亲想去做什么,轻轻的点了点头,稚嫩的小脸满是担心的道:“爹爹当心!”
那物仿佛知道了有人追它,吐着信子不停的扭动着身体快速的滑动,想要摆脱身后那片在烈日的照射下快速朝它移过来的阴影。
眼见越来越靠近猎物,郑铁山不禁面露欣喜。左手自背后快速的把身上背着的那张巨弓给取了下来。右手自马背上的箭壶取出一只拇指粗细的木箭,箭头在日头的照射下居然泛起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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